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124/490009124/490009136/201912031010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出来之后,我先确认了一遍周围没有人。
然后,我将那地窖里的尸骸捡了起来,放在了蛇皮袋里,装完了所有尸骸之后,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地窖里检查了一遍。
地窖很久没用了,除了有股浓重的腥臭霉味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顾不了那么多,我将尸骸用蛇皮袋子捆扎好,然后爬出了坑儿,打开房门朝着村外走去,现在村子的路修的很好,到处都是柏油路,为了保险起见,我将装着尸骸的蛇皮袋子里塞了一些杂草,然后朝着村口走去。
村子里的人睡的早,这会儿大部分都歇着了。
街道静悄悄的,我路过的时候,两边屋子里的狗都在叫唤,很快我就走到了村子口。
我们村子口有一个破庙,听说很久以前是个城隍庙还是什么的,在十年的时候被推掉了,只留下两堵墙,这会儿被当成了丢垃圾的地方。
走到破庙口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我居然看到那垃圾堆边在动。
因为背后背着尸骸,所以我一直高度紧张,时刻警惕着周围是不是有人,等到那堆垃圾在翻动的时候,我立即拿出了铁锹,一点点的靠近。
我吞了口唾沫,因为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有人。
等那堆垃圾动的越来越大,我将铁锹伸过去,掀开了那堆杂物,在杂物下面,居然冒出一只毛茸茸的狗头,正呜咽着对我低鸣,是大黄!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黄会在这儿?
我将大黄从垃圾堆里扒拉了出来,它身上有伤,胸口肋骨部位有好长一道刀痕,似乎被人砍了一刀,而且这刀是往死里砍的,就算是人也禁不住这么重的刀。
大黄伤口已经结疤了。
不过这道伤口很明显让它虚弱无比,狗鼻子都泛白了。
养过狗的都知道,狗鼻子泛白,就意味着狗身体出了毛病,我将大黄抬起来,抱着它,这老狗眼睛湿润了,它在流泪。
我家这条狗很多年了,别说是狗,就是一只猪都有感情了,我鼻子一酸,他祖师爷的,这几天实在是多事之秋,让我也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我将大黄抬起来之后,抱着它往前走了一阵,很快到了河边。
河里头是比较安全的,这阵子正好水大,在放麦水,我没有急着丢那尸骸,而是先蹲在地上左看右看,抽了会儿烟。
抽烟的空档,我一边确认是否安全一边给大黄喂了点水,这狗子也算是命大,如果不是那刀砍在了它肋骨上,估计它就挂了,当年这大黄狗就受过伤,躲在麦跺里等死,似乎狗这种生物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习惯藏在阴暗狭窄的地方。
可能是它受伤之后挣脱了锁链跑了出来,一路跑,跑到垃圾堆时候跑不动了,躲进了垃圾堆里。
观察了一阵,大概已经夜里十点半了,这个时间我们村儿百分之**十的人都在睡梦中,是时候了,而且我刚才仔细地听了一会儿,我身后应该没人。
于是,我将那装尸骸的蛇皮袋子里装了两大块儿石头,把袋子口扎拢,准备把这玩意儿丢在河里,我家边这河水还挺深,这段时间水流湍急,要不了多久就会冲到别处。
拿出蛇皮袋子来,我还没出手,猛然间,一只手一把攥住了我!
我啊地一声,手没拿稳,那蛇皮袋子哗啦一下落在了地上,里面有骨头蹦出来,我转头一看,居然是张医生。
他面色古怪,冷冷地盯着我。
看了我一眼之后,他又看了看那蛇皮袋子。
“装尸体的袋子,不能这样扔的!”他低声说道。
我脑袋嗡一声。
“你,你什么意思?”我装作震惊,实则内心掀起了惊天波涛,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我将那尸骸装在了蛇皮袋子里?
难道一直在监视我的人,就是他?
“你不用惊讶,我一直在盯着你!”他冷峻地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后,一把将我拽着蹲在地上:“不要像个呆头鸟似的左看右看,很容易被王大宝发现。”
说着他掀开那蛇皮袋子,将里面的尸骸拔拉了一下,盯着那尸骸的脑袋看了几眼。
他看着那尸骸脑袋时,表情明显不一样了。
他的眼神先是很惊讶,随后是震惊,之后是深深的惋惜,捎带着一种浓浓的恨意。
“居然是在这……”
张医生轻轻地叹了口气,此刻的他和白天的他完全不一样,也和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
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我从未见到过的陌生人。
“你是在笑话我么?”
见我的表情,张医生低声道,随即他脸上的恨意更浓,咬了咬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跟踪你,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的身份,不能告诉你,我是个好人,不会害你,这就够了,另外,你爹他,是被王大宝联合昭阳精神病院的人抓起来的,那所医院是中日合资,背后是谁,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吧?”
他这话更是让我大吃一惊。
“你,你你……”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见我表情,恨恨地看了看那蛇皮袋子中的尸骸,又盯着我:“我叫张六,你可以叫我老六,我是你爹的朋友,准确的说,我在你们村就是为了保护你爹,你爹被抓走,是我失责。”
“白天我给你说话的时候,其实准备提醒一下你,但是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很好奇,对吧?你爹的身份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这么说吧,他是一个熟练的技术工人,他掌握着一项很重要的技术,很多人都想得到他,不过,国家是不允许的!”
自称为张六的张医生说道。
我这时候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好像不知道张医生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他来我们村的时间也很蹊跷。
我爹从火车站被人捡回来之后,他就来我们村卫生站了,一呆就是好些年,这么多年来,我早就把他当成我们村的人了。
要不是他自己说出这些话,我还真没怀疑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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