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和冉升荣闻言,瞬间失言。是啊,他们被关在大牢里,连何时能出去也不知,又有什么办法收拾白无鸢。
这时,冉老大闷声闷气道:“无鸢,我爹……我爹他还好吗?”
白无鸢凉飕飕道:“冉老大,亏得你有脸问冉大叔怎么样。冉大叔没有苛待过你,更不曾苛待过你们一家。然而,你为了华氏,不顾老父的安危。”
冉老大羞愧的低下头:“我……我只是不想家宅不宁!”
白无鸢:“借口!你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就华氏这种恶毒的女人,也只有你会捧在手心里。我看呐,迟早冉大叔会死在你的手里的。”
华氏面容狰狞的怒吼道:“白无鸢,你敢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我弄死你!爹那没用的废物,帮不了我和升荣的忙不说,现在还丢了村长的位置……”
“闭嘴!”冉老大听得胸膛剧烈的浮动:“华氏,你给我闭嘴!”
“你敢吼我?”华氏对着他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打:“让你吼我!让我吼我!我为你冉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居然为了你爹吼我……”
冉老大被动的承受着,仿佛他刚刚的英勇是幻觉:“我……我没有。”
冉升荣厌烦的蹙蹙眉,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白无鸢乐得看戏,也是华氏命好,能嫁给冉老大这样的好男人。然而,华氏并不懂得珍惜,反而仗着冉老大对她的好肆意妄为。
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是有一个度的。
当突破这个度,便到了华氏苦难的日子。
约莫一刻钟后,白无鸢离开了衙门,与白鸣来到了奴隶市场。
奴隶市场不止是卖奴隶,还卖牲口,田地等等一切合法卖的东西。
奴隶市场是在国都的西北边,占地面积极广。大门口的地方,竖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奴隶市场。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有衣着华丽的人,也有穿得破破烂烂,身形消瘦的人,还有被拷着锁链站在台上供人观赏的人。时不时,能看到牵着牲口喜笑颜开的人。
看到这些,白无鸢感触颇深。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这个奴隶制社会的可怕之处。一旦成为奴隶,便是奴隶主的私产,生死都掌握在奴隶主的手里。
在奴隶制社会,奴隶要成为良民只有两条路。一是皇帝特赦,而是奴隶主的特赦。
但对奴隶主来说,奴隶如同猪狗,奴隶主是基本是不可能特赦奴隶的。
“爹,我们到里面看看吧。”
白鸣时不时拉一拉自己的衣服,又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里不合适的,时不时还会拉一拉自己的衣服:“好……好大的奴隶市场,我还是第一次来。”
白无鸢能明白白鸣的局促和忐忑,对农家人来说,奴隶市场是个可怕又高不可怕的地方:“爹,我们是来买牛的,又不是来做坏事的。”她笑着安抚道:“爹昂首挺胸的往前走,没谁敢说你什么的。”
受到自己女儿的鼓舞,白鸣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的抬着头:“咱们去买牛!”
这时,一个捐客笑着迎了上来:“两位是买牛还是买地?”他并无一丝看不起眼,态度和善却不会谄媚:“不是我吹,我这里的地和牛算得上是最不错的。”
白鸣看向白无鸢,她轻点下头,不卑不亢,仪态优雅,气势强大:“带我们父女去看看。”
捐客心头一惊,当即恭敬了两分:“两位这边请。”
他在这里多年,见过不知多少世家尊贵之人,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气势如此强大又令人心生臣服的人。明明,这位姑娘只穿着一身半新的麻布衣裳。
白无鸢和白鸣可不知捐客内心所想,父女俩进入奴隶市场后便打量了一番。
奴隶市场类似摆摊的摊位,每个摊位的大小不同,所拥有的奴隶等等的东西也不同。由此,能看出摊主的能力和本事。再则,地段越好的地方,表示在这里的地位越高。
捐客领着白鸣父女俩来到自己的摊位。
他的摊位在这里算得上是较大的,占地面积也不小,约莫有八十几平方。摊位上是一个简单的院子,一进入院子便有年轻的丫鬟上茶点。
“两位请坐。”他笑着道:“两位是要看地还是看牛?刚好我这里新到了两头好牛。若是两位满意,我给两位算便宜点。”
白鸣如普通人进入皇宫,忐忑的坐在那。
白无鸢姿势随意却优雅的坐着:“看牛。要是你这里价格合适,我们便在你这里买。”
“好好好。”捐客当即吩咐人去把牛牵来:“两位要买地吗?”
白无鸢注意到白鸣那一瞬亮起来的眼神,心知他是很想买地的。对农家人来说,地相当于命根子。便是税收再重,能有很多的地便能让人安心,也有了根。
“有同洲村的地吗?”她问道。
捐客摇头:“这还真没有。如若姑娘要,我可以帮姑娘留意着。”
白无鸢:“麻烦你帮我留意着。要是有同洲村的地,请你到同洲村白家告知一声。我要好地,一般的地不要。”
买山的事,又得往后延了。
罢了,只要爹和家里人高兴,她晚些时候买山也没关系。
白鸣听得直搓手,买地好,买地好。
捐客满口答应下来,若不是这位姑娘说她是村姑,他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会认为她是哪家不受宠的小姐。
不过,他是第一次遇到父亲全听女儿的。
没多有一会儿,两个奴仆便陆陆续续牵来**头牛。
捐客领着白鸣父女俩看:“两位随意看。要是两位不满意,帮两位到其他人那看看。”
白鸣一看到牛便激动的上前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还摸一抹牛。
白无鸢仔细查看了几头牛,看中了两头牛。
这两牛头是这几头牛中最年轻力壮,眼神最锐利的,一看便知不是个好脾气。但这样的牛驯服后,会是个好帮手。
“老板,这两头牛如何卖?”她指指自己看中的两头牛。
“两……两头?”白鸣惊呆了:“乖乖,咱们买一头便够了买两头多浪费啊。”况且家里也没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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