<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25/531216725/531216748/20210101153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沈玄度又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嘴角略微弯了弯,很浅,但足够江听岁看清。
“你出来买药?”沈玄度转向别的话题,瞟了眼她没装好因而露在外面的药,“什么病?”
江听岁立马低头,伸手把药封往怀里塞,淡定的拢了拢鬓边的发丝,“就普通的受风寒的药。”
“你不用大惊小怪!”江听岁生怕他多想,立马解释。
也不敢多停留,招来小二付了银子就要离开。
沈玄度跟在她身边,宛如一桩木头,还是个会移动的木头,不说话,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跟着。
对比江听岁颇为头疼,她停下脚步,沈玄度也跟着停下脚步,她转过身,他就抬头看着她。
“你想干嘛?”江听岁双手叉腰。
今日阳光大,她仰头时微微眯起眼,不太适应热烈的阳光。
“送你回家。”沈玄度移过放在她脸上的目光,侧着头,淡淡道。
“我不需要。”江听岁也是直白。
沈玄度这种闷骚的热情让江听岁一时难以抵挡,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嗯。”沈玄度听到她的回答也不恼,只淡淡看她一眼,脸上似有笑意,“我知道你口是心非。”
仿佛一阵晴天霹雳打在江听岁身上,她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沈玄度这句话就是对她说的。
她……她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了?她对他说的哪一句话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还要再直白点吗?
“你……离我远点。”江听岁泄气般的放下双手,威胁般的瞅他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沈玄度就在后面跟。
他俩经过之处,人群自动散开。
走了几步,江听岁又转过身来,“沈玄度,你给我回去!”
这样跟在她身后,像话吗!
对面人清明寡淡,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在求证她是否生气了,还是只是口是心非?
片刻后,他得出结论。
沈玄度点点头,低头嗯了一声,随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
暖阳里吹来一阵幽风,江听岁目光变得呆滞。
好半晌,她才在心里怒骂一声,随后也转过身,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沈玄度这个人,神经病!
江听岁顶着一张臭脸回了侯府,手里拿的药也从怀里变成拿在手上,一路上生人勿近的模样。
偏偏来个不要命的。
手中的药被人手指灵巧一勾就勾走了,韩商陆捏着药细看,然后又放在鼻间重重闻了闻,随后他抬起头来,脸色变幻莫测的看着她:“白芍、当归、生十花……”
“江听岁,你要死了吗?”
韩商陆很少喊她本名,喊她本名时基本没什么好的态度,眼下的韩商陆拉着一张脸,严肃的问她。
江听岁窒了窒,一脸不耐烦的扯过被他抢走的药抓在手里,淡淡道:“死不了!”
说着,她经过他身边,连个好歹的眼神都没给他。
心情烦,谁都不想理。再加上不想被他撞破这件事,就更不想理他了。
“你别走啊!”韩商陆快步往前走,他脑后的墨发被带起,飘荡在半空中又倏尔落下,打在脑后。
“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啊?”韩商陆仿佛不知道什么叫人的底线。
江听岁被他吵得烦了,应声道:“对对对,明儿个就要死了!”
韩商陆一愣。
长廊里连续走过好几个丫鬟,虽低着头,但都忍不住去猜测两人在说些什么,韩商陆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便拉着江听岁往湖心亭赶。
因为今日阳光好,湖面风小,波平浪静。
韩商陆倚靠在朱红的柱子上,一条腿直立,另一条腿懒懒搭在第一条腿上,迎着阳光看向石凳上一直在揉太阳穴的江听岁。
他舔了舔后槽牙,问:“你真得什么病了?”
那些药材,不是病重的人还真不会买。就算要买,也是单个买,哪像她,全买。
江听岁的动作顿了顿,道:“你都看出来了?”
韩商陆轻笑一声,“别忘了我是从哪出来的,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看出来。”
“所以……”韩商陆把两条腿放直,朝江听岁走去,“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告诉他,说不定还有得治。
江听岁也在心里堵得慌,这些天她谁都没告诉,连着冬枳和常嬷嬷都没说,眼下被韩商陆看出来了,她想,告诉就告诉了吧,是病哪有瞒得住的。
于是她算是一五一十把事实跟韩商陆说了。
无非是那日她去看江云初,江云初笑着说要跟她说个秘密,她因为心底的好奇走过去,没想到她的秘密竟如此可笑。
她至今都忘不了江云初的话——
“你以为你又能潇洒多久?我告诉你江听岁,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好好活着,而且会过得非常痛苦!你一定想不到,我在你每日要喝的汤里放了毒药,就像我给那个疯婆娘放的毒药一样。”
“你在骗我?”
“我骗你干嘛,江听岁,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有多讨厌你,娘她只对你好,看见我就对我冷眼相待,我当时就在想啊,要是你死了会怎么样?可是我不敢啊,但我又咽不下这口气,那我怎么办?当然是找来那种慢性毒药,每天往你碗里添一点,等你喝个三年五载,这药的毒性就会渗透到你的四肢百骸,就算老天爷疼惜你,他也没有办法帮你哈哈哈哈!只是可惜你喝了不到一年,就偏要搬离娘的院子,但没关系,毒已经深入骨髓了,它会随着你每年长一岁而变得骚动,让你看不见听不见行动不便,夜晚疼痛难忍,让你这一生都活在疼痛中!”
江云初从小就恨上她了,她恨容氏对江听岁的好,可她不知容氏对江听岁的好仅仅是把她当做那个死去的孩子的愧疚。
至于容氏为什么对江云初不好,依照江听岁所猜,大概是好不容易又怀了一胎,可偏偏还是个女的。
但让江听岁感到心寒的是,江云初这个人从小就这么毒辣,她心里长着一只毒蝎子,以前小,随后慢慢变大。
韩商陆听完后面色沉重,他问:“你可有什么解毒的法子?”
江听岁沉默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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