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殷夔坐在偌大的黑沙发正中间,身体后靠舒展,两腿交叠,双臂随意地搭在沙发后垫上沿,黑短袖被拉高束缚,尉迟殷夔健硕雄性的腹肌和手臂上绷直的肌肉蓄势待发。
仿佛置身的不是酒店房间,而是灯红酒绿的酒吧;
眼前人不是大将军,而是斯文败类的京城少爷。
颜卿一舔嘴角,像是只偷腥的猫儿,好似换掉了那张温文尔雅的皮,换上了一张比女人还媚的脸。
踏着擦得蹭亮的皮鞋,颜卿一步步走进尉迟殷夔,步子散漫,像是在莲花上漫步,会让看的人心痒难耐,故意磨人儿似的。
颜卿走到尉迟殷夔身前,左膝一曲,尉迟殷夔左侧的沙发下陷,颜卿微低头俯视着他,咯咯地笑道:
“爷,你好性感。”
闻言,尉迟殷夔硬直的眼睫毛抬起,映入眼帘的是颜卿左肩至身前一大片被血染湿的衣襟,白衫沾了血,贴在左胸肌肉上,野性十足。
颜卿直勾勾地盯着尉迟殷夔抿成一条线的冷厉的薄唇,半响,作势往前倾,惹火仅需一根导火线。
“啊!”
颜卿吃痛,猛地闪退,却被尉迟殷夔拉住蓝色头巾,以不可抵挡的力道扯到眼皮底下。颜卿跌坐在尉迟殷夔腿上,却只能死死护住自己的左手。
“我对你的屁.股不敢兴趣。”尉迟殷夔垂眸,如豺狼虎豹盯着小白兔般盯着他:“耍这般好手段,目的是什么?”
差点忘了,这黑洞会吃人!
颜卿身形一柔,顺势往前倾,靠在尉迟殷夔宽厚壮实的左肩上:“爷,人家勾引你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好?”
一个问得直白,一个装得糊涂。
“好。”
尉迟殷夔大手握住颜卿后脑勺,强硬地将他的头拧过来,獠牙露出,直接啃了上去!
一冷一热,两张的薄唇相撞的时候,颜卿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便感觉嘴唇像是落入火坑一般,灼热窒息,血腥味缠着唾液,弥散在两唇之间。
!
尉迟殷夔瞳孔微缩,颜卿趁机猛地拉开距离,颜卿坐在尉迟殷夔腿上,对着他狡黠一笑,张开口,舌尖撩过方才对大将军“行凶”的牙齿。
互相盯着对方被自己啃破了的嘴唇,两人的目光都更深了些。
“滴滴滴!”
尉迟殷夔伸手掐住颜卿线条柔美的下颔,无事右手中指上发出的紧急提示铃声。
“嘀嘀嘀!”
“啧。”
大将军不耐烦地将手上掐着的美人扔到一边,起身向门外走去。
“爷!”
尉迟殷夔转头盯着他,深黑的眸中是警告、是烦躁、有愤怒,盖过了底下的欲。
颜卿盘坐在沙发上,欲盖弥彰似的用小方形抱枕盖在腿根上,动作娇滴滴的,挑衅似的向尉迟殷夔挑眉。
“我等你哦!”
盖屁!其实啥也没有。
大将军唇角一勾,邪魅一笑,转身关门。
“呯!”
颜卿读出大将军的言外之意了:你他.妈就是欠.草!
“将军,出事了,皇上急招!”
陈客赶紧跟上尉迟殷夔大步走去。
尉迟殷夔抬起手打断他的话,陈客瞟到看到反光玻璃上一点亮,只是比镜面亮一点,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那是“隐性”针孔摄像头。
陈客闭嘴,跟着尉迟殷夔往楼下去。
房内。
颜卿带上金丝框眼睛,中指一按,立刻弹出童白发来的三条信息:
-主人,是否调动“客人”严查公司总部?
-主人,你伤势如何?
-主人,你在哪?
颜卿懒得打字一条条回复,直接打过去一个高密电话:“来京城酒店2828房找我,带上高级治疗冰莲。”
“是!”童白赶紧回复,语气有些惊慌。
挂了电话,颜卿长叹一口气:清白差点就没了,靠——
颜卿躺倒在沙发上,“嘶!”左肩一痛,颜卿向右侧躺:“我惹上的多狠一位爷啊……”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颜卿的眼中,夜中如狼般发亮的眸子一闪,颜卿舔了舔嘴角:“不过——这才有意思。”
“咚咚。”
“进来吧。”
“咔嚓。”门被打开。
“主人!”
童白冲到沙发边,将眼前的场景看得更清楚,颜卿左肩包扎好的伤又因那位爷拉扯蓝头巾的动作裂开,颜卿闭着眼躺在沙发上,晕开的血染红了童白的双眸。
童白伸出颤抖不止的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颜卿的手,眉头的肌肉忍不住地颤抖,如同在看濒死的老父亲。
“别这样,我还没死。”
童白一愣。
“噗!哈哈哈哈哈。”
装死的颜卿实在憋不住,笑得肩膀抖个不停。
“嘶。”颜卿扯到肩上伤,疼得咧开嘴:“哎,不逗你了不逗你了。冰莲带了吗?”
“带了。”童白被耍了一同也不恼,掏出一个半个拳头大小沟纹白盒,将它打开,里面有一朵寒冰丝绒围起来的高级治疗冰莲,小小一朵,晶莹剔透。
童白动作轻而熟练地替颜卿解开绷带,露出被枪击中的左肩。童白伸出手,指尖粘上颜卿袖口的血,抹在冰莲透明的叶瓣上。冰莲缓缓伸长,长开,放大。
花苞缠上颜卿的含着子弹的肉.洞,冰莲吸了颜卿伤口处和附近的瘀血,晶莹剔透的花瓣由顶端至下缓缓变红,花苞长大、绽放,红艳得像是奈河桥下绽放的曼珠沙华,赤红滔天,引人沉梦。
血色冰莲上的人,乘着盛世美颜,半翕着眼帘,血艳妖媚。
颜卿一颤,左肩血洞处生出一层透明银亮的膜,膜中开始生出新肉。血色冰莲离开了颜卿,花苞中心张开,呈现出里面被冰莲清理干净的子弹。
颜卿给猫顺毛似的撸了一下冰莲的花瓣,笑道:“好棒的小家伙。”
冰莲舒服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童白用戴了手套的手去捏住子弹,问道:“拿给总部查还是私下查?”
“不查。”
童白有些震惊地看着他,颜卿解释:“这是I先生派的任务。”
童白有些着急:“主人,你挨的这一枪怎么办?”
“白白。”颜卿一边撸冰莲的花瓣,一边浅笑着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I先生命苦心栽培我们20年,命我们潜伏在此30年,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吗?”
童白眸光闪过一丝不甘,却行礼道:“是。”
颜卿手一拂,冰莲便缓缓缩小,缩回寒冰丝绒装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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