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芙蓉糕啊,可不是谁都可以吃的。”江听岁见她吃的差不多,便收了篮子,摆袖起身。
见江听岁要走,江仁欢也不吃了,她问:“你要是去江云初那里?”
“答应二姐姐说不去大姐姐那里,当然不会去。”
仇人总要一个一个报才有意思,一锅端哪好玩?
再说两人都不在一个档次,她使用的方法自然也不一样。
之后的两天,江听岁都会准时准点到江仁欢这里来,手上总会带些吃的,或者茶水或者糕点,每天都不同。
离新年的最后一天,江听岁没再去江仁欢那里,而是去了永宁侯那里。
那天天气尚好,侯府的新年办置也已到位,江听岁突然说要去见永宁侯,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只见她没过多久便出来了,里面的永宁侯开始没什么动静,可过了一会儿,里面便传出永宁侯愤怒的声音,茶盏被推到地面上,碎成瓦片。
等江听岁回了院子,好的差不多的冬枳急急忙忙去问她:“小姐,大小姐有对你怎么样吗?”
江听岁狐疑地看她一眼,道:“我又没去她那里。”
她怎么会去她那里呢?与她对话等于白搭,她去永宁侯那里,把江云初暗地里的罪证交给永宁侯,是不是比她自己去找江云初要好得多?
前世江云初做的什么孽,她可是一清二楚,尽管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但她如今的罪证,也是难以陈情。
“永宁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江云初。”
江听岁盯着院里一株红梅树,肯定道。
果不其然,江听岁上午刚去,下午江云初便不由分说被关进了祠堂。像是毫无征兆一样,永宁侯的大怒,成了牵动每个人在新年来临前的脆弱神经。
“还有一件事,听说江云初身边的丫鬟,就是那个叫秀衣的,被处死了。”冬枳重新给江听岁沏了一壶茶,不由好奇问,“小姐,你到底跟侯爷说了什么啊?”
江听岁揉了揉后耳,没想回答她,而是问:“书背了?”
这一问仿佛点在冬枳的任督二脉上,她立马放下茶壶,朝江听岁嘿嘿笑:“小姐福气,小姐安康,冬枳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冬枳夹着尾巴一溜烟就跑了。
江听岁不由想笑,自从逼她读书后,变着法的做各种事讨好她,就是想少一个时辰的学习时间。
不过她如山,坚不可摧。
不中招。
冬枳走后,江听岁倏尔叹息一声,因为这茬事,她倒把跟沈玄度的事给忘了。
说要习武的是她,几日没去的也是她,不知他会怎么想,还会不会理她这个不讲信用的人。
不过,沈将军这么忙,应该不会计较这件事吧,江听岁转了一圈眼珠子,自欺欺人的想。
永宁侯禁了她的足,不代表她自己不会找法子出去,趁着新年来临的前一天,江听岁决定偷偷溜出去。
法子吗?
她曾记得侯府里有个狗洞,那个狗洞有点大,只是要过狗洞,又不被别人发现,得先过江云衍的院子。
一想到是江云衍,江听岁就颇为有恃无恐。
想法得付诸于行动,江听岁说干就干,喊冬枳去拿梯子,一头雾水的冬枳看着穿着下人服饰的江听岁,吓了一大跳。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冬枳问。
“出去。”
冬枳惊恐地用手遮住嘴巴,缓过来后又放下,“侯爷不是不准小姐出去吗?”
江听岁转头看她:“他说什么我就要听什么吗?”
冬枳呆滞地摇了摇头。
“好了,快去差人拿来梯子。”
冬枳诚恳提醒自家小姐:“梯子在外头,得出院子才能拿,可一出院子……”
冬枳弱弱地闭上嘴,因为她看见江听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怎么办?江听岁低头看自己的脚,仰头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靠墙角的地方有一棵歪脖子树,江听岁抬眼往歪脖子树看去,搓搓手掌。通过这棵歪脖子树到江云衍那边去,然后再找到狗洞,从狗洞里逃出去。
冬枳急忙拉住她,惊慌道:“小姐,使不得。”
“无碍。”江听岁站在树前,她摸了摸怀里的东西,还在,于是转头朝冬枳道,“若是有人敲门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冬枳若有所思:“若是来的人强行开门怎么办?”
江听岁已经开始上树,两手紧紧抱紧树脖子,她抬头看了眼高度,这才回答冬枳:“那就说我死了,来时记得把棺材一起带过来。”
江听岁自暴自弃。
“……”冬枳弱弱开口,“小姐,呸呸呸!”
江听岁被冬枳逗笑,她奋力往上爬,若是有个人看见她,指定要嘲笑她的姿势奇丑无比。
爬到一定位置时,江听岁拍了拍手,她看着被树皮印出来的印子,随便搓了搓,朝下面的冬枳道:“千万千万不要开门啊,等我回来!”
说完,江听岁转头正要攀上围墙,在伸出一只脚的时候,即使止步。
她又死死抱紧强壮的树枝,屏住呼吸,生怕惊动另一边的人。
另一边,江云衍正从房里出来,他理了理衣襟,身旁的下人递过狐裘,轻声道:“公子今日要出去?”
“嗯。”江云衍接过狐裘披在身上,系住带子,只是在系带子时,愣了愣。
“公子,怎么了?”下人俯身问。
江云衍余光往墙角那里看,嘴角略微弯了弯,“没事,走吧。”
看见江云衍离开,江听岁总算舒了一口气,她生无可恋朝下面的大将军道:“大将军,你再叫下去骨头就没了。”
大将军不管不顾,继续叫。
冬枳看了眼大将军,似是想到什么,“小姐,冬枳猜大将军应该是担心你在上面有危险。”
难怪如此,江听岁朝大将军乖乖哄道:“大将军,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回来给你带烤鸭。”
大将军目光夺夺看着她。
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狗。
江听岁一指大将军,对冬枳道:“把它拉走。”
说完,江听岁转身攀爬上围墙。江云衍那边也有一棵歪脖子树,两棵歪脖子树虽然不同院,但枝条已经纠缠在一起,早已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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