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
一大早,院外响起厚德那个憨比的声音:“富贵,还特娘磨蹭个毛线啊,赶快去学校报名了,晚了,连座位都抢不到!”
“催,催,催,又不是银行撒钱,抢个蛋的座位啊,明天钱二蛋就重新排位了,抢也是白抢!”
我是真服厚德了,这憨批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啥,每每开学,他个二百五总是要抢座位。
你说,他丫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黑胖黑胖的大个子,愣是要抢第一排中间位置。
这尼玛,他抢的倒是嗨皮了,一坐下,能挡住后边半个班同学的视线,这老师能愿意吗。
我们班主任叫钱进江,是隔壁赖驴村的人,因为高度近视,俩眼睛片厚的跟酒瓶底子一样,椭圆的跟个鸡蛋似的,在加上他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我们私底下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钱二蛋。
“怎么白抢了,这次我特娘就要做第一排中间,钱二蛋要是在敢给我调,晚上我就去敲他闷棍!”厚德一把推开我家大门,站在门口嗷嗷的叫嚣着。
“切,别吹牛比了,你敢弄钱二蛋?别怂的到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没好气的白了厚德一眼,伸手提起书包,向厚德走去。
“贵爷,你是看不起我啊!行,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那钱二蛋要是在敢……”我也不等厚德把话说完,当即摆手制止住他。
“嘚嘚嘚……你牛比,别扯犊子了,赶快走吧!”说着,我一把拉住这憨批,就往外走去。
一路上,我跟厚德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牛比,十几分钟后,终于走到了学校。
开学的日子,总是热闹的。
一上午,报名,领书,挪桌子,打扫卫生,有条不絮的干着。
厚德也如愿以偿的,按他所说,坐在了第一排的中间,跟我同桌。
咳咳……不过,这个第一排,却是特娘倒数的!
这事,还是怪厚德个憨批,我们本来领完书进到教室,教室里基本来了一半的同学了。
毫无疑问,大家都争着往前坐,第一排连角落都被抢了。
厚德就利用他天生的优势,仗着膀大腰圆,欺负坐着中间的同学,愣是把人家吓唬哭着坐到了后边。
其实,论个头跟学习成绩,我怎么也不至于做最后一排,这事坏就坏在了厚德个二百五身上。
他把原本那个同学吓唬走后,又把相邻的同桌给赶走,愣是拉着我跟他坐一块。
这不,两个被厚德给吓唬走的同学,坐着后边哭的稀里哗啦,正巧钱二蛋进班安排大扫除,看见俩同学嗷嗷的哭,当然得问事情原由了。
接着就特娘没接着了,我跟厚德成了共犯,一起被钱二蛋给安排在了最后一排!
“麻痹的,钱二蛋这是茅坑打灯笼,在找屎,我特娘今天晚上就蹲他!”厚德一见钱进江安排完大扫除,去开会了,立马一拍桌子,就雄起了。
“呦呦……没想到咱们的大黑胖,两月没见,更特娘会装批了,咋滴?你是要蹲墙根听他跟媳妇嘿咻啊!”厚德刚一站起来,他身边一个瘦弱的跟竹竿似的男孩就接腔嘲讽起来。
这说话的男孩叫张维生,是张庄的,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因为身材瘦高,又加上我们这个年纪互相爱起绰号,厚德就给他起了一个竹竿子的名号。
这时,厚德斜眼看着说话的张维生:“咋滴,你个竹竿子皮痒了?猪下水都特娘让你吃了,老子的话茬你也敢接,行不行我弄你丫挺的!”
“呦呵,来,来来!谁怕谁,到时候你别特娘挨揍哭鼻子,跑钱二蛋面前告状就行!”钱维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撸着袖子,跟个斗鸡似的,梗着脖子瞪着厚德。
这特娘,一言不合就要干架,他俩平时都不对付,今天才开学第一天,就又麻痹斗上了。
我忙起身拉住厚德:“行了,行了,没事瞎咧咧个啥,等会让二蛋看见,又是麻烦事,赶快收拾收拾,回家吃饭!”
不是哥们吹牛逼,赖驴小学扛把子兼校草,正是本尊。
我这边拉着厚德,瞪了钱维生一眼,那竹竿子一缩脖子,悻悻的坐了下去。
…………
时间流逝,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学习也进入了正规。
这期间,我也没闲着,在课余间,没事就用手机查看阴阳怪谈。
张谷之也给我打过两次电话,都是闲聊一些最近状况,不过在说起我查看阴阳怪谈的事情上,张谷之让我弄了一个VX号。
我弄好VX号后,那半瓶水把我拉进一个阴阳群,好家伙,里边全是各路大佬。
因为咱是小扑街,那些大佬聊天的时候,我压根就不敢说话,默默的潜水看他们海吹胡侃。
说真的,里边的大佬聊天,讨论各种风水知识,奇闻怪事。
那个地方出厉鬼了,害死了多少人。
什么大师给那个老板看风水,就动了一个棍子,老板就年收上千万。
还有什么阴地,煞穴,鬼洞,僵尸的知识,也是层出不穷。
反正这些大佬的聊天,对于我这个才踏入阴阳界的小白来说,简直宝贵无比,是我在网络上,压根就搜不到的知识。
在VX群里潜了一个月的水,也算是初步对阴阳界,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潜水之余,我也没忘了练习‘纵横阴阳’书里的术法,也对照着书里所讲,侧面的在村里给人算起命。
这个算命还别说,依照书里的方法,我们村里,从五岁小孩上到八十岁老头,我是个个给他们看了一遍,无不对照。
不过,这个事,我都是暗地里算的,根本就没告诉当事人。
这天是周六日,我起了一个大早,把准备好的家伙事,塞进书包,然后拿起一个马扎绑在二八大杠的后座上,转身跑进厨房,嘴里塞了一个馒头,又往书包里塞了一个。
等我推着二八大杠出了大门,身后响起奶的喊声:“富贵,这么早又上那祸害去?”
我哪里敢给奶说实话,嘴里塞着馒头的原因,我含糊不清的喊道:“去找厚德!”
说真的,这个借口我自己都感觉非常烂,厚德跟我是同村,也就几步路,哪里用得着骑自行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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