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晨带着苏锦走过去,男人拿拳头锤了锤陆安晨的肩膀,对苏锦笑道:“你好,我叫陆安义,是这家伙的堂兄。”
苏锦内心大吃一惊,怎么从来没听安晨说过,表面倒是不动声色,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她暗暗对比两人的面貌,发现果然相似,只是陆安晨平日里比较面瘫,而陆安义整天笑眯眯的,气质相差太大,不仔细注意,根本想不到他们的关系。
“进来吧!”陆安义把他们带入医院,“苏锦,我看看你的手。”
苏锦把手伸过去,放到他提前准备好的手垫上。
陆安义慢慢转动她的手腕,苏锦痛的下意识缩手,被身后的陆安晨扶住肩膀。
陆安义看着他们笑了一下:“没事,就是因重力挤压导致的淤血,冰敷一下就好了。这个药油你拿走,睡觉前在伤口处抹一下。”
“谢谢医生。”苏锦道谢,想到刘超他们,“能不能多拿两瓶给我,我有朋友也受伤了。”
陆安义从抽屉内再掏出两瓶,摆手:“不用客气,你可是我的弟媳妇啊。”
“对了,”陆安义对陆安晨坏坏一笑,“弟媳这个手碰不得水,今天洗澡,你帮帮忙呗。”
苏锦脸碰地红了,她低下头不说话,所以看不到陆安晨和陆安义两兄弟间意味深长的眼神对话。
“我们先走了。”陆安晨搂住苏锦的肩膀对陆安义说。
陆安义笑眯眯的挥手:“再见!”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陆宅里的人都睡着了。陆安晨亲自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拿干毛巾包着,坐到苏锦身边:“手!”
苏锦不自在地把手递给他,被陆安晨放在膝盖上,他一边拿毛巾轻轻地在伤口处滚动,一边问她:“痛吗?”
苏锦把想要自己来的话咽下去,摇摇头:“不痛。”
客厅一片沉默,但却意外的和谐,这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是十分难得的情况。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陆安晨把毛巾拿开:“差不多了,我帮你用保鲜膜把这里包一下,省得洗澡的时候沾到水。”
“好!”想到陆安义之前说的话,苏锦内心闪过一丝害羞。
等到陆安晨帮她把手包好,苏锦发现他跟着自己进了房间,苏锦瞪大眼睛:“安晨,我要洗澡了!”
“我知道,我在浴室外间等你,你的手现在拧不动毛巾。”
“我自己可以的。”
“不要逞强,这么晚了,你总不希望我把桑嫂叫醒给你洗澡吧!”陆安晨说的正义凛然,他坐在室内沙发上,打定主意不走。
苏锦无奈,只好拿着浴袍进去,决定洗个战斗澡。
陆安晨在外间,水声不断传来,他透过磨砂玻璃看着苏锦若隐若现的桐体,脸突然就出现了薄红,他扭过头,翻看书架上的杂志转移注意力。
大概过了十分钟,苏锦拉开玻璃门的一条缝,伸出拿着毛巾的左手,羞涩地说:“安……安晨帮我拧一下毛巾……”
陆安晨顿住,他放下杂志,强作镇定地走向玻璃门:“好!”
拧干毛巾递过去,陆安晨发现,苏锦接毛巾的手有点颤抖,他嘴角牵起一抹微笑。
“谢谢!”苏锦接过毛巾,迅速关门。
没一会儿,苏锦便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了,她左手拿干毛巾擦拭湿发,两条白白嫩嫩地大长腿露在浴袍外面,脚趾羞涩地蜷曲,她不敢直视陆安晨,看着地板说:“我……好了!”
陆安晨炙热的目光盯着她,直到苏锦出声,才收敛目光,去浴室拿出吹风机:“你左手不方便,我帮你吹头发。”
拒绝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陆安晨已经拿下了苏锦的毛巾,插上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锦拿出手机,用左手慢慢地敲字:“手就是淤青,没什么大碍。”
随后,在群里面艾特了刘超和丁瑞:“我多拿了两瓶药油,医生说这个很管用。”
这次,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丁瑞:“谢谢!”
刘超:“感恩戴德jpg.”
陆嘉:“没事就好!”
苗艺:“女神早点休息!”
萧晓:“早点休息!”
是的,除了早就知道真相的徐静睡得着之外,刘超等人都躺在床上睁眼数羊。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太魔幻了——苏锦不但“武功高强”,还是陆太太;陆总结婚了,对象是苏锦!?苍天啊!大地啊!
尤其是刘超和丁瑞,他们在看到手机消息的那一刻,钢铁直男的内心涌上了许多感动。
事实上,他们自己根本没有把这些伤放在心上,只不过挨了几脚而已,哪里需要大费周章去医院。
而苏锦呢?不但一直保护他们,受了一群人中最重的伤,右手肿成一个萝卜。去医院了,还能记得受伤的他们,这样的女孩子换谁不喜欢。
怪不得陆总会娶苏锦,这样的女人,我如果早碰到,死缠烂打也要娶回家!
看到回复,苏锦笑了,心里的石头放下大半,她回复道:“嗯!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
“你看上去很开心!”陆安晨看着苏锦脸上的笑容,突然出声。
苏锦被他吓得呆了几秒,才回答:“是啊,同事都很可爱。”
“这样啊!”说实话,陆安晨今天是不太开心的。他把苏锦完完整整送到他们面前,他们却把苏锦置于那种境地,回来的时候手肿成那样。
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陆安晨本打算惩罚一下策划部的人,可看到苏锦开心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放弃。
陆安晨看着手掌中的长发,突然觉得,虽然苏锦受伤令他心疼,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够与苏锦这样亲密接触。
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吹完头发,陆安晨给苏锦抹陆安义给的药油。
“陆安义说揉的时候要用点力气,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好!”苏锦哪里会是娇弱的人,妈妈做那种职业,小的时候便带着她和苏洋训练体能,刚开始的时候受伤就是家常便饭。抹药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像陆安晨这样,温柔的地询问她疼不疼。
是因为想起了妈妈,还是我受伤的缘故,我怎么感觉自己今天有点脆弱啊!
苏锦看着陆安晨的额头,他长如蒲扇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陆安晨,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感谢你,总在我困难的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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