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那三人一句话不说,一副你主事,你决定,你担责的表情看着桥蕤。
但是桥蕤也是难啊。
不过淮南现在比他更难。
最终还是桥蕤拍了板,你这三万斤的现货,我们先收了。再给你九十四万斤粮食的钱。希望你半个月内能把一百万斤粮食拉到寿春。不过这半个月,你就在我的大将军府里住吧。
王谊一笑,管饭吗?
桥蕤的脸一黑,老子吃什么,你吃什么。这总可以了吧?
王谊拱手一笑,寿春米贵。既然大将军管饱,那我就叨扰桥公了。
十三天后,王谊如约地拉来了粮食。看着那五百余辆满载着粮食的牛车陆续进城,桥蕤的心里是既开心,又不开心。
虽然王谊的粮食是进来了。但是这段时间,他们给部队运送粮食的补给车队却频频受到不明骑兵的攻击。而且那些骑兵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逮不住。直到他们将押送的部队增加到了5000人。这样的局面才得到了控制。
但是5000人行军和5000人屯田的粮食消耗可就是两个样子了。内耗变得更大了。屯田的人手也是不足了。
有了第一次合作的基础,第二次桥蕤放心地一次性付了百万斤粮食的钱。
十三天后,百万斤粮食再一次进入了寿春。
如今的寿春,少了不少的人口。他们也征用了不少的民房来囤积粮食。有了之前的痛苦经历,他们是再也不敢将粮食放在野外的粮仓之中了。
当桥蕤带着几十口箱子的贵重物品回到大将军府的时候。王谊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怎么?这些东西都是贵重货。脱手便是钱。不是一样能买粮食吗?桥蕤看着王谊的表情,便猜中了他的想法。
王谊从箱子中取出一支玉手镯,说道,如今乱世,这些贵重东西终究也是要换成钱,才能买到粮食,才能买到路。我总不能拿着一箱首饰去买路吧?几件也许还行,但是多了,别人也不会收的。
桥蕤面色一冷,我家陛下宽宏大量。他说了,全部八折给你!
王谊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镯子,这支镯子,大该能值银一百两。若是八折卖出去,问题不大。但是若是有一百支这样的镯子,大将军认为还能以八折的价格卖出去吗?
八折卖难道还卖不出去?桥蕤反问。
卖一支或者十只可以!但是卖百支的话,便就难了。更何况现在是有千支,万支。这么多的贵重物品东西若是要快速脱手,也要有这么的买家能够承接才行。那就不是八折的问题了,我只能给出四折的价格。
桥蕤急了,他指着王谊的鼻子便骂了起来,这段时间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你的。你可别得意忘形。惹到了我家陛下,小心他斩了你。
王谊一笑,将桌子放回了箱子里。若是大将军不着急时间的话,我可以慢慢卖,那么八折没问题。但是如果大将军着急时间的话,我要快速脱手。那么接我货的人也是需要时间,需要成本,需要利润的。
市场的承接力有限,骤然之下这么多东西上市,时间便是金钱啊。所以,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就看大将军到底有多急了。这市场上的价格,可就不是我说了算了,而是要接货的人说了算。
那你是什么意思?桥蕤沉着脸问道。
如果后期都是这种贵重物品需要我去代为变卖的话。这一次的一百万斤,我只能以四折的价格收。但是如果你们一次性将后面的一百万斤的东西全部给我。那么我便有足够的时间去将后面的东西卖个好价格。平扯之后,我能以均价五折收。
而且保证在一个月之内将剩下的二百万斤粮食全部送到寿春。变卖贵重物品是需要时间的。这一点需要大将军的理解。换个角度来想,我若是现在以五折的价格卖半箱子给你,你也不会要。不是吗?
桥蕤黑着脸将这件事给袁术汇报了。
袁术是气得是咬牙切齿,你非要通过他去卖吗?你自己不能想办法变卖吗?
桥蕤继续黑着脸说道,陛下,现在的寿春,很多人都在变卖家产囤积粮食准备活到秋收。您可以出去看看,现在的寿春便是三折,两折都有人在卖,而且还一时半会卖不出去。
那王谊虽然是狮子大开口,但是他给的五折的价格,是真的很公道了。良心价啊。臣也知道这很亏,但是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是万万不能功亏一篑的啊。
袁术大怒,他将书房里的东西又全部砸了一遍,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伤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因为他值钱的东西,已经一半都摆在了大将军府王谊的面前。
最终,王谊的人,带着价值1万斤黄金的贵重物品,离开了寿春。
这两日,桥蕤将王谊看得格外的严格,生怕他跑了。若是这一次王谊跑了,那整个淮南可就真的完了。
不过,这日下午,王谊反倒是约了桥蕤见面。
桥蕤现在是连随从都没有,倒也是省了屏退左右的程序。
坐在屋内,桥蕤看着不言不语的王谊,奇怪地问道,不知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王谊笑了笑,其实并非是我找你,而是他。
说完,一个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并随手锁好了房门。
但是桥蕤却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早在桥蕤还没有领军出征徐州的时候,他便已经到了寿春。
桥蕤奇怪地问道,你是何人?我没有见过你?你找我何事?
来人哈哈大笑,走到一旁,坐在了王谊的身边,桥公好。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平时都是以王谊手下的名义进出的大将军府。所以桥公不认识我也不奇怪。
你找我何事?桥蕤奇怪地问道。
我今次见桥公,只想问桥公一句话。桥公和我主上这两个月的赌约,桥公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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