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惜缘也害怕了,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回去求老夫人撑腰。
瑾然送进医院抢救,幸好只是擦破一点皮毛,就这也把童安安心疼的要死,一直抱着瑾然不松手。
夜梓帆示意童凌风到外面说话。
两个人走到没人的楼梯口,站定。
“你知道安安为什么突然不和我哥在一起吗?”夜梓帆直接逼问。
童凌风真的不知道,要不是孩子们跑来这里跟他说起这件事,他还以为安安和夜席泽已经和好了。
“不清楚。”
“童凌风,你们童家是不是不相信我哥会对安安好?所以要在他们刚刚幸福的时候,就过来插一脚!”夜梓帆觉得这其中一定和童家有关,才会这样愤怒地说。
童凌风叹口气:“这件事我暂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回去问问再说。”
“你最好问清楚了!反正我是支持我哥和安安在一起的,虽然我哥之前是有点风流,可是他没有动过真感情,都是逢场作戏的。唯独对安安,他是认真的,也是真心的。”
“可是五年前的车祸,你觉得和你们夜家脱得了干系吗?”童凌风紧蹙眉头,冷然问了一句。夜梓帆顿住了,半天才摇头否认:“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夜家的人是不会是不会这样做的!”
童凌风没有多说什么,沉默地望着前方,神色凝重。
夜席泽听说孩子在医院,会议暂停,急急忙忙感到医院来。
病房里,宇晨和宇轩乖乖地坐在陪护床上,童安安抱着瑾然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瑾然还在输水。
“怎么了这是?”夜席泽整个人散发着冷厉之气,看到额头肿起大包的闺女,心都碎了。
“爸爸!爸爸!”
宇晨和宇轩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夜席泽跟前。
宇轩告诉他:“我们找舅舅帮爸爸留住妈咪,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惜缘姑姑来了,说舅舅拐卖我们,还要把舅舅抓起来,瑾然不让,被惜缘姑姑给推了一下,碰到了桌子角。”
夜席泽听完儿子的讲述,眸色更浓重。
“该死的!夜惜缘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敢动他的女儿,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找死!
他大步走过来,看了一眼窝在安安怀里的孩子,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闺女的脑袋,对安安说:“我们做大人的,能不能不让孩子为了我们的事情操心?”
童安安也很内疚,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夜席泽,忠孝不能两全!”
夜席泽看得出她眼神里为难的神色,秒懂她的意思。
“爸爸妈咪,你们可以不用向任何人公共你们的恋情啊!”宇轩很有主见地说。
“不公开?”夜席泽看向宇轩。
宇轩点点头:“爸爸和妈咪可以在一起,然后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对外就不说自己在一起,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说隐婚?”夜席泽如同醍醐灌顶,顿时开悟。
童安安却摇头反对:“不行,没名没份的,我才不做。”
“我们去国外结婚,这样家里奶奶查不出来。”夜席泽说。
宇晨和宇轩鼓掌:“对啊对啊,反正曾祖母她又不知道。”
童安安还想说什么,瑾然醒过来了,小手揪着她的衣服,软糯地喊着:“妈咪,妈咪,你不要离开瑾然,好不好?”
童安安的心顿时软下来。
“妈咪不离开你。”
事情看起来很顺利,夜席泽也很轻松。
童家。
童凌风回来后就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心事重重。
童妈买菜回来,见他在家,很是高兴。
“小风,你今天在家吃饭?幸好妈妈刚刚去买了新鲜的菜品。”
“妈,您先放下,我有话问您。”
童妈见他表情凝重,把菜篮子放到厨房,出来坐到他对面:“你想问妈什么?”
“是您不同意安安和夜席泽在一起的?”
童妈叹口气:“安安那个性格,你也知道的,不适合豪门。何况,夜席泽的奶奶那不是善茬,咱们惹不起的。”
“妈,您为什么突然反对他们了?”童凌风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妈就是觉得安安不适合夜家……”童妈说话闪烁,童凌风几乎猜到了什么。
“妈,今天孩子去找我了,求我让他们的爸妈在一起,因为这件事,瑾然被夜家的那个夜小姐给推倒摔到了脑袋。”
“什么?”童妈听说孩子碰到了脑袋,一下子站起身,很是焦急地问:“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还好没事。”童凌风目光深深地望着童妈:“妈,三个孩子五年没有享受到母亲的关爱,现在好不容易享受到了,您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呢?”
童妈愁容满面:“妈也不是非要……只是……”
“只是因为您想保护我是不是?”童凌风说出了压在童妈心里很多年的秘密。
童妈愕然,许久才颤音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家豪死的时候,我无意间在他的日记本里翻到的。”童凌风叹口气,“妈,五年前的车祸,如果不是夜家的人干的,那么就是寻找我的人干的。我不想因为我给你们带来那么多的困扰。安安更不该因为我而失去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童妈却惶恐不安:“不行,决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五年前的那场车祸,一定和夜家有关,否则这五年来不可能这么太平!现在安安清醒过来了,夜家的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对付安安。我这不只是保护你,也是为了保护安安。”
童凌风沉思片刻,觉得有道理,但是听夜梓帆口中的夜席泽,绝不会轻易放弃安安。
“妈,你给安安自己选择,不行吗?”
童妈叹口气:“凌风,让安安自己选择,那她一定会和夜席泽在一起,那样她的危险就来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比任何人都更担心她的安危。比起她的幸福生活,我更愿意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啊!”
童凌风陷入沉默。
夜家,老宅里。
老太太气得将手里的茶壶都摔了:“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