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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美女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435/531491435/531491458/202011301525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青石砖瓦铺成的道路,从缝隙里长出杂草,杂草和杂草之间相互依偎,一长就连了天。

    沈玄度借着月光打下来的光,沉默不言背着她往前走。

    背上却是个不安分的,江听岁趴在他肩膀上,嘴里念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

    沈玄度笑,没想到她竟然背起了九九乘法表,关键人家背的还挺起劲。

    等他背着她到侯府门口时,江听岁的九九乘法表已经背了好几轮了。

    皎皎月色下,沈玄度蹲下身放江听岁下来,单手扶着醉醺醺的她。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把人放门口就走,而是主动敲起门。

    没想到开门的是常嬷嬷。

    常嬷嬷一早就在外面侯着了,她见小姐夜深了还迟迟不回来,心里着急,难免在门口侯着。

    常嬷嬷看见沈玄度时愣了愣,发现江听岁停靠在沈玄度身边,连忙上手帮忙把江听岁扶正。

    “辛苦沈将军了。”常嬷嬷朝沈玄度道。

    “无碍。”沈玄度看了眼双眼始终闭着、仿佛已经熟睡的江听岁,又说,“她今天酒喝得有点多。”

    太多的话他也不好说出口,只能点到为止。

    常嬷嬷笑道:“嬷嬷明白。”

    说完,沈玄度便不再停留,常嬷嬷见他走远了,这才关上门,扶着不省人事的江听岁回府。

    沈玄度一人走在清冷萧瑟的小道上,背后是一片阴影,他低头想事,突然耳边传来嗖地一声,快得像一阵疾风,从他耳旁擦肩而过。

    若不是他避得快,恐怕这把箭早已插入他眉心,让他再无回旋之地。

    “谁?”沈玄度巡视着四周,手迅速扶上腰间。

    黑夜里仅剩的一点月光都在为暗处的敌人提供便利,沈玄度飞上房檐,两脚跟踩了火雷一样奔得迅速,同时飞速出手射出绣花针。

    只见另一边房檐的不远处,一人应声倒地,同时对面的一支箭射偏,正中某家某户摇摇欲坠的灯笼上。

    沈玄度冷眼瞧那尸体一眼,飞身而下。

    派这么个没什么攻击性的人来杀他,恐怕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警告他吧。

    谁会这么做?

    除了萧宴他想不到别人。

    沈玄度蹲下身,检查尸体上有没有什么东西,突然颈后一凉,一把剑直直指在他脖子后面。

    他正要检查的手一顿,冷静道:“出脚无声,阁下好功夫。”

    持剑的人握着剑又逼近几分,“少废话。”

    “来杀我的?”沈玄度再度开口。

    应该和地上躺的死人是一伙。

    “你以为你能活?”持剑人反问。

    一个合格的杀手,错就错在,多嘴。

    沈玄度猛地俯地转身,转身的同时把死人身体推到自己身上,等持剑的人反应过来时,剑尖已经插入死人的胸膛。

    同时沈玄度再次射出绣花针,针尖直直对准那人的喉咙。

    一针封喉。

    剑鞘脱手,人也应声倒地,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若是不多嘴,直接杀出手的话,至少有七成的把握置他于死地。

    可他迟迟不下手……

    或许是得了主子的命令。

    但他不出手,可不代表他不会出手。

    沈玄度没再过多停留,月黑风高之夜多事,他得赶紧回去。

    谁曾想这次行竹直接在府外等着他。

    行竹蹲坐在门边抱着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沈玄度眉眼一蹙,他问:“你怎么在外面?”

    行竹哆嗦地抱着身子,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这不都怪你!”

    沈玄度莫名:“出什么事了?”

    “有人带几个侍卫把老夫的小春小夏小秋小冬小雨全部带走了,走之前还把门给关了不准老夫进去,说要报仇雪恨!”行竹恨恨道,“死小子,你又招惹了谁?快过年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听他说完事情经过,沈玄度就知道是谁了,不过他倒是很疑惑萧宴怎么把他关门外的。

    行竹低着头:“他那几个手下可不了得,飞檐走壁的功夫高得很,直接飞进去把门栓住了,然后飞出来,剩老夫孤苦伶仃一人在门外受冻。”

    “小子,你得赔偿老夫!”行竹极为的忿忿不平,他想那个人哪是对沈玄度不满,分明是对他不满吗!

    要不就是把火全部发到他头上,让他做了替罪羊。

    一想到这行竹就火大:“三只烤鸭!不行,六只烤鸭。”

    沈玄度今天心情好,便依了他。

    他沿着房檐进去,打开门栓,放行竹进来。

    几位美人一走,府里又重新恢复了清冷,行竹看了眼寥落的院子,他道:“沈小子,不考虑购置些人手?”

    沈玄度背过身顿了顿,不知道他想到哪方面,勉强松了口:“你看着办吧。”

    俨然把行竹当成了管家。

    想到有个人,沈玄度突然问:“你知道今日三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谁说是找你,说不定找老夫呢。”行竹日常插科打诨。

    沈玄度冷漠看着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这么没趣,看谁要你,行竹努努嘴,不情愿道:“她说想找你习武。”

    末了,行竹看沈玄度一眼,见他并不惊讶,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淡定,难不成你事先知道?”

    “不知道。”沈玄度老实说,“但我知道这是她能做出的事。”

    这世上有很多人畏惧世俗,有很多人装满了一身的包袱,把自己整得羸弱不堪,江听岁是世俗里多出的尴尬一笔。与他人而言,尴尬,与他而言,恰到好处。

    “反正你俩名声都那么臭了,再臭些也无所谓。”行竹虽不经常出门,但京城里流传的那些消息他可是比谁都灵通。

    若江听岁真要私底下跟着沈玄度习武,学一些傍身功夫,京城里每人一滴唾沫能淹死她。

    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和他们不同的人。

    行竹仰头叹息着往回走,正准备回房休息,又被沈玄度叫住。

    他问:“对了,三小姐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

    行竹身体一抖,机械般转身,“她说了啥?”

    “她问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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