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谷之不一样,他把张大仙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把龙虎山的老道士搬出来镇场子。
我特娘能搬谁?难不成搬我爸爸?
扯淡呢吧!我爸现在都不知道躲那去了,再说就算他在家,就他对我的态度,估计直接拿起电话就报警,把我送到派出所,怕被我连累到他。
叶叶的二叔也没想到叶大美妞会这么说,明显地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咧嘴笑着冲张大仙说:“张先生,既然如此烦请你看看,若是分出了高低,我肯定为您讨个公道。”
说着,叶叶二叔还看了我和张谷之一眼。
卧槽,这叶秃子还是个笑面虎啊!
我对叶叶他二叔这家伙,当时就有了判断,忍不住皱了皱眉。
“无量天尊,如此,我就教教这些后生!”张大仙这家伙顶着一熊猫眼掐着印诀就走到了叶天庆的床边,打量了起来。
“槽,我特么都想打他了。”厚德低骂了一句。
“说的我好像不想打似得。”我冲厚德嘀咕了一句,然后又扭头问张谷之:“张哥,你能搞赢这孙子不?”
“切,老子好歹是入法境,还怕他?”张谷之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掏出手机聊起了微信。
“入法境?”我愣了一下,这玩意儿是什么鬼?
可这时候也不是细问张谷之的时候,我扭头看着张大仙。
还别说,这家伙装起比的时候,还真是一套一套的,现在正拿着他那把桃木剑在叶天庆的头顶挥动着呢,嘴里嘀嘀咕咕好像在念咒。
突然,这张大仙一声炸喝,掏出一张黄符“啪”的拍在了叶天庆的脑门上,转身凝重地看了一眼叶叶她二叔和叶大美妞,低声叹息了一声。
“张先生,可看出了什么?”叶叶二叔见张大仙这样,忙问道。
张大仙摇头叹息了一声,说:“叶老板这是阴煞入体了,我已经用黄符压制住了阴煞,可要是不尽快做一场法事驱煞,恐怕命不久矣!”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有些懵比了。
阴煞?
这特娘和张谷之说的不一样啊!
所谓的“阴煞”其实就是指的鬼魂,阴煞入体,就是鬼上身。
可刚才张谷之明明说是鬼魂索命,叶天庆之前之所以发疯,也是鬼魂想要阻止叶天庆被人救,这才冲了一股阴气进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张谷之,这家伙虽然人操蛋了点,学艺也只是个半瓶水,可那都是在我看来。
其实,说真的,他还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我更不会认为,他会对我乱说。
如果张谷之不是乱说的话,那这张大仙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和我一样道行不够!
叶大美妞听了也是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说话,我急忙拉了她一下制止她,然后又冲张谷之问道:“张哥,这家伙是骗子还是道行不够?”
张谷之收好了手机,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叶天庆旁边,看了一眼贴在他脑门上黄符,顿时笑了起来,转身冲张大仙说:“张道友,你真要做法事?”
“那是当然,叶老板这情况,必须做场法事超度了这阴煞才能化解。”张大仙严肃地说。
“很好!”张谷之冷笑了一下,转身问叶大美妞:“美女,你仔细想想,你爸一年前有没有做过特别的事,或者去过特别的地方,比如坟场殡仪馆什么的。”
叶大美妞茫然地看了张谷之一眼,又看向了我,我皱眉冲她点了点头。
这张大仙的本事我不知道,张谷之我是了解的,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然后叶大美妞就低头想了起来,过了十秒钟,她忽然抬头说:“一年前,我隐约记得我爸爸去过一趟凤凰山的公墓拜祭过老友。”
“得勒!”张谷之拍了拍手,冲张大仙说:“既然是阴煞入体,那症结肯定就在这了,张道友要不今晚去坟场做一场法事?”
我顿时懵比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张谷之,坟场做法事?还是晚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慌吗?
坟场这地方,虽然不比我们牛犊子村旁的乱葬岗埋的死人多,可那也是相对而言。
坟场是埋死人的地方,阴气最盛,鬼魂出没更是不会少,尤其到晚上更是群鬼乱舞。
哪怕叶天庆真是阴煞入体,大不了就在家做场法事,超度了叶天庆身上的鬼魂了事就行。
这坟场群鬼出没,跑那去超度鬼魂,这特娘法坛一开,指不定能得招出多少鬼魂呢。
张谷之这哪是去超度鬼魂啊,分明就是开招鬼大会去啊!
说真的,运气好点的,招惹一群孤魂野鬼也没啥,撑死了就是被鬼魂捉弄一下。
可要是运气差点,招出一群恶鬼,在加上俩三厉鬼,那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这么蛋疼的事,别说道行不济的菜鸟去作死了,就算是道行高深的高手,也不会这么干!
张谷之的本事我是深有体会,丫就一半瓶水,这一点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这么说了!
这么一来,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看着张大仙咧嘴笑了起来,丫丫的腿儿,让你丫的装比,这下有好戏看了!
“贵爷,你贱笑什么呢?”厚德拍了拍我肩膀问道。
“什么叫贱笑?我这叫正义的笑容!”我瞪了厚德一眼,低声说:“有好戏看了。”
“张道友,你不敢了吗?”张谷之见张大仙不说话,嘲讽了一句。
“敢!贫道行走江湖,抓鬼拿妖,有什么不敢的!”张大仙抬起头,一副牛比轰轰的样子说。
“骗子!”我鄙视了他一眼暗骂道。
本来之前还怀疑,他可能是和我一样道行不够,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妥妥的骗子没跑了!
我这刚入行的极品菜鸟都知道,坟场做法事有多么操蛋,张大仙要真是茅山道士,怎么会不知道?
“好,张先生,您大可施展,我们这就去准备东西。”叶叶的二叔完全搞不清状况,那二秃子还笑的非常带劲的说完,就和张大仙一起走了出去。
屋子里也就剩我们几个人了,我咧嘴笑了起来:“张哥,你是打算把这骗子玩死啊?”
“骗子?”叶大美妞惊讶地看着我,一旁的厚德也惊讶地说:“这孙子是骗子?那他刚才还那么装比?”
“不装比一点,怎么骗人骗钱?”我笑了笑。
一旁的张谷之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说:“麻痹的,敢到老子面前捞钱骗人,还跟老子装比,不把他玩死,也得让他长长记性,走吧,跟着去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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