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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守墓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124/490009124/490009145/201912031010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复杂了。

    我想起十几年前的时候,那时我还只是个孩子时,我曾经觉得我家里很奇怪。

    父亲永远那么神秘,不会给我说话,也不会关心我。

    他只是偶尔会望着我,就那么望着我,静静地出神。

    我想,他肯定是在等一个人……

    张六似乎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问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我点头,有的,我的确觉得很奇怪。

    事情不应该这么复杂,一定是我疏忽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奇怪是正常的,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长大……”

    “有想过接下来怎么走么?”他又问我。

    我摇了摇头,接下来的路很难走,暂且不说这条路的复杂,这条路最后会走到什么地方,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我一直在等张六露出马脚,但是现在看来,这很难,张六这家伙贼精贼精的。

    他盯着我,小声说:“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小心点,目前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和事都太多了,我不想你出什么事,我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很难保护你。”

    我不再吱声。

    回到家后,张六将我送到了家门口,让我先把我娘安顿好,在做下一步打算,按照目前的情况,必须要下地,看看我家屋子下的古墓,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呆住,这古墓在这很多年了吧,为什么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这个时候出问题?

    张六自己也犯呆,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了我他的看法。

    这一段时间我爹还是很稳定的,病情好了许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而且明显开始对生活有希望,不再那么悲观厌世,将自己封闭在自己内心中了。

    可是前几天,那个八村斋的到来打破了一切。

    八村斋来的时候偷偷带了几块儿从黄河里冲出来的石板。

    所谓的“黄河天书”。

    那种东西就像是黄河奇石一样,是一种从黄河里捡出来的石头,上面会有一种稀奇古怪的文字,而且这种文字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在封建社会,有许多神汉巫婆一类的,就用这些东西来搞秘教。

    现如今,这些东西被用来研究上古文字。

    黄河是一条很神奇的河。

    我有个本家的叔叔,在黄河上走船,每年的七八月黄河汛期,这里总会冲出来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泡涨了小山般大的牦牛尸体,许多腐烂了看不清面目的人尸体,还有各种各样的棺材,水下的世界你根本没法用常理去揣测。

    我以前也听村里老人说过不止一次,这地方曾经是黄河古道,下边儿有暗河,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听村里老人说,当年元朝末年的时候,这边决堤,黄河就改道了。

    会不会,八村斋拿过来的那几块石板子上头,有一些可以用来解读那种神秘元素炼制方法的关键线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凑巧了。

    或者说,八村斋这个小鬼子是在对症下药。

    推开门,我娘已经迎了出来,走上来看我,见我表情似乎不太对劲,我娘拉着我道:“小军,你怎么了?”

    我握着我娘的手,一言难尽,正想开口,就看见王大宝从里屋钻了出来,他拉开我家的门帘子,笑了笑:“小军你回来了,快进来,二爷爷也在呢。”

    “二爷爷?”

    我呆住,二爷爷可是我们村儿最老的老辈子,我们这一支姓王的,听说最早最早是山东人,村里逢年过节,都有互相拜年的习俗,大年三十儿夜里吃了饺子之后,村里的男人就出门,小一辈子的给上一辈的磕头下跪,上一辈的再给老辈子下跪,最后一起给最老的老辈子下跪。

    二爷爷现在是我们村儿最老的老辈子。

    这么说吧,他就相当于我们村儿的族长。

    逢年过节,红白喜事,之前都是二爷爷操办,他年轻时候干过二十几年的大队书记,村里人对他都很信服。

    二爷爷怎么会来我家。

    我走了进去,先给二爷爷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二爷爷瘦了一些,听说他有一点老年痴呆,记性不太好了,这会儿看他,脸颊清瘦,脸上都是皱纹,戴着一顶工人帽,双手撑在拐杖上,笑呵呵地坐在我家沙发上对我笑。

    “二爷爷!”我喊了一声上去,握着二爷爷的手。

    王大宝将我引在一边坐下,看了看我娘,又看了看二爷爷,咳嗽一声,正色道:“小军,张六那家伙是不是给你说了啥我的坏话了?”

    我装作没有,惊讶道:“怎么可能,没有的事。”

    王大宝咧嘴叹气,看着地上摇摇头:“我知道他给你说了啥,我这也是没法,二爷爷你总信得过吧?”

    “具体啥事儿,我就让二爷爷给你说吧。”

    说完之后,王大宝凑到了二爷爷耳朵边上,喊:“二爷,你给小军说说他爹的事儿吧。”

    二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老脸渐渐严肃起来,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一种严肃地表情,指着我:“小军,你爹,你爹,王和平……”

    我娘连忙让我凑上去,坐在二爷爷跟前。

    我上去握着二爷爷的手,他的手还挺暖和,二爷爷现在都快九十岁了,当年他是打过解放战争和朝鲜战争的老兵,很板儿不错,就是现在耳朵背,脑子不太好使了。

    二爷爷颤巍巍地拉着我的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他拍着我的手:“小军,你爹,他命不好哇……”

    “他要是不去那个精神病院,命就没了,咱们村儿那个医生,不是好人,不是好人……”

    二爷爷说起话虽然有点漏风,而且含糊不清,但是我还是能听懂,我安抚了他一下,问:“二爷,为啥这么说咧?”

    二爷爷情不自禁地开始流眼泪,浑浊地眼泪,人老了之后似乎都有点多愁善感,王大宝给他擦了擦眼泪之后,二爷颤颤巍巍地继续讲了起来:“这事儿啊,得从咱们老王家迁到这儿说起,俺们这村儿的王氏,当年都是从山东迁来的,有两支,一支迁去了北京,在京城里做厨子,做鲁菜的,那个楼,就是俺们老王家人开的。”

    “还有一支,就是俺们这一支,俺们迁到这儿啊,是给人守墓来了。”

    “守墓?”我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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