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80/528108580/528108614/2020120110322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却也得向现实低头,毕竟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敌意,还真是刻到骨子里的,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得了的。
“既如此的话,你就看着安排就好。”
沈韶华说着,还是不忘提醒着:
“记得找一个厨艺比较好的跟着!”
“知……知道了!”
赵拴子连连点头,如果不是碍于面子他早就高兴的跳了起来。
又和沈韶华等人说了几句,便急匆匆的忙着去张罗了。
赵拴子离开之后,沈韶华和景流年等人也忙着准备起了她上山要准备的东西。
毕竟这一次上山,并不同于往日,要在山上多待两天才回来的,那干粮,衣物等等可是都马虎不得的。
相较于沈韶华和景流年等人紧张的气氛,就一边柳大力家可要显得死气沉沉的多了。
陈香芸躺在小小的床上,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
刚想动,只感觉脑子里好像有根针扎一样的难受。
疼得她险些晕死了过去,好一会儿陈香芸才慢慢的适应了,才想起了在村口的那一场闹剧。
本来她是想要趁此机会好败坏沈韶华的名声,来恶心她的。
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会一点情面都不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便敢直接对她动手。
想到那么多人,都看到她那么窘迫的一面,她忍不住想哭。
柳大力端着刚刚煎好的药,刚进屋子,就听到她这鬼哭狼嚎的声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捏着药碗大步走了进去,直接把药往陈香芸的眼前一递,一句话也没说。
陈香芸正哭的伤心呢,忽然间看到眼前多了一个碗,一抬头就看到柳大力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她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不过还是伸手把药碗接了过去。
将里面的药全部灌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嘴里蔓延,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了一点,忍不住吐了口口水,小声道:
“呸~好苦啊。”
说着,这才疑惑的看向柳大力问:
“老头子我是怎么回来的?”
柳大力:“……”
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神色莫名的盯着眼前一脸好奇的陈香芸。
陈香芸并未发现他的神色变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喃喃自语着:
“我记得我好像是在村口同几家姐姐唠嗑呢,谁知道沈月燕那个臭丫头,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风,冲上来便二话不说的同我扭打在了一起。
我又没招她,我又没惹她的,她忽然和我动手,那我又岂能饶了她……”
越说越生气,陈香芸那张因为长期经受风吹日晒的脸,变得狰狞可怖了起来:
“更可气的是,明明是沈月燕那个臭丫头先动的手,结果沈韶华那个疯妇竟然也好意思,来为难我。”
说着,陈香芸便半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要替自己讨一个公道,要去镇上状告里正他以权谋私,任由他儿媳和侄媳,欺负她这个苦命人。
看她这样疯狂,柳大力也不阻止,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扔在了她的脚边,沉声道:
“随你的便,休书我已签好。出了这个门,你便再也不是我柳家的人。”
“什……什么……”
陈香芸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眼了,她神色僵硬的低头看了一眼,被柳大力扔在她的脚边的休书。
虽然说她不识字,可是‘休书’二字她还是认得的,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一把将休书抓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老头子你竟然要休了我?”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到现在她脑子里都还是懵的,一个劲喃喃自语着:
“我为了柳家,为了你。为了咱们家燕儿,我辛苦操劳了十几年,结果你却要休了我,你凭什么啊?”
说到最后,陈香芸几乎是冲着柳大力喊出来的,看着她这样崩溃的模样,柳大力心里也不好受的很。
“就凭你屡犯七出,无子至我这一脉绝后;多言,屡教不改害我们家在村子里无立足之地。等等罪行,难道你还觉得你无辜吗?”
“你你你……”
陈香芸被他这一番逼问,只感觉天都要塌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指着柳大力道:
“可是你当初不是这样的,你当初明明说无子也无妨的,你现在却要以这样的理由休了我,你不觉得好笑吗?”
“当初?”
柳大力神色有些怔忡,似是在在回想过往种种,随后忽然间笑了。
叹了一口气道:
“是啊,你方才也说了是当初。当初你明知我家家贫,父母身体不好,却还执意嫁了过来。
侍奉公婆,体贴夫家,任劳任怨。我感念于此,才在后来,明知道你生了丝丝伤了身子,却还是不肯听从父母之命,休弃与你。
可是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妇德妇容你全然抛之脑后,更是将咱家丝丝儿教成了那个样子,娇纵任性,不明是非……”
说到柳丝丝,柳大力脸上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恨铁不成钢的问:
“事情闹成如今这番地步,你不但不思己错,还这样的不知悔改,你还想要怎样,非要将咱们这个家整垮了你才善罢甘休吗?”
“我……我……不……”
陈香芸是真的被柳大力这些话给吓着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还是本能的替自己辩解着:
“不,不是这样的。咱们家丝丝虽然是娇纵了些,可是本性不坏,她也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已,是沈韶华那个贱女人,她不知羞耻,抢走了咱们家丝丝的一切。
害得她名声尽毁,只能嫁给一个鳏夫做填房,我心里难受,想要教训那个女人一番,我有何错?”
“……你……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柳大力生生的后退了一步,气得胡子都挑了起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是咱们家不愿意把丝丝嫁给景流年,人家韶华丫头才嫁过来的。现在你却说是人家抢了丝丝的幸福,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可笑吗?”
说着,柳大力一甩衣袖,冷声道:
“罢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同你说的了,休书我已经给你了,你接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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