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陈登嗤之以鼻,奉先,你做事能不能大气一点。我已经是天罚军的人了。而你还只是一个苦苦哀求主上收留的人。我需要去抢你这点微末的功劳吗?我只是不想看到手足相残的局面罢了。
手足相残?吕布提起方天画戟,指了指臧霸,他算是手,还是脚?
陈登转头看向臧霸,臧霸,今日之事,吕布必然会退军。我也不会占你莒城。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而现在,我想和你谈谈你的将来。不知,你可愿和我们喝上一杯?
喝上一杯?你们这到底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懂?臧霸疑惑。
其实这也不能怪臧霸。这左一个主上,右一个公子的,他听得是云里雾里。总感觉,他们讲的东西和他所看到的世界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广陵太守陈登有了主上?什么时候手握徐州一州之地的吕布,还在摇尾乞怜,求着别人收留了?
不过自己现在被困在陈登和吕布的中间。就算是他们现在讲道义,在阵前说话的时候不会偷袭自己,但是自己的三千多游勇,摆在陈登的一万五大军面前,就算是吕布不动手,那也是不够他们吃的。
这三两日的接触下来,就算他也许能在吕布的眼皮子下偷袭陈登,但是莒城城下的那个虎爷,真的是爷!那一万五千人的部队,真的是惊涛骇浪。他现在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而且,看他们两人这番对话,似乎这两人还很有可能会抢功劳。
但是,这可如何是好?
看了看身旁的陈登,又看了看对面的吕布,臧霸问道,你们不杀我?
不杀。陈登微微一笑。
不夺我莒城?
不夺。
我现在可没有多余的粮食。之前答应过的粮食,我是真的只有等夏收之后,才能给得出来。
陈登指了指吕布,他不会要你的粮食的。即便是明年夏收之后。
那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摆这么大一个局?玩呢?臧霸现在是真的疑惑不解。自己都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对方竟然说他什么都不图。
要真的是什么都不图,还来这莒城干什么?
骗鬼了?
陈登浅浅一笑,不啊,我们就是为了要见你一面,顺便向你展示一下实力。现在,实力已经确认过了,我们就想请你喝杯酒,谈一谈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
对,你的未来。
谈什么?
未来啊。
臧霸又疑惑了。
陈登看向吕布,你随军带酒了吗?
带了。
陈登点了点头,走吧,莒城太守,臧霸大人,我们一起去奉先营中,把酒言欢。
去他营中?臧霸指了指吕布,连连摇头,一脸的不情愿。
走吧。陈登催促了起来。
不去。要说什么,你们就在这里说。我可不想去他的军营。
这里怎么说?这没酒没菜的,干说?有意思?走吧。如果你实在是觉得别扭的话,你就把你自己当成是我和奉先的俘虏。一会聊完之后,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让你回来。而且,我们都会带兵离开。
这世界当真很玄幻,一点也不真实。
不过,有这个想法的人,并不仅仅只是臧霸,还有荆州的刘表。
带甲十万的他,如今变成了带甲不足八万的他。这一封军报,竟然让他无处说理。
但是眼见这大雪随时都会落下,即便是他有一腔热血,也只能在他的妻妾身上燃烧。
也许是老天的眷顾,也许失之东隅,便会收之桑榆。
一颗生命的种子终于在他的夫人蔡氏的体内生根发芽。一子九女,让所有人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儿子的,55岁的荆州牧刘表,终于要迎来他的第二个儿子了。
而守在许都的炉火旁,吃着火锅,唱着歌,欣赏着窗外雪景的曹操,却在不时的傻笑。
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光阴,很多大事,都不是一代人可以铸就的。而他
呵,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回到许都的最后一次会面,曹昂在他的面前,给他画下了一张宏伟的蓝图。得中原者,得天下。有了这让人想要放声歌唱的建安二年,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只要他的儿子,能够如愿地平定关中、关西,牵制河北。只要他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了透支了来年公粮税收的198年,199年之后,中原的局势,将会发生日新月异的改变。
然后,再收徐州,收淮南,坐拥中原,成就霸业。
夫君?你怎么从荆州回来之后,便时常傻傻发笑?妾身觉得,你最近好像总是怪怪的。曹操身旁的卞夫人不解地问道。
曹操嘿嘿一笑,今年一年,虽然开局不利,但是后面的事情,却是一桩好过一桩。如今这大雪一下,天下息兵,我也是忙里偷闲,终于可以安生一段时间了。
父亲父亲,今年都发生了什么好事?竟然惹得父亲这般高兴?曹操膝下10岁的曹丕,忍不住问了起来。
哈,曹操将曹丕抱入怀中,为父现在便来给你数一数,袁术称帝,却遇上蝗灾天罚,境内人口十不存二。这历来富庶的淮南如今已经是潦倒不堪。要不了一两年,即便是我们不去攻打他,他也要败亡。这算不算是一桩好事?
曹丕点了点头,他僭越称帝,行倒行逆施之举。惹来天罚,那是他咎由自取。可见,就连上天都是站在我们一边的。
说得好。曹操点了点头,徐州吕布,不奉召讨伐袁术,反倒是要和袁术联姻。结果他在下邳城下,大败袁术大军,与袁术反目,投靠我们。这算不算是又一桩好事?
那是吕布识大体,顾大局。不过,若不是父亲兵马强盛,那吕布想必也不会轻易就范。说到底,这依然是父亲的功劳。
曹操摸了摸曹丕的头,丕儿,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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