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是没死。”宋展欲哭无泪。
杨羽笑着说：“肯定不会死，我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分寸？那我替冯浩军谢谢你啊。”宋展的嘴唇在抽搐，“杨羽，你是计算机专业的吧？”
“是啊。”杨羽点头。
“你练过武？”宋展又问。
“没练过。”杨羽道。
宋展拍了一下桌子，斥道：“没练过武，你下手咋这么狠！冯浩军右手粉碎，字面意义上的粉碎，完全没得治。而且，他正面撞击地面，膝盖断裂，上身多处骨折，胸腔内大出血，肋骨刺穿肺部……”
听到这段描述，在场的几个女生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们只看到杨羽随随便便把冯浩军放倒，也不像是伤的很重，没想到没了半条命。
宋展面色凝重：“这事想私了肯定是不行了。”
正说着，计算机学院的院长孙宁火急急赶了过来：“宋主任，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杨羽是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孙宁作为院长，肯定不能置身事外。
“总之，目前的情况对杨羽很不利……”宋展简单描述了一下。
孙宁沉吟片刻，道：“冯浩军非礼女生，杨羽的行为是情有可原。我们，一定要咬定这点，不能让杨羽吃亏！”
听到这话，宋展也懂了。
孙宁代表的是学校的态度，他的意思就是要保杨羽。哪怕杨羽有过当行为，也要坚决站在杨羽这边。
“多谢孙院长了。”杨羽心中感动。
其实这件事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刚刚击溃了黑客，还要参加编程大赛，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
这个时候，他身上决不能存在污点。
所以学校肯定会站在他这边。
至于冯浩军本人怎么想，杨羽根本不在意。
可不巧的是，门外忽然来了几位穿着警服的不速之客。
“啊赵警长怎么来了。”孙宁心中一个咯噔。
“冯浩军已经报警，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了解了，我们要带杨羽去警局。”姓赵的警长是个中年男人，说话很直接干脆。
孙宁的心沉了下去。
按理说，杨羽打了冯浩军，应该先由冯浩军的部门领导来和学校交涉，能私了就私了。
可现在，冯浩军直接让警方插手，显然是要整死杨羽。
“赵警长，杨羽是为了搭救受害女生，事出有因……”孙宁客气地给赵警长递了根烟。
赵警长态度严厉，说：“我们会公事公办的，这次只是带杨羽去做个笔录，还原事情经过。”
“呃，这……”孙宁有些无奈。
“看来，你就是杨羽吧，跟我们走一趟吧。”赵警长的目光很快锁定在杨羽身上。
杨羽隐隐觉得，这次去警局，绝对不是单纯的做个笔录。
冯浩军既然让警方插手，让杨羽进去，肯定不会让他轻易出来。
正在这时候，杨羽脑中传来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声音：
宝箱已经刷新！
本次任务——配合警方工作，接受警局的问询。
与此同时，宝箱则是刷新在了赵警长的右手上。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赵警长了。”杨羽当即答应赵警长的要求，同时顺势做出了握手的动作。
本来他也不好拒绝警方的问询，刚好还能拿个宝箱，不要白不要。
赵警长见到杨羽的举动，不免有些意外：大学生碰到这种事，居然临危不乱，还主动找我握手，真是罕见。
“谢谢你的配合。”赵警长礼貌性地伸出手掌。
杨羽稍微用力，硬是让握手的动作保持够了三秒，才结束了握手。
赵警长没多想，带着手下和杨羽离开了安保处。
“叮，宝箱已经开启……”
“获得奖励，‘真言符’一张！”
“恭喜宿主，欧气爆棚，开箱发生暴击现象，奖励翻倍！总共获得真言符两张。”
系统第一时间给出了杨羽回应。
声音结束，杨羽便发现手心里多了两张淡黄色的符咒，大于一寸宽，两寸长。
“暴击双倍奖励？运气不错嘛。话说这真言符，有什么用？”杨羽问系统。
系统回道：“真言符，顾名思义，能强制让人说出真话。宿主只需要把符咒贴在目标人类身上，该人类就会获得三分钟‘真话buff’，在三分钟内无法说谎。另外，真言符本身只有宿主能够看到，在别人眼中是不存在的，宿主可以放心使用。”
“这东西有点好玩啊。”杨羽眼神一亮。
……
半个小时后。
杨羽就被安置在了警局的一间审讯室内。
整个房间内空无一物，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四周还装满了摄像头。
啪！
赵警长把杨羽丢进来后，什么都没问，丢下一句“现在是午休时间，我先去吃饭”后，人就直接走了。
临走前还把门给锁上。
杨羽心有疑虑。
他目前的身份并不是罪犯，只是来做笔录，按理说不至于受到这“高”的待遇。
而且这里的信号被屏蔽，杨羽虽有手机，却跟外界失去了联系。
饭点时间早过了，足足等到两点多，赵警长才不紧不慢地开了门，说：“杨羽，准备准备，等会去看守所吧。”
杨羽眉头一皱：“赵警长，你确定？”
看守所，那是长期关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
而他现在还处在“笔录”阶段，不能定性为罪犯，根本不该去那。
赵警长面色平静，说：“你已经被确认为‘故意伤害罪’，等着判刑吧。”
“确认？凭什么？”杨羽大为不满。
赵警长耸了耸肩，说：“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公事公办。学校有操场的监控，拍下了你行凶的过程。”
“冯浩军非礼女生，我是正当防卫，张婷是受害者，可以作证。如果有录像，应该也能看到冯浩军在摸她的大腿吧。”杨羽压着脾气，说。
赵警长接着道：“录像显示，冯浩军是在指导军训，不能断定为侵犯。而且我们已经问询过了张婷，她否认了冯浩军是非礼，她也愿意接受冯浩军的指导。总之，你个人的辩解已经不重要，牢饭你是吃定了。”
张婷否认？甚至帮冯浩军说话？
杨羽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她是小梦的朋友，本不应该说谎，恐怕是受到了外界的某些压力。
“张警长，人带出来了吧？我倒要看看，是谁把我儿子害成那般模样。”外面传来一个年长男人的声音。
张警长赶忙面朝外面，客气地道：“冯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
说完，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手持拐杖，出现在了门口。
啪嗒、啪嗒！
拐杖敲击着地面，仿佛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是你，伤了我儿？”老者一眼便盯住杨羽，老眼之中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