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十七,我是小透。小透突然哭了,心里又酸又涩,痛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宁愿他不爱她,也不要被他当成其他女人的替身。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独孤凌镜让小透哭得心都快碎了,他紧紧抱着她,哑声说道:小透,你就是十七。因为有十七才有你,因为有你才有十七,你们是一个人!
我不懂。小透哭着摇头。
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你就是十七。独孤凌镜坚定地说道。
小透更伤心了,几乎有些心灰意冷:如果你希望我是她,那我便是她吧呜呜
不是我希望。独孤凌镜捧着她的脸,认真地问道,你说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那你说,你是谁?
小透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他此时是何神情。
她呜呜哭道:我是秩序塔灵,秩序塔生出的灵。世间法则由我掌控,所以裴念真才将我弄来杀你。
对。独孤凌镜道,可秩序塔是万物法则之塔,它如此强大,且法则完整,按道理是不可能生出灵智的,哪怕是屹立亿万年不倒也不该成灵。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灵智吗?是因为十七,是因为我!
小透愣住了,她胡乱地抹掉模糊视线的眼泪,不解地问她:这话怎么说?
见她终于不难过了,独孤凌镜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们已经脱离梦境,回到了大殿。
他将她抱到床沿坐下,心疼地揉揉她的头:修贤上尊的胡闹,使得秩序塔重伤。他信奉强者为尊,而我信奉邪不压正。我们搏命的时候,我九死一生方成功压制了他。修贤上尊一死,秩序塔法则便自动倒向了我这一边,邪不压正的秩序凌驾在了强者为尊之上。
可是裴念真不服气,她认为秩序塔是修贤上尊建造的,竟然不帮修贤上尊只帮我。肯定是秩序塔已经生了灵智,有了私心。否则,我根本不可能杀死修贤上尊。她没法杀我报仇,便一心求死,但死又不甘心,于是日日都去秩序塔前诅咒辱骂。
她想激怒我或者秩序塔,让我们杀死她
那你为什么不杀死她?小透好奇地问道。
她不是恨不得裴念真死,只是不明白,小镜子身为上尊,脾气就那么好吗?竟任人如此挑衅!
独孤凌镜摇头:修贤上尊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用的都是痴情为爱的名义。但事实上,裴念真就是一个背锅侠。真要算起来,她本人并没有做过恶事,甚至算得上是很善良的,还身负大功德。
我如今是上尊,秩序塔的九字法则下,天地间一切的秩序都由我掌控。权利大,约束也就会更大。裴念真除了嘴上诅咒辱骂,恶事坏事一概不沾。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能杀她一个身负大功德的无辜人士,否则就是私德有亏。
私心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倘若不能控制好,只怕我也会渐渐走上修贤上尊那条不归路。裴念真就是故意想要激怒我,用生命来破除我的道心。但她没料到,她数万年如一日的偏执,竟然催生出了秩序塔的灵,也就是你。
他轻抚着小透绝美的脸,其实裴念真说她是小透的生母,说修贤上尊是她的父亲也不算错。
秩序塔是修贤上尊带人建起来的,小透的灵智是裴念真骂出来的。
只是他们都被自己的私欲逼疯了,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独孤凌镜柔声道:你从裴念真的口中知道了我的存在,于是暗中关注我,了解了我的一切。是因为感念于我对十七七十多万年执着的爱,所以你化形的时候,自动的生成了十七的模样。
你因我的爱而存在,生来就是为了爱我!
这一句话,独孤凌镜说得自己都要沉醉了。
他眼里温柔如酒,小透却是苦涩地说道:可你几十万年的爱,是给十七的。
独孤凌镜轻笑,揉开她皱起的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十七,我知道她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失踪了,谁也找不到她。后来,所有见过她的人也忘记了她,所有人记得的,只有那一张脸。
可我爱的不是她的脸,小透!独孤凌镜深情道,我一直在找十七,我家里人很担心我。然后我祖母就养了一只小猫,让它天天看着十七的画像,化形后变成了十七的样子。小猫她真的跟你现在长得一模一样,她等了我三万多年,可是跟她成亲的时候,我反悔了。因为我知道她不是十七,哪怕长得再像,她也不是我等了几十万年的十七。
然而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是十七,是我等了几十万年的十七。尽管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可你就是你。
因为爱你,我疯了痴了一样念了几十万年。因为爱你,我才会在与修贤上尊的战斗上活下来。因为爱你却找不到你,我绝望而又痛苦,恨不能以死摆脱。可是因为还爱着你,我想了无数的方法去死,却始终没能真正的甘心死去。而你,正是因为我几十万年的爱与执念而生。
天道慈悲,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缘份。
你说的,是真的?小透眼神恍惚,她有些不敢置信,但这一刻,心甜得她几乎想要流泪。
她感觉到了,用秩序塔灵的力量。她感觉到了,他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独孤凌镜道,十七,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认错你。可我不会,阿温姥姥也不会。
小透想起阿温姥姥临消失时笑着说的那句话,泪流满面,却是笑着的。
小镜子,你说的是对的。我因你的爱而生,生来就是为了爱你。所以,我明明来报仇却轻易爱上了你。
独孤凌镜重重点头,展开怀抱将扑过来的人儿紧紧抱住。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划过一道,尖锐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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