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需要谈话的,是他们两夫妻,自己横插在当中,可能有些话他们也说不好,谈不好。
这些问题,罗小雨自然是明白的。
陈松坐在徐圣雪身边的位置,等她哭够了,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
徐圣雪站了起来,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陈松说道,“这是离婚协议书,你想要的,我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书灵的事情,才让我看清楚了。”
陈松冷冷的笑着,慢慢的将那离婚协议书撕得个粉碎,随手扔在地上。
“对不起我,对不起,就能挽回我10年的尊严,10年的时间吗?没那么便宜的事!”
“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夫妻情分,我也用不着和你讲什么情分。”
“而且就凭你,现在一个被野男人都抛弃了的破鞋,还想要孩子的抚养权,你可真是精打细算。”
陈松的话越说越冷,徐圣雪仍旧是蹲在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居然甘心仰望着看着陈松了,“那你想怎么样?”
陈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手食指交错放在腿上,说道,“孩子现在还小,父母的离异,对孩子的成长打击会很大,所以在说明成年之前,这10年的时间里,我们不能离婚。”
看着徐圣雪,陈松总算明白了,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并不是拜金,并不是物质崇拜,而是一个有奴性的女人。
她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在物质金钱各方面都能够统治她的人。
这样的男人,她就可以付出一切。
而回想以前的自己,除了做生意赚钱的那一段时间里,从来没达到过她的要求。
所以他才会去找一个比他更强,更有钱更有权势的男人,心甘情愿的做别人的情妇。
但看清了又如何?
难不成继续顶着绿帽子,听着别人对自己说你老婆真棒这样的话,然后,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陈松骨子里的傲气,也一点一滴慢慢的,重新找了回来,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陈松一直不说话,沉默着。
徐圣雪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原谅,她抬头看着陈松,信誓旦旦的说道,“陈松,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我会做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该有的,该做的一切。”
陈松嗤笑一声,吐了口唾沫说道,“你倒是想得美,以前我没钱没势,你把我当条狗,现在发现自己看错了人,被人抛弃之后,又回来跪下求我,让我原谅你,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觉得可能吗?”
徐圣雪的心,刚刚才看到了希望,却又被打入了绝望的深渊。
她的眼神空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是你的备胎,也不是你的男人,或者说我只是你男人中其中的一个,而且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所以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你想傍大款,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以后咱们各过各的,但是在书灵的面前,我希望你发挥好你影后般的演技,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让他健康的成长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松拿出了烟,本来想要点上,又想起现在是在飞机上,想了想也就作罢了。
把烟收回烟盒里,又看着徐圣雪,等待她的答复。
“真的只能这样吗?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是做得不好,我是做错了事,但是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就像当初,你陷入赌博,输得倾家荡产,我不也没有和你提出离婚吗?”
徐圣雪仍是不死心的说道。
换来的只是陈松一声冷笑,“你真当我是傻小子吗?你不和我离婚原因和我说的不是一个道理吗?你是为了书灵,是为了孩子。”
“是的,离婚是没有离婚,但野男人可找了不少,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句话其实陈松也只是试探的说着,毕竟他抓到的现行,也就只有徐圣雪的老板一个男人而已。
只是徐圣雪听到他话之后的表情,却让他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真是个表子啊,人尽可夫!
陈松心里感叹着,却又为自己感到无比的悲哀。
飞机落地,救护车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
将一行人送到了上都城最好的医院,罗小雨也通过自己的关系,找到了最好的儿科大夫,还有一大堆的专家。
三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什么话也不说,等着专家会诊的结果。
10来分钟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也是这个国家在治疗白血病方面,最有权威的几个人之一。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对吧?”大夫先是确认的问到。
陈松和徐圣雪都点了点头,尤其是徐圣雪,连忙都走上前去说道,“我是孩子的母亲,到底到底我儿子怎么样了?”
那大夫先是看了看陈松,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遗传性血癌,先天就有的,你们做婚检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
提起婚检,陈松没有说话,当初的徐圣雪便是遮遮掩掩的。
至于检查报告,他也没看见。
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害怕自己知道,她的肚子里有孩子了这个事实吧。
他和许尚雪的第一次,都是在新婚之夜才有的。
这个女人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非得要把自己吃的死死的,才肯和自己上床。
要是那时候陈松知道许尚雪的想法,让自己喜当爹,陈松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但事已至此,他现在想要听到的,是大夫给出的会诊结果.
“我看过病历,你们夫妻都没有,血癌的遗传病病史,那么这个孩子,唉,这事情我也就不多言了,直接说结果吧.”
大夫没有那么八卦,喜当爹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代不少。
他们是医生,只负责收钱治病。
别人的家事他管不着,也不会去管。
“因为病人已经做过一次骨髓移植,身体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排异现象,我们会诊的结果是保守治疗,但是如果两位坚持做二次骨髓移植的话,我们也尊重二位的意见.”
徐圣雪有些着急的看着医生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大夫你快说呀!”
“如果是进行第2次骨髓移植,成功率不到万分之一,而且如果发生再次排异的现象,那这个孩子只能在极度痛苦的靠着止痛针,才能够挺过最后的半个月。”
大夫仍旧是面无表情地阐述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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