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训听后大喜:阙特勤兄弟莫慌,我们这便带你前去。
而这个时候,魏王府的一名下人,惊慌失措的跑了上来,他在武延基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那武延基立刻面色大变。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现在这个消息,整个南城都要传遍了
张易之见武延基神色凝重,便开口询问:魏王,发生了何事,居然能让你如此慌张?
两位,家中出了点事,我跟崇训先告辞了。阙特勤兄弟,我们改日再带你去那云韶府。
说罢,武延基拉起武崇训,一溜小跑的没了身影。
张氏兄弟面面相觑,看这阵势,这是他魏王府走了水不成?
要不,你们带我去云韶府?
那突厥人见武家兄弟跑了个没影,心中非常不快,转而向张氏兄弟寻求帮助。
六郎,我突然想到宫中还有要务,咱们这便回去处置吧!
哎呀,瞧瞧我这脑子,确实有事,确实有事!阙特勤兄弟,我们也告辞了。
阙特勤见那张氏兄弟也借机开溜,便狠狠的在身旁女子身上掐了一把,女子抑制不住,痛哭出声。
这下子可把他的兴致全给败光了,阙特勤单手掀翻了桌子,气冲冲的走了。
而武家兄弟此刻正坐在马车当中,满面愁容。
刚才家仆告诉武延基,河内郡王武懿宗,突然被怪病缠身,而且不光如此,王府内号称一年四季常绿,花费重金打造的园林,居然在一夜之间变得草木枯黄,就连那常青的树木,叶子也全部掉落下来。
坊间传言,这是河北被武懿宗滥杀百姓的怨气所致,如今那些怨气化为厉鬼,毁了武懿宗一家气运,还会取走武懿宗的性命。
还有小儿在街头传唱歌谣,歌词反反复复就那么两句:叶儿黄,懿宗亡。
家仆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赶忙跑来通报。
延基哥哥,你说的这些,太吓人了吧,我怎么觉得者不可信呢?
信与不信,去河内郡王府看上一看,不就知道了?
你说,这河内王家中的事情,会不会真的与那百姓的冤魂有关
武老二,你这没卵子的怂货,休要再说这些言语!
武延基心中本就有鬼,若说这缺德事,他们魏王府做的可不比那武懿宗少,此事若真是厉鬼所为,那它今日能找上武懿宗,他日未必就找不到他武延基。
我,我只是害怕,毕竟那说法也太渗人了,草木一夜尽枯,河内王一夜之间便呼吸困难,连流食都不能下咽了
武延基听后,哆哆嗦嗦的指着武崇训说到:武老二,你他娘信不信我把你从车上踹下去!
见武延基动了真火,武崇训才住了嘴。
马车火急火燎的赶往了河内郡王府,一下车,他们二人就见到的王府下人,各个都是人心惶惶的样子。
满面愁容的管家见到武延基和武崇训,赶忙出声通传,可这二人不等下人引路,也不去武懿宗居住的小院,径直去了府上的花园。
王府下人哪里敢拦这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推开了花园铁门。
延基哥哥,那,那传言竟然是真的!你看这满院子的花草,全都枯黄了!
武延基一看到这景象,心中立刻乱了分寸,不过他还是强行开口安慰自己:万,万一是冻的呢?
可这桂树的叶子也全部掉了啊
武延基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桂树是长青树木,他家花园也有,到现在还是绿意盎然,可武懿宗花园之中这桂树,此刻却光秃秃的如同死了一般。
我,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河内王吧!
武延基闻言,害怕那恶鬼仍然盘桓在此,便出声道:武老二,你,你来这边来的多,你在前边带路!
延基哥哥,我,我怕厉鬼
那我们一起走!
武延基说罢,拽起武崇训的衣袖,直奔武懿宗居住的院落而去。
这边的景象就更加诡异了,武懿宗一家老小,此刻全部聚集在他居住的房屋之外,各个面带颓丧之色。
武懿宗两个儿子,武震跟武益见到来了客人,忙不迭的迎上前来。
魏王,高阳郡王,您二位来了?
魏王,您跟高阳郡王交友广泛,二位可否认得什么医生,救救我们父亲吧!
武益不提这个还算好,一提这个,武延基马上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医生,他们倒是还真认得一个,便是那一文堂的李乘风,可是现在自己跟李乘风是不死不休之局,自家胳膊断了,宁愿落下残疾,都没有厚着脸皮上门求医,你们两个小崽子现在居然敢提医生,活该你们家遭此劫难。
武延基冷哼一声,直接进了堂屋,武崇训亦步亦趋,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此刻守候在武懿宗病榻之前的,是他新纳的一房小妾。这女人在洛阳城也算艳名远播,武延基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心中不由得一动,可他接着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武延基跟武崇训来到武懿宗床前,轻声问到:王叔,你这是怎么了?
那武懿宗呼吸急促,声音沙哑:魏王,救我,救我
说到这里,武懿宗剧烈的咳嗽起来,翻身呕出一大口鲜血,那血液溅的武延基跟武崇训满鞋都是。
问到血腥之气,武崇训忍不住一阵干呕。
武延基此刻只觉得一阵凉意从尾椎爬到了后脑。长到这么大,武延基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得过这种病症,他觉得这必定是冤魂索命,此地不宜久留。
王叔且安心休养,我们这便去宫中,为您延请御医。
说罢,武延基对着武崇训使了个眼色,两人微微行礼,便要出门。
那小妾突然拉住了武延基的衣袖,脸上楚楚可怜:魏王且住,妾身,妾身害怕,魏王可不可以留下来,多陪王爷一会儿
换做往日,武延基多半也就应了下来,没准还会抽空给这位王叔送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可今时不同往日,留在这里,恐怕命都要没了!
抱歉,我要立刻进宫,少时,我便会带着太医同来。
武延基此刻只求脱身,他轻轻甩开那小妾的手,说声告罪,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延基哥哥,等我一等哎哟!
武崇训追出去的时候,被那门槛一绊,摔了个狗吃屎。他顾不得拍打衣服上的尘土,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堂屋。
武延基刚要离开河内郡王府,冷不防一群黑衣人涌了进来。
内卫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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