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337/526566337/526566566/20201020172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徐妈妈从前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徐妈妈开口了,沈修还是要给徐妈妈一份面子的:“徐妈妈,你要说什么?”
“老爷。”徐妈妈躬了躬身,说到:“老夫人有话要让老奴问一问老爷和二姨娘。”
“母亲也知道这件事了?”听到徐妈妈的话,沈修皱起了眉头。
“是,老奴去清点夫人陪嫁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过来传话了。”徐妈妈恭敬回答:“原本,依着老夫人的意思,若是二姨娘痛快认错了,这话就不问了。可若是二姨娘将这些事都推在了二姨娘的兄长身上,那这话就要让老奴仔细问一问了。”
一听这话,沈修不免有些惊讶:“母亲这是何意?”
“老爷,二姨娘说因为兄长赌输了银子,才会将主意打到了夫人的陪嫁上头。可是老爷有所不知,夫人的陪嫁若是换成银子,那也得上万两银子。”徐妈妈的声音不疾不徐,可刘氏听来,却如同惊雷在耳边一声声炸开。沈修被刘氏哭的有些心软的脸色也再次凝重起来,上万两的银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刘氏忍不住出声辩驳到:“老爷,妾身的哥哥是个糊涂没出息的,这些个债都是他多月累积欠下的,妾身……”
“二姨娘。”徐妈妈打断了刘氏的话,继续开口:“不管您兄长是如何欠下这些债的,老奴且问您,夫人的陪嫁都抵进去了,那接下来您的兄长再欠了银子,二姨娘又打算拿什么抵呢?莫不是要将整个沈府都给抵进去吗?”
“自然不会!日后妾身一定好好规劝哥哥,让哥哥莫要再流连赌坊。”
“这么些年了,二姨娘若是能规劝好自己的兄长,也不至于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徐妈妈反驳到:“再者,二姨娘口口声声说是拿了夫人的陪嫁去给兄长抵债,可是二姨娘,您头上戴着的如意金簪,老奴瞧着,怎么像是夫人当年刚进门的时候,头上戴着的那支呢?”
刘氏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抬手将头上的簪子给拔下来,可是沈修正盯着自己,刘氏跪在地上,默默咬牙,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老爷,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让老爷好好查查,看看夫人的陪嫁到底是抵债抵出去了,还是被人占为己有了。”徐妈妈说完,也不再多言,将选择权交给了沈修。
沈修沉着脸,盯着刘氏久久不语。刘氏心里是恨不得将徐妈妈的嘴给缝上,好让徐妈妈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可是事已至此,该说的徐妈妈都已经说了,她只能想个理由来把这件事给圆过去。刘氏望向沈修,神情哀戚,正要开口,沈修却抢先一步说到:“来人啊,去降雪轩里好好搜一搜。”
“是。”
“老爷,妾身……”
“你给我闭嘴!”沈修打断了刘氏的话,冷声到:“你给我跪在这,好好反思你的所作所为。”
刘氏委屈不已,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说话,触了沈修的底线。很快,负责去降雪轩搜院的掌事妈妈回来了,将带来的两个盒子打开,说到:“老爷,这些个东西都是从降雪轩里搜出来的。这一盒子首饰都是夫人陪嫁单子上的首饰,至于这些个田产铺子,老奴瞧过了,都是二姨娘近一年来置办的。”说着,掌事妈妈让丫鬟将两个盒子给端到沈修面前。
沈修随手拿起一份地契,看了几眼,沈修便知道,这些个田产并不是他给刘氏的。在京城置办田产铺子,没有些许银两是置办不了的。刘氏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规矩的,纵使他偏爱刘氏,私下了给了刘氏一些个田产铺子,可这些田产铺子收上来的钱也不过是能让刘氏多置办几身行头,手头宽裕些,断断置办不了这些个新的田产铺子。那这些银子又是从何而来的?事情如何,已经是不言而喻。
沈修将地契扔在刘氏身上,指着这地契怒声质问:“你说,这些地契是怎么来的?说啊!”
“妾身,妾身……”刘氏一看到这两个盒子,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刘氏不甘心,继续为自己辩解:“老爷,妾身是一时糊涂,妾身真的是一时糊涂啊。”
“二姨娘可不糊涂,刚才还想出替兄长还钱的由头,想着能将此事糊弄过去,可见二姨娘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呢。现在再说自己糊涂,只怕这话是信不得了的。”在旁的徐妈妈轻哼一声。
刘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妈妈,又转向看向沈修,说到:“老爷,您听妾身解释啊。”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沈修被徐妈妈的一番话说的愤怒不已,若一开始,刘氏便认错了,说不定他真的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刘氏却谎称自己是给哥哥还钱。现在证据确凿再来认错,沈修已经不愿意再信了:“刘氏,枉我平日里对你宠信有加,可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对得起我吗?来人啊,家法伺候!”
沈修话音刚落,掌事妈妈立刻叫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将刘氏给按在地上,又有婆子拿了板子过来。刘氏挣脱不得,哭喊求饶:“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啊,老爷饶命啊!”
“还愣着干什么?打!”
一声令下,那婆子立刻开始动手。板子重重的落在刘氏的身上,刘氏痛的泪流满面,连连求饶。赵妈妈上前磕头,为刘氏求情,可沈修理都不理。
“父亲,父亲。”沈月舒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见着刘氏受罚,沈月舒立刻跪倒了沈修面前,抓着沈修的衣角,哀声请求:“父亲,您就饶了母亲吧,母亲体弱,您这样打下去,不是要了她的命吗?父亲,父亲开恩啊。”
“老爷……啊……老爷,妾身知错了,您就……饶了妾身吧。您看在……看在妾身跟了您,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哎呀……”刘氏被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身上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
沈月舒看了一眼刘氏,泪如雨下:“父亲,您这是要活活打死母亲不成?父亲,您就看在女儿的面上,饶过母亲吧。父亲,父亲啊。”
沈修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可若是细看不难发现,沈修的神色已经有了松动,再这样下去,沈修迟早会原谅了刘氏。一直坐在一旁的沈云舒抽泣了一声,让寻夏扶着自己站起来:“父亲,您……您就饶了姨娘吧,想必,想必姨娘也只是一时糊涂。女儿,女儿……”话未说完,沈云舒又低下头开始啜泣起来。徐妈妈上前扶住沈云舒,沈云舒虚虚靠在徐妈妈的身上,可怜又无助。
沈云舒这个时候求情,不但不会让沈修消气,反而会让沈修更加愤怒。刘氏侵占了安氏的陪嫁,犯了大错,可沈云舒却还是为其求情,可见沈云舒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然而,沈云舒越是懂事,便会衬托的刘氏越是贪心、不顾念亲情。
因此,看着沈云舒的可怜模样,沈修心一横,脸一板,没好气的开口:“谁要是敢为刘氏求情,那就一并家法伺候。”
沈月舒一惊,张了张嘴:“父亲,您……”话未说完,沈月舒就看着沈修的脸色愈发难看。沈月舒心里害怕她要是再求情,沈修会真的惩罚自己。因此沈月舒闭上嘴,将求情的话语都给咽了回去,不敢再多言,跪倒了一边,满心担忧不忍的看着刘氏受罚。
打到后头,刘氏已经没了叫喊的力气,头一歪就晕了过去。见着刘氏晕过去了,粗使婆子也停下了手,沈月舒惊呼一声扑上前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母亲,您醒一醒,别吓我啊,母亲。”无论沈月舒如何叫喊,刘氏都毫无反应。
沈月舒抬起头来,哀声到:“父亲,女儿求求您了,母亲都已经昏过去了,您就请个大夫来给母亲好好医治吧。”
“哼,把刘氏拖回去,禁足降雪轩一月。”说罢,沈修看也不看刘氏一样,拂袖离去。
“小姐,老奴扶您先回去休息吧。”徐妈妈低声说了一句。沈云舒点了点头,由徐妈妈和寻夏陪着离开。在路过刘氏身边的时候,沈云舒停下脚步,低下头看向刘氏。不过,沈云舒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离开了前厅。
等着沈云舒离开前厅之后,一直趴在刘氏身上哭个不停的沈月舒却突然停了哭声,抬起头望着沈云舒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疑惑。她没有看错,绝对没有看错,刚才沈云舒停下的时候,嘴角分明带着冷笑,哪儿有一丝可怜模样。难不成,沈云舒都是装的?思索了许久,沈月舒都思索不出个答案线索来。
“小姐,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赵妈妈的哭喊叫沈月舒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先带母亲回去。”沈月舒回过神来,咬了咬牙,和赵妈妈一道扶起刘氏,返回降雪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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