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这话问的,记得又怎么?就他个憨批能有钱买?
我是直接给厚德一个白眼:“杂你有钱?”
厚德嘿嘿一笑:“钱我是没有……”
“槽!”我也不等厚德说完话,对着他就竖起了中指。厚德立即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忙辩解到。
“你听哥们我说完啊!”
我点了点头,一副大爷样:“嗯你说!”
厚德清了清嗓子,左右一看,凑到我耳边:“前天我爸把后山那个鱼塘拿下了,最近几天要把塘好好清清,这不老塘就让我守着呢,我来就是给你商量弄鱼的事!”
哎呦卧槽,他要是不提,我都特娘的差点忘了,对啊,这憨批前几天才给我承诺过,说让我去他家的鱼塘钓呢。
可要说平时我偶尔想玩,就算牛叔在的时候,我说一声也让钓啊。怎么厚德要趁他爸清理新鱼塘这个空档,来找我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我对厚德的了解,这憨逼估计又没憋好屁,想到这,顿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
卧槽,这憨批怕不是又要拉我当垫背的吧!
我一想到这,顿时就摇头:“别打哥们歪主意,在贵爷这你不用商量,我不去钓,我等牛叔忙完了,直接给牛叔说!”
我这样一说,厚德顿时就急了:“不是,我是说,趁我爸不在的这个时候,咱俩用网好好捞几网,我打听过了,一个手机便宜的千把块就能买到。”
可能是厚德看我不说话,接着就给我又说道:“富贵,我都算过了,以市场上每斤草鱼八块一斤,那么鱼老板进货,估计也就五块左右,以我家鱼塘的草鱼,每条也得十斤左右,咱们就按照四块直接兑给鱼老板,这样咱们只需要捞三十条,这就是一千二百块!”
槽,听着厚德的话,顿时让我想起了啥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就厚德这憨批,活生生就是个家贼啊。
特娘的,牛叔牛婶这么忠厚老实的人,怎么能生出厚德这样的瓜娃子。
麻痹的,看看啥叫败家子,特娘的不但市场考察好了,连帐人家都算的明明白白。
但咱是那种,能做出伤害乡里乡亲事的人嘛?这种事咱肯定是不能答应啊!
可这边还没等我拒绝呢,厚德忽的说道:“多出来的钱,都归你的劳务费!”
哎呦卧槽,这特娘的把我当啥人了,我岂是为了一点点钱,就会出卖自己良心的人嘛?
不过说真的,我真想看看厚德有没有吹牛比,因为我实在是不信,他家鱼塘里的鱼,个顶个的能长到十斤!
当即我爽快的点头:“干了!”
不用说,我跟厚德都是雷厉风行的人,说干就干。
我转身把纵横阴阳书往家里一放,回头学着厚德冲残疾狗喊道:“王二狗,咱们去赚外快去!”
随着我这么一喊,两人一狗,直奔厚德家鱼塘而去。
一路上,也没多少话,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他家看鱼塘的小屋子里了,可一到小屋子,我跟厚德直接就抓瞎了,平时挂在墙上的渔网,竟然不见了!
不用说,肯定是被牛叔拿走清理新承包的那个鱼塘了。但厚德也没放弃,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去隔壁村里去借!
等厚德走后,我就跟王二狗蹲在池塘边,左等右等,过了二十多分钟,厚德都没回来,实在是无聊,我就在池塘边的竹林里,砍了一棵老斑竹。
一般有鱼塘的家庭,家里基本鱼钩鱼线都不缺,我这进屋一阵倒腾,还真让我给找到了一盘鱼线,一盒钩。
我又从地上找了根鸡毛当鱼漂,就这么一凑合,一套简单的钓鱼工具算是齐活!
不用说,草鱼就得草来钓,最好的草,就是鱼塘附近的草,这么一通忙活,厚德这个憨批也不知道跑哪了,愣是还没回来。
下钩开钓,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愣是一条没钓住,此时厚德已经离开足足一个小时了。
虽说钓鱼讲的是耐心,可半个小时了,鸡毛愣是动都没动,再加上本来就是夏天,天气又这么热,特娘的谁要说我有耐心,行,你夏天坐太阳底下晒半个小时我瞅瞅。
我把鱼竿往旁边一扔,直接脱了个精光,一猛子就扎进了水里,瞬间凉爽的心里都直抖抖。
其实要说水吧,也不深,估摸着也就刚好能淹没我的头顶,我这扎了一猛子,就听岸上的王二狗急的,围着池塘来回走,不住的还冲我叫两声。
我回头冲岸上的王二狗,呼唤了起来,这残疾狗也不知道怎么了,任我咋喊,愣是不下水不说,叫的还特娘的更凶了。
要说搁平时,我也就爬上岸了,但刚才在太阳下边足足晒了半个小时,这会刚才下水,根本还没尽兴呢。
我也不管王二狗了,又一猛子扎进了水里,开始摸起了田贝。
可这一猛子刚扎进水里,瞬间我就感觉不对劲,原本还有些温和的水,仿佛刹那之间,犹如加进了干冰,直接冻得我白毛汗立即就竖了起来。
来不及多想,我慌忙就想往水面游,可,我才刚起这个念头,忽的感觉脚踝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我确定那抓着我脚踝的是手,绝非是那些所谓的什么绳子或者树枝,因为手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一样。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只来得及在脑子里出现水鬼的念头,紧接着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当时我疼的已经忘了是在水下,下意识的张嘴就想喊。
可这一张嘴,不但一点声音没发出不说,还直接让我呛了一大口水,接着鼻子里就传来一阵刺痛,我也慌忙了,立马就睁开了眼。
可按说原本池塘的水,虽然说不上清澈,但也绝对不会让我看到一尺以外的距离,但就这一睁眼,别说一尺以外了,方圆几十米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和在陆地上不同的是,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跟看鱼缸里的事物一样,有些微微延伸扭曲!
来不及思考,我直接低头就往脚踝上看去,就这一眼,麻痹的,吓得我头骨盖都要飞了。
那抓着我脚踝的水鬼,脸部血肉模糊,高度腐烂呈墨黑色,溃烂的眼眶,一只眼珠裸露在外,随水流摆动,而另一只眼珠把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我的脚踝。
在他脖颈里,还紧紧的勒着一根绳圈,下颚肌肉一阵抖动,撑开腐烂的嘴,从当中伸出半截舌根,头颅上的头发黏附着腐肉,随着水流上下浮动,一身大红寿衣,脚上穿一双红色绣花,看样子这水鬼是女的。
在我低头看她的时候,她瞬间就察觉到了,抬头冲我咧嘴就笑,露出一排漆黑锯齿状的牙。
还不等我挣扎,就见她腐烂的嘴上下张合,而我竟然在水中听到她对我说。
“来吧,陪我,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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