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已经摆在了这里。说与不说,说什么,还重要吗?
很快,便有人被乞讨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从众人的头顶上方被传到了太守府的门口。
民众们都是良民,不会动粗,也不会乱来。但是这太守府内挤了这么多人,根本就走不出去,不用传的,还能怎么办?
越来越多的和尚尼姑,被传到了门口。然后被等在门口进不去太守府的市民再乞讨了一次之后,赶了出去。
刚刚走到街上,闻讯而来的人还会依葫芦画瓢再乞讨一遍。
有的和尚连袈裟和衣服都被人乞讨走了。有的穿得差一点的,还好躲过了一劫,不用衣不遮体。
随着越来越多的出家人被弄出了太守府,剩下的顽固派的身边堆上了六七个人在乞讨,甚至是十几个人。
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所有的和尚尼姑都被赶出了太守府。
他们这么多人住在太守府中,可是没有什么私人地方可以存放东西的。每个人的财产都只能带在身上。而这一次的乞讨,恰到好处。
跟随陈登而来的民众们,这一次不仅仅是收回了大量的损失,更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等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人,被一万多人围着乞讨干净了之后,众人围在了陈登的身边,大人、大人地叫着。
但是陈登实在是听不清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在陈登的示意下,众人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广陵不是我陈登的广陵,而是我们所有广陵人的广陵。朝廷派我来治理广陵,也是为了能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这太守府中应该还有他们藏起来的东西。请大家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找出来。我会将这些东西全部用在造福广陵上。
顷刻间,一万多人如同蝗虫一般将整个太守府翻来翻去,有的可疑的地方,甚至是被掘地三尺。半个时辰之后,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东西,被众人堆在了太守府的大堂之中。
就在这时,天罚军的将士来报,大人,那些和尚尼姑此刻全部躲进了广陵第一大家族陈家的府苑之中。
陈登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民众说道,那陈家既然敢勾结他们,想必也是财大气粗。现在的广陵无钱无粮,大家可愿帮我一起去那陈家乞讨一番?让我广陵能有钱为民众做事,能有粮为民众救灾?
大人!你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你说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大人!我们愿意!
大人!若非是你来了,我们都要去逃难了。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大人!我们今后跟着你了。
大人!
当陈登再一次策马行走在街道上的时候,他就不再是带着两百骑了。
当民众们再一次跟着陈登穿过广陵的大街小巷的时候,可就不再是看热闹的了。
当众人来到陈家大院门前的时候,陈家大院已经紧紧地关闭了房门。
陈登一连高喊了三遍开门!但是陈家大院中竟然毫无动静,就好像是早已人去楼空了一般。
陈登从容地一挥手,破门!
天罚军中同时驰出四骑,快速地纵马跑到了大门前。四匹西凉大马同时人立了起来,四双前蹄同时踹在了门上。
咚。两扇院门倒在了地上。陈登策马直接进入了门后的大院,而这时,大院之中四十多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策马冲入大院的陈登。
一位五十多岁的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强闯我陈家?
陈登冷冷一笑,我乃广陵太守陈登。我到访陈家,你们为什么不开门?
那半百之人回道,这是我陈家的宅院,难道我们连关门的权利都没有吗?你既然身为广陵太守,竟然知法犯法,强闯民宅,破坏私人财物,你该当何罪?
陈登一脸的揶揄之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陈家宅院同样是皇上的土地,我身为皇上任命的朝廷官员,要进入朝廷的土地,我还犯法了不成?我捉拿私藏朝廷文件的嫌犯到此。你竟敢闭门不让我进?你们只是在包庇罪犯?还是你要不尊皇权,要学那袁术小儿私自裂土称帝?
陈登厉声地将一顶重重的帽子扣在了陈家的头上。陈家人顿时便傻了一片。
那半百老儿侧过身去,看都不看陈登一眼,趾高气昂地说道,你这是凭空诬陷!老夫这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你若是想红口白牙,无中生有的几句话便吓到了老夫,那也是痴心妄想。
陈登冷冷一笑,我怀疑你命人假冒和尚尼姑四处强行化缘,滋扰乡邻,为祸百姓。此案现在正在调查之中,请你配合。当然,你现在有权反抗朝廷,甚至是刺杀太守。
说完陈登挥了挥手,众将士听令,给我搜!
且慢!那陈家说话的族长转过了身来,看着陈登,我儿陈琳在大将军袁绍,袁公那里任官。他是全国闻名的大才子,袁公身边的红人!我们陈家的府宅又岂是你这个小小太守说搜就搜的?
陈家族长的话音落下,陈家人的脊梁都顿时挺拔了起来。他们一个个地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陈登,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即便是那曹操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即便是这陈登破府闯宅,一个小小的太守,又如何敢动他们陈家?就连曹操在面对袁绍的时候都要恭敬三分。
朝廷封了袁绍为大将军,那曹操也只是领了个车骑将军。连仅次于大将军的骠骑将军都不敢领,生怕引起了袁绍的不满,只能是自领了低了袁绍两个官位的车骑将军。
别拿曹操是司空和大将军袁绍同列三公来说事。在这个诸侯割据的时代,文官官职根本就无法彰显实力。而且那司空又是个什么职位?建筑工罢了,根本就无法和军方第一人大将军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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