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月的盛夏,若非必要天罚军都没有覆甲。
昨日覆甲陪陈登装逼,虽然没有战斗,但也是将他们热得够呛。那赤滚滚的烈日之下,身上的铁甲,都快要能煎鸡蛋了。
此刻听闻可以回去复命了,众将士也都是安下心来。打仗那是没话说,该煎鸡蛋,煎鸡蛋。但是装逼煎鸡蛋那就是两回事了。
当下,天罚军开始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就在这时,一位兵士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报!太守大人,南门外出现上万人。他们手持兵器,衣着杂乱,不知道是谁人的队伍。
陈登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那吕范和徐逸的部队,可是都已经回到江东去了。此刻从南而来的,又会是什么人呢?若是孙策前来报复,他们又怎么可能没有统一的着装?
陈登没有说话,但是天罚军的将士们又开始将正在打包的铁甲取出来。
等等!陈登喊道,你们先到南门集结,不忙覆甲,待我先去会一会他们再说。
说完,陈登传令了下去,除南门外,各门仅留百人把守,封闭城门,所有兵士上城墙。同时通知广陵百姓,让他们随我们一同登上城墙守城。
四门已闭,陈登登上了城墙。
远远望去,城外百丈,万余人的手持这各式各样的武器站在城下,为首一人骑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而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和尚。
虽然远远地看不真切,虽然那人没有穿袈裟,但是那个大光头,错不了。应该就是昨日那方丈不假。
原来这是那群和尚找来了援军,来报仇来了。
陈登并不着急,而对方似乎不知道这广陵怎么突然一下多出来了3000兵士,一时间也没有急于进攻。
而城墙上越来越多的老百姓涌了上来,站在了兵士的身旁,仅仅一刻的时间,那密密麻麻的人头,便声势浩大了起来。
城下的人这一下,似乎也更不想动了。双方胶着了起来。
陈登走下城墙,一边吩咐天罚军的将士们覆甲,一边让人打开了城门。
须臾,陈登一人席地坐在了城门洞下。他的身前放置了一张矮几,矮几之上似乎是茶水。
一位天罚军的骑士全副武装之后,单骑向对方驰去。
我家太守请你们的首领到城门下喝茶。那名天罚军的兵士不咸不淡地说道。
但是对方为首那人却心事沉重地看着他,这般覆甲的战士,他从未见过。便是很多传说中的大将也做不到这般严密的覆甲。
心中不安毕竟只是心中不安,但是他坐拥万户,麾下五万之众,他又怕得谁来?
你让你家主子滚过来,到阵前一叙。
天罚军的兵士笑了笑,但是在那面具之下,对方首领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冷笑,我家太守大人说了,如果你不去,便随你。你们就在这太阳下面晒着吧。等你们晒不住了,撤退之时,我们再衔尾追杀便是。
大胆!首领震怒,难道我们便不能强行攻城吗?
我家太守大人说了,若是要强行攻城。他非常欢迎,而且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甚至不会关闭城门。届时无论是攀城而攻还是冲进城门,随你。
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娃吗?首领大怒,等我们到了城下,他一关城门,我们的弟兄们不就成了弓箭手的靶子了吗?他若真不关城门,这广陵城我顷刻可破。
我家大人重信守诺,又岂会骗你?你只管派人来攻击便是。反正有我等骑兵守在城内,你们来多少都是白给。
那首领的面色顿时一沉,对方这是有恃无恐啊。那所谓的开城门,根本就是不怕他们送死。如果真如他所说,城内拥有大量的这种重甲铁骑的话。便是开着门,他们也不敢豁然进入。
首领沉默了,而他身旁的方丈却劝说了起来,薛大人,他们城墙上的都是些乌合之众。昨日陈登那厮进城时便只有200骑。大人这里一万余人,又岂会怕了他?
马上的薛大人抬起腿来,一脚便踢在了那方丈的脸上,你他妈的给我的情报中可没有这3000兵士!更没有这合力守城的数万百姓!老子信了你的邪,带人来帮你,你竟然将老子给坑了?
薛大人,冤枉啊。昨日他真的只有200骑啊。而且就算他们现在人多,以薛大人的实力那也是不惧啊。方丈顾不得正在流淌的鼻血,一手捂着脸,连忙解释道。
不惧你妹!薛大人又一脚踢在了方丈捂着脸的手上,这一仗打下来,老子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薛大人啊,这广陵城中可是有不少钱粮啊。就算是死点人,那也是值得的。再说了,你薛大人手下万余户,五万人口,就算是牺牲了几千,那也是划算的。
薛大人第三脚踢在了那方丈的脸上,老子手下的人是多,但是能打仗的不到万五。若是没有他们守护,便是抢来了再多的钱粮,那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你欺老子不懂吗?
说完,薛大人对着那天罚军的骑士拱了拱手,劳烦你回去和你家太守说一声,这一次我薛州受小人挑唆,来得冒昧。我们现在便撤军回去。
呵,天罚军骑士笑了,既然我家大人摆了茶,这茶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你若敢走,我们便敢衔尾追杀!
你!薛州楞了。方丈和他说的是,对方只有200骑兵。而且破城之后,城内的东西都归他薛州,只要他薛州能保他们以后在广陵城内化缘便可。
可没有说过,这200骑兵都是这般人马覆甲的重装骑兵!被这种重装骑兵衔尾追杀,他自己有马能跑掉,但是他那些步兵,如何能跑掉?
从这广陵到他们聚集的江都,可是有60多里路的。就算是跑,也要跑一两个时辰。哪里躲得过这骑兵的追杀。
薛州客气地说道,今日我家里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改日我再登门拜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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