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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席泽突然像疯掉了一样,扯住陆安夏的脖子,面目愤怒。

    “咳咳……咳咳……快松手!快松手!”

    陆安夏狠狠拍打他的手掌,那掌心就像铁块一样钳制着她的脖子,几乎想抽干她肺部所有的空气。

    眼看她面部青灰,夜席泽意识回笼,急忙松开她。

    陆安夏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你有病吧?”

    这个男人简直精神不正常,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掐住自己的脖子?为什么质疑自己做的饭菜?真是邪门了!

    “对不起,我刚才……”

    夜席泽很抱歉,但是还是不得不指着餐桌上的饭菜问:“你说说看,你做的这个鸡蛋面,为什么会和童安安做的口味那么相似?”

    擦!

    她平时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怎么会知道和童安安做的口味一样?

    “鸡蛋面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谁知道你的童安安是怎么做的?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简直有病!”

    陆安夏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收起碗筷,拿去厨房洗了,嘴里叨叨:“我还第一次给一个男人做饭,竟然差点把命给搭上!切,老子以后不做了!爱吃不吃!”

    夜席泽端着自己用的那个碗走进厨房,很是歉意。

    “对不起啊,我刚才……”

    陆安夏抬起手打住她:“别介,您老没错,错的是我!我就不该没事瞎做什么饭菜,结果还莫名地差点被掐死。”

    “你做的鸡蛋面,和我妻子童安安做的真的很像。”

    他经过深思熟虑,觉得陆安夏有可能是故意的,她是陆景焱的妹妹,陆景焱又亲自带童安安去治病,也就是说,安安的口味她们了如指掌。

    说不定就是陆景焱让陆安夏故意学习童安安做饭,让他想起童安安。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能太拒绝,想要知道童安安的死,他必须靠近陆安夏,哪怕怀着恶心也要这样。

    陆安夏才不会被他两三句道歉就原谅他,刚刚那架势,天啊,分明就是想掐死她的节奏。

    这样的男人太危险了!

    “您别打一杆子再给一颗枣,对不起,我不习惯,也不想接受!”

    哼,当她好欺负?

    当她没脾气?

    她又不是泥巴捏的!

    夜席泽知道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她,没有过多解释,转身离开。

    陆安夏洗完碗筷,收拾干净,再回到工作室,继续教夜席泽学习雕刻。

    只是一天,夜席泽就觉得胳膊酸疼,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陆安夏怎么能够吃得了这样的苦头。

    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吧台前,望着吧台上的那些酒瓶,勾唇一笑。

    他什么时候能够被个小丫头搅乱心思了?

    学习雕刻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哪怕她很努力地教导,但是他进步不大,甚至在转角的时候,刀片划到了手上。

    “嘶!”

    夜席泽微微皱眉。

    陆安夏扭头 见他捏着手指头,翻个白眼,跑去给他那创可贴。

    “我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看我手受伤了,你也要来个对称是吗?”

    一句话,夜席泽竟然觉得无懈可击。

    “也许吧。”

    陆安夏噗嗤笑起来。

    这个丫头可是不记恨的,虽然昨天的经历不太美好,但是看到他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只能笑笑,心理平衡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一直生活在国外?”

    夜席泽注意到她口音很纯真,不像一个经常在国外的人。

    “对啊,我一直生活在国外。”陆安夏漫不经心地回答。

    “可是你的发音很准确。”

    “谢谢夸奖,你知道我在国外做什么?我就是用我的母语教那些国外的友人学习雕刻,我要把这种传统文化发扬光大!”陆安夏一副很自豪的模样。

    夜席泽又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们家里人都在国内,为什么独独你一个人在国外?”

    陆安夏被问得有些烦躁。

    “喂,你很烦啊!我们家人在国内,我在国外也很正常吧?再说了,我怎么就不能一个人在国外了?这是什么逻辑吗?”

    夜席泽立马闭嘴,不再继续盘问。

    陆安夏却发现了问题,看着夜席泽:“喂,你为什么要盘问我啊?我又不是犯人!再说了,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啊!莫名其妙地问这么多,是不是很烦?”

    夜席泽情知自己问太多了,急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

    陆安夏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夜席泽公司有重要会议也就没有来,陆安夏也就不用教学,跑去耍。

    听朋友说茂源大厦里的超市在打折,她心想自己该存货了,就跑去看看,顺便打电话给夜梓帆,看看她能不能抽出时间来陪着自己。

    夜梓帆正在化妆间里化妆,接到陆安夏的电话。

    “喂,亲爱的,超市打折,你过来吗?”

    “我在化妆呢!”

    “这个点你还化妆?”陆安夏觉得奇怪。

    “我跟你说,你哥哥抽疯了,非要我来做替身,来替代女主角。”夜梓帆根本就不想做这些,可是没有办法,陆景焱那个人太严肃了,她也就只能委曲求全。

    听到她在做替身,陆安夏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我说你去做替身?我怎么觉得最近咱们两个人的哥哥都不正常了呢?”

    “我哥哥怎么不正常了?”夜梓帆所知道的,不过就是因为他哥哥那个人变得冷了许多,没有别的意思。

    陆安夏挠挠脑袋:“你哥哥说我做的鸡蛋面像你嫂子童安安做的。”

    夜梓帆像是听到了重大新闻,急忙笑着说:“你说我哥哥是不是在向你暗示什么?”

    “放屁!暗示?他差点就把我掐死,还说什么不许我以后模仿你嫂子!我去,我至于模仿你嫂子吗?我又不喜欢你哥,我又不上赶着去做你嫂子!”陆安夏想起那天的事情,就义愤填膺。

    夜梓帆哈哈大笑:“夏夏,说实话,我觉得你走错房间,就是你和我哥哥关系的开始,不是吗?”

    “打住打住!我懒得和你说话!”

    陆安夏更不想提起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