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云山墓,便是在其最顶端,从下往上看,便能清楚的看到矗立于山巅的一座龙棺。
颜梦卿等人抬头看去,只见青云山墓头顶苍天,下踏青云,俯瞰万物,颇有一股子孤傲的气势。
离画把颜梦卿捧着手心里,见颜梦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青云山,他想出声安慰。
却见颜梦卿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胸脯,道:;走吧!
离画挠了挠她的小脑袋。
午时,颜梦卿等人终于登上青云山。
由于涅槃晷的原因,青云山和三年前完全一样,没有一丝丝变化。
巨型龙棺矗立在不远处的墓后。
颜梦卿闭着眼睛,脑袋里回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一幕幕。
三年前……
;你放心,本座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颜梦卿被悬空吊着,身上已经布满伤痕,这是她被抓住半年多的时候,这时,青云已经入冬。
;呸!颜梦卿朝黑袍女吐了一口血水,目光中没有怯懦和退缩,;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要是屈从了,我颜梦卿三字倒着写!
她话语坚定,狂妄。
黑袍女眼睛一眯,凶光毕露,对着颜梦卿咻咻便是几鞭子,鞭子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颜梦卿晕过去又被鞭子抽醒,如此反复被折磨。
半个时辰后,似是挥累了,黑袍女人终于停下来了,而颜梦卿也再次晕了过去。
她凝视着颜梦卿,两手握成拳,目光越来越阴沉。
周围的黑袍人感觉到她低沉的气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恼了她,下一个被吊在上面的人就是他们。
随即黑袍女人将鞭子丢进了盐水中浸泡着,继而看着旁边放置了很久的辣椒水说道:;把她放下来,丢到里面!
颜梦卿早已被抽打昏过去,被放下来时,她毫无知觉,直到被扔进桶里,刹那间的疼痛席卷全身,脑袋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啊!
这一刻,再没有力气也有了力气,她挣扎着要从桶里出来,却被身旁的人死死摁住,她只觉得全身就像是有蚂蚁在爬在撕咬。
火辣辣的疼痛,感觉到处都是抓心挠肝的疼,然而她却抓不住究竟是何处在痛,这种痛尤为绝望。
她瞪着双眼死死看着不远处的黑袍女,恨不得将自己头部以下全部砍掉,又恨不得将那黑袍女千刀万剐,油焖煎炸。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叫出来,她牙齿紧紧咬住早已血迹斑斑的下嘴唇。
见她如此倔强,黑袍女人哼了一声,将浸泡在盐水中的鞭子捞了出来,一鞭子挥在她身上:;涅槃晷在哪?
颜梦卿身体颤抖一下,一声闷哼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但她还是那么死死的瞪着黑袍女不说话,更多的是痛得无法再分神说话。
直到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痛到麻木,那些人才将她捞了出来,再次吊在了半空中。
天边渐渐泛白,颜梦卿昏过去,又被折磨得醒过来,昏过去,又醒过来,无尽的折磨蚕食的不仅是她的**,更多的还是对她精神的消耗。
然而,折磨还没有停止!
大寒天,她缩在肮脏的角落里,一只老鼠从她脚上爬了过去,还有几只蜈蚣在她眼前晃悠,不远处还有几条菜花蛇簌簌地爬着。
她手筋早被黑袍女人挑断,武功也被废,唯独剩下的,就只有在这无尽折磨中还不屈服的倔脾气。
只是这倔脾气换来的,只是更加丧心病狂的折磨罢了,但她就是犟牛脾气,就算被折磨死,也不会屈服,更何况,涅槃晷,岂能交给这等歹毒之人。
外面天寒地冻,内里冰冷潮湿,她侧躺在阴暗潮湿的铁牢里,被冻得发抖。
没了灵力,也无法动弹,她现在只是一个连普通人都比不上的废物。
而且她身上还只着寸缕,又被辣椒水盐水反复折磨,此时全身酸痛无力,头脑发热。
她只觉得嗓子已经快要冒烟了,很想咳嗽,却又不敢大力咳嗽。
;咳!她蜷缩着身体,瞪着那几只蜈蚣,喉咙滚了滚,她又饿又冷,但是她现在已经连摄取食物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人到饥饿时,管他是什么东西,蜈蚣蟑螂在你面前可能都会变成美味。
而且,为什么今年的蛇竟然不他妈的冬眠?难道为了抓几只老鼠就不打算冬眠了?
这也太特么奇怪了。
她躺着,脑海飞速运转着,她有些神志不清,一会儿想蛇为什么不冬眠,一会儿想黑袍女人究竟是谁~
;咳!咳!额,嘶~又是两声咳嗽,咳得她肝胆俱裂,牵扯到伤口,瞬间衣物又再次被血浸湿,疼得她一阵一阵抽气痉挛。
她心里又一次把黑袍女人祖宗十八代,旁系亲属二十四代骂了千百遍,不过就这也还是难以解她身上之痛。
对于那些背叛她的人,她更是在心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它剐了千万遍。
总之,在她这里,那些背叛她的畜生已经不能称作人了。
她全身滚烫,脑袋浑浑噩噩,她只想睡一觉,然而她刚闭上眼,就感觉自己已经残废的双腿被人抓住拖着往外走。
;等一下!黑袍女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很饿?
颜梦卿看都懒得看黑袍女人了,被关了好几个月,每天只给点续命汤吊着命,这谁他妈受得了?
;你!黑袍女人指着拖着颜梦卿的人说,;去,把那几条蛇还有老鼠以及蜈蚣抓过来!
;咳,你想干嘛?颜梦卿听到她的话,总觉不安。
;替你找点吃食!
颜梦卿倒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看着她,这是要她吃蛇鼠还是要蛇鼠吃她?
那人动作很快,蛇鼠很快便抓了来,黑袍女人对着颜梦卿点了下下巴,那人便将抓来的蛇鼠以及蜈蚣全部扔到了颜梦卿身上。
颜梦卿下意识躲闪,蠕动着半身不遂的身体逃离修罗场。
然而那些蛇和老鼠似乎早就觊觎她这块美味的珍馐,被扔到她身边时便迫不及待的缠住了她,吐着蛇信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她想反抗,却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不一会儿,整个青云山墓便响起了颜梦卿响彻云霄的痛吼。
菜花蛇无毒,但是被咬上一口,也痛到了极致。
更何况,那是好几条菜花蛇,又有食肉鼠啃食她腐坏的伤口,还有那要命的蜈蚣,还在她身上攀爬,留下一条又一条阴毒的毒痕。
不出片刻,她铁定会死在这些蜈蚣的毒液之下。
黑袍女人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她被蛇鼠蜈蚣分食,直到颜梦卿的吼叫判若蚊蝇,她才挥了一下手。
而另一黑袍人收到黑袍女的指示,迅速抓住一条蛇便往她口中塞。
;唔~唔~颜梦卿瞪大了双眼,挣扎着,吊垂在地上的手臂无力的晃动着,双腿也无力的蹬着。
塞完一条接下一条,接着又是食肉鼠,蜈蚣。
;咳!呕~颜梦卿匐在地上呕吐着,恨不得黄水都吐出来了。
屈辱,这辈子的屈辱,都让黑袍女人全部赏赐完了。
颜梦卿吐完之后躺在地上,浑身发热,抽搐,意识也逐渐模糊,应该是蜈蚣的毒正在发作。
意识模糊之间,有人掰开她的嘴,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就那么一瞬间,身上的烧灼感消失了,抽搐也渐渐停止了。
她虚掩着双眼看了一下那高高在上的黑袍女人和喂食她东西的男人。
她嘲笑了的呵了一声,心里却在呐喊:寒云生!寒云生!寒云生!为什么?
之后,她便闭上眼睛,自暴自弃的躺着不动了,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而且,折磨还没有结束,黑袍女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随之,她被人一路拖着往外走。
她脑袋痛得快要爆炸了,四肢更像是别人安在她身上的假肢一样,不但不合适,还感觉很排斥。
她只恨不得那人赶紧行行好给她四肢全部拆卸了。
随着那人的动作,她感觉身上温度好像又高了一些。
强撑开眼皮,满目的雪,都堆积到小腿处了,怪不得天气如此寒冷,原来已经深冬了,细细算来,她已然被囚禁半年多了。
她想起,最初黑袍女人只是将她武功废掉后单独囚禁,后来其余人问不到涅槃晷,黑袍女人才亲自出马审问。
这一审,就是如此之久,而她,若不是心里有那么一些人牵挂着,早就撒手人寰了。
雪地上,一排赤红的痕迹从墓门一直延伸到枯树下,绚丽夺目。
无尽的折磨,又开始了。
她被绑在树上,在雪地里被一路拖过来,雪融化成水清洗了她脸上的血迹。
因发烧的原因,两颊泛红,双目微醺,倒是让绑她之人愣了神。
早就知道颜梦卿有着倾国之姿,却不曾想,被折磨成这样了,脸上还横亘着一条鞭痕,竟也完全不影响她的美。
颜梦卿的美是由内向外逐渐攻陷别人眼球的美,犹如她人一样,嚣张又霸道。
颜梦卿在他瞳孔中红着脸慢慢笑了,笑得魅惑众生,他听到颜梦卿说:;再看,老娘扣了你的双眼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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