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开心劲。
阮玦却只是叹了口气。
我这号码这么多年也没换过,也不见你打个电话啊!
师父,你这话说的可就太见外了。当初你一句话不说,扔下我们就走了,谁知道你去干嘛了?而且你一走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但凡我们能查到关于你的一点行踪,也不至于一直不联系你呀。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语气当中听不到半点愧疚。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电话,阮玦都已经把这个徒弟忘的一干二净了。
当初她刚开始涉及电脑以及黑客领域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闯出了不少名声,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一直有一个人开着小号,围着她身边转。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定在了名义上的师徒关系,在他们的这个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调查对方在现实生活当中的一切底细。
阮玦在出国之后,基本上就和这个徒弟断了联系。
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师傅,你说的这个司行苍我倒是认识也有过一些接触,他是得罪你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去教训他?
电话那头的人见阮玦一直不吭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可阮玦当即就把他拦下来了。
调查可以,教训他就没必要了,要是让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追踪到你,就你那两条小短腿,跑到哪去?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阮玦这边正说着,旁边的监控显示器上突然传出了一阵丝丝拉拉的声音,紧接着屏幕就黑了,下一秒整个屋子就都暗了下来。
她快步走出书房,想要去检查一下保险丝。
可是她屋子里的电路向来都是定期维护的,上个月的维修工人刚来过,小区也没有临时停电的告示,像是这样的突然停电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在阮玦检查完保险丝,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刹车声。
就这拖长音的动静,车开过来的时候起码要有80迈!
阮玦站在窗边,赫然看见几个穿着一身黑衣,头戴帽子,口罩的男人手里拿着镐锹,撬开了司行慎的大门。
眼看着那扇门被这几个男人连着门框一起撬开,阮玦脸上的神情一冷。
她顺着自己的房间来到三楼平台。
三楼向外延伸出来,这个平台比二楼要短上很多,外墙也是实心的,可以很好的挡住那些进入司行慎家里的人的视线。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还传来了几个人的嘶吼声。
把这些都给我砸了!值钱的东西拿走!
听着这些动静,阮玦暗自思索。
这些人是来偷东西的?
可谁家偷东西的人会拉了电闸,大白天的跑过来入室行窃?
还大张旗鼓的拿着镐锹拆门?
如果不是这些人脑子有病,那他们今天就是过来找麻烦的。
司行慎刚把她送到家,现在人又跑哪去了?
阮玦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有司行慎的声音,想着两个人好歹也是邻居,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把这个男人的家里砸个稀巴烂。
她顺着三楼的缓台翻了出去,又通过二楼的缓台来到了司行慎的家里,可她刚打开卧室的窗户,一双手突然从窗帘后面伸了出来,直接把她拉到了床帘里面。
阮玦甚至都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男人捂住了嘴,搂在了怀里。
嘘——
男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阮玦只觉得有一种酥麻感,从她尾椎骨一路窜到了后脑勺。
她用力的挣了两下,却被身后的人搂的更紧了。
小冰块,再动,我就把你丢出去!
司行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着的,阮玦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滚烫滚烫的,她本能的察觉到类似不对,抬手放在这男人的额头上,她这才发现这人竟然发烧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阮玦突然在屋子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阮玦冷哼了一声,直接抬手按在了男人胳膊的麻筋上。
看着他触电一般松开自己的手,阮玦打开了通往阳台的门。
滚去我家呆着。
司行慎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嘴巴半张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敢多说一个字,我就一针把你扎哑了!
阮玦毫不留情地揪着司行慎的衣领,把人推搡到了外面的平台上,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去自己家,直接在屋子里把阳台的门给锁上了。
做完这些之后,阮玦仔细的闻了一下空气当中飘散着的味道,脸上冷冷一笑。
在这魔都竟然还能看见香协的人的这种手段,还真是不枉费她这么多年刻苦钻研啊!
阮玦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脖子上带着的精油吊坠,扎好头发,从洗手间里扯了一块毛巾系在脸上,径直来到了二楼楼梯。
楼下那几个砸的正嗨的男人刚准备上楼,就被阮玦的突然出现一下一跳。
其中一个为首的男人很清楚地察觉到了阮玦身上泛出来的冷意,心中多了一丝危机感。
他退后的几步,眼神当中满是戒备。
你是谁?怎么在这?
我是谁?切,等你们几个能选举权为的成为大门里走出去,我就告诉你们我是谁!
阮玦再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腾空而起,她一只手撑着扶手,越过十几级台阶,腿直接抡在了那两个还站在楼梯边上的人的脑袋。
离她较近的那个男人更是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手肘,瞬间鼻孔窜血,疼得眼冒金星,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阮玦抢下他手里的工具,直接朝着其他几个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一下下直奔要害,最开始挨了她收的那几个男人已经趴在了地上,狼哭鬼嚎的叫唤着。
小20分钟后,除了最开始的那个男人,勉强支撑了一会,跑到了门口,其他的都倒在了地上。
阮玦看着自己手里的滴着血的棍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擦伤,将喉咙处涌上来的一股腥甜给咽了下去。
她忍着满嘴的血腥味,在那个男人转身要踏出房门的一刹那,手里的棍子直接扔在了他的后脑勺。
看着这个应声倒地的男人,阮玦拨通了安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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