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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敢惦记老娘男人

    沈兮眉心微跳:

    “怎么说?”

    此刻就坐在窦皇后的娘家府邸,她没办法不想起窦皇后最后的拜托——

    留司楠庭一命!

    眉目间蕴着凛凛光华,司不遇亲一亲她脸,正色分析:

    “那晚被禁足后,太孙府前后派出三回人去帝师府,都被凤锦之拒之门外。除此,内廷司调查曲昭容来历,将重点放在了礼部庆岳身上。礼部是谁的拥簇,谁人不知?再者……”

    “再者什么?”

    看来,凤锦之这是要彻底划清楚和司楠庭的界限了。

    或者说,是在推锅!

    司不遇拧眉,说:

    “今日早朝后,凤阙单独去御书房见了父皇,而且……凤锦之极有可能也去了。不知道御书房内谈过什么,很快庞松亲自带人去太孙府。我去慈安宫给老祖宗请安,本想找个借口再去太极殿跟父皇聊上几句,结果被路公公示意不要打搅。”

    “这么说……”沈兮分析,“父皇可能心情很不好。”

    “应该是,只是那时庞松还未回去,除开凤阙和父皇,估计再没有人知道他们聊过什么。”

    “珍母妃的调查父皇交予你,你……”

    唇畔漾开一丝浅笑,司不遇很快明白她要问什么:

    “初步结果,和她当日在慈安宫所说一致。曲媚教覆灭多年,曲昭容估计也是极少残留的余孽,因此,就目前的情况看,还是没有那个男人的任何痕迹。若非五哥体内没蚀元蛊,我真要怀疑司楠庭是故意在混淆视线。”

    “由此可见,珍贵妃对那人,保护得很好。”

    “是。另外……”

    “嗯?”沈兮抱住男人脖颈,尽情享受这难得的亲密一刻。

    “得知我回城,乌十郎又来了信,还是画卷的事。”

    如今诸事繁杂,司不遇想暂时冷一冷他,并未立刻主动的给予任何答复,“还有就是……你计策可能奏效了,这几回去霓裳坊和醉红楼,都有人若有若无的接近我,从她们的态度和言辞来看,我认为很可能是凤锦之授意。”

    “呵!”

    沈兮勾唇冷笑:“她对你,还真上心!”

    司不遇:“……”

    老婆大人你这一张嘴就是酸味儿怎么回事?

    计划明明是你执意要求的!

    还未来得及展现求生欲,怀里小女人娇俏挑眉,恶狠狠的又说:

    “敢惦记老娘的男人,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斗出个你死我活!”见司不遇蹙眉,她吐吐舌,敏锐又补充,“放心放心,保证是她死我活!乌十郎既然想做生意,就得等得起,还是先耍个拖字诀,你说呢?”

    “我也这么想。”

    这时,外面响起轻轻叩响的空音。

    估摸着陆流云和半夏半晌不见她出去不放心了,沈兮主动吻了吻男人唇畔:

    “得出去了,自从我们“吵架”,姐妹两呢,是生怕我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消失不见,陆流云则担心有人趁机对我不利,把我盯得可紧!对了,姚青和枯骨恢复情况如何?”

    暖黄光晕交织,照得少女容颜如玉。

    纵容心里有千万不舍,司不遇也只能全部吞回去——

    计划既然开始奏效,没有半途而废之理。

    他霸道衔住小女人粉嫩张合的唇,嗓音暗哑得不像话:

    “多亏你提供的……磁铁,姚青体内的暗器全部定了准确位置,昨日全部剔除干净。你判断得很多,他出现失血多的情况,人昏迷,随之又发高烧,都按照你的交代处置,今晨体温平稳正常。我现在比较担心枯骨,他……”

    沈兮没有亲耳听到那晚的萧音,一时间也无法断定枯骨究竟怎么了。

    从脉象和心肺看,他似乎陷入了昏迷。

    难道真如焰红所猜测,真和那晚催眠有关?

    催眠虽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但等同在他脑海里打开一扇隐秘的门,等他再被萧音困扰,从而心神紊乱,那扇门或许被完全打开了?

    又或许是,他坠入某种混沌,从而不愿醒来?

    想到这,她有些内疚:

    “今晚回去,我会偷偷再去看一下他,别担心,若真是催眠引起……”

    “傻丫头,和你无关。又响了,出去吧。”

    依依不舍将她放去地面,司不遇捧住她脸,深瞳里的柔情快要倾泻而出。

    同样不舍,但同样心知不能半途而废。

    深呼吸两口,沈兮踮足吻他一记,毅然转身走向出口。

    书房采光极好,一出去,她立刻被午后绚烂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永国公忙让她闭上眼睛休息片刻,这才说:“王妃再不出去,你的护卫和丫鬟快要按捺不住。若老朽没判断错,你应该暂时不想让他们察觉到什么吧。”

    沈兮嫣然一笑:

    “对,暂时除开您,不想被任何人察觉。”

    “老朽荣幸。”将下人一早备好的牛汝冰果碗推过去,永国公迟疑问:

    “那……老朽多一句嘴,您真不介意……”

    “不介意。”

    知道永国公担心自己受委屈,为迎合司不遇而原谅保全司不羁,沈兮坐过去,不忙着用果碗,而是先给老头子诊个平安脉,“我了解他,知道他看重什么,因何看重。说句不怕您笑的话,他的这份看重也是我爱他的原因之一。您别担心,我才不会委屈自己!”

    闻言,永国公哈哈大笑:

    “你这性情,果然和寻常女子不同!若阿澜有你这般豁达,也不至于……”

    提起痛失的爱女,精神矍铄的老人悲伤立浮。

    不等她开口,他摆摆手:

    “不提,不提了!阿澜与他,不似你二人。大费周章闹这么一出,你们必有原因,可要帮忙?”

    “暂时不要。”

    不到万一,沈兮绝不想动用窦氏力量。

    不光是因为她外姓人的尴尬身份,也是怕引起文帝忌惮。这一族的富贵流传不容易,可不能毁自己手里,“不过,说起娘娘,有件事,我想和您打个预防针。娘娘留给您和国舅爷的遗言中,可有提到……太孙?”

    “他?”

    花白胡须重重一抖,永国公似乎很不喜这个重外孙:

    “那种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东西,提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