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驹心念一动,剑丸便出现在身前,剑丸绕着张伯驹欢快的飞了几圈,最后才重新停在了张伯驹面前。看着剑丸欢快的样子,张伯驹心中的阴霾倒是消去了一些。张伯驹照着幻剑诀二层的法门,调动识海中的神识,沟通着剑丸,一遍遍的运转起来。张伯驹蕴养剑丸已有不短的时日,对于沟通剑丸早已轻车熟路。因此,幻剑诀二层虽有些地方晦涩难懂,但是还能勉强修行。
时间一晃已过去了十余日时间,古月斋的舰队已越来越逼近巴家。越靠近巴家,跟着古月斋舰队外的修士就越多。那些零零散散的修士不远不近地跟在古月斋的舰队附近,看服装便知是巴家放出的探子。当舰队上的修士上前驱逐时,那些巴家探子又远远遁开,根本不和古月斋修士正面冲突。
这些探子如影随形,驱之不去,着实让古月斋头痛不已。在巴家之中,随着古月斋消息的不断传回,整个巴家都弥漫着战斗的氛围,巴家修士收起往日的笑容,变成严肃起来。巴家的大殿之中,巴家的高层几日来都一直在此商议。面对古月斋来势凶凶,巴家分成了二派,一派主张死战到底,另一派则主张和覃家一样投降古月斋。
巴家家主,看着大殿之中争论不休,却只是闭眼假寐,一语不发。良久之后,巴家家主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旁边。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带着斗篷之人。那人全身都覆盖在那宽大斗篷之下,看不清身形,连男女都无法分辨,而整个吵闹的大殿之中,竟无一人发现。
巴家家主说道“你回来了,说说看在满家,你都探清了些什么?”
巴家家主的话打断了大殿中人的争论,此时大殿中人才发现了斗篷人的存在,但是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惊异之色,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那名斗篷人在巴家家主耳边低语了一阵,声音低沉吵哑,殿中这人虽然离的很近,却连丝毫内容也没有听到。巴家家主听完斗篷人所说,布满皱纹的苍老脸上,更加显得阴沉沧桑起来。
巴家家主手指下意识地敲击桌面,沉默地想着什么。大殿中人看着家主的样子,这是家主遇事不决时,下意识的动作,便都停下了争吵,不敢打扰,静静等待家主开口。在茶水更换了三、四次后,巴家家主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按排家中的潜力弟子撤退,为我巴家传下一点火种,剩下之人与我一起,为巴家死战到底!”
大殿中人一时纷纷议论起来,其中一人上前说道“家主,此前古月斋举行筑基期大比,先借机杀了巴大力,此时又欺上门来,我们却做此打算,不是会寒了巴家修士的心吗?
巴家要战便一起战,要退便一起退,我们巴家同生共荣,为何要先动摇人心,自乱阵脚?”
巴家家主摆摆手,说道“当初我们四大家族都曾收到过古月斋的联盟要求。古月斋的条件太过苛刻,一旦答应下来,只能沦为古月斋的附庸罢了。我们四家暗中联合一致,拒绝了古月斋的要求,只是没想到的是覃应心那个老狐狸,私下与古偃师接触,破坏了我们四家的约定,与古月斋结成了联盟,不惜做古月斋的爪牙!这导致我们原本铁板一块,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此前古月斋进攻满家,满家家主和古偃师大战了一场,结果满家家主没有坚持多久,竟被古偃师生生击杀了,以至于满家修士士气全无,全族被灭,无一活口。”
殿中众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再回想刚才所争论战或逃的问题,便觉得是十分可笑之事。能在一对一灭杀同阶元婴期修士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满家能抗衡的存在,何况还有覃家的助力。
“南疆第一人,南疆第一人……”巴家家主低声反复喃喃地说了几次。现在再念这个名号,全是别的一种意味,古偃师不光修为高,更为可怕的是,此人智计百出,一环紧扣一环。这次对付四大世家,拉拢一派,打击一派,而且雷厉风行,以雷霆之势出击。”
“我们不管是战还是逃,在古月斋决定动手的那一刻,结局都已经是注定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我们能不能留下一份希望,以图巴家传承不断。”
巴家众人听家主如此道来,心中不免悲戚,一时默默无语起来。
古月斋的舰队,很快就到了巴家,和对付满家一样,古月斋舰队摆开阵势,团团将巴家围了起来。在其中的一艘战舰之中,张伯驹站在阿离旁边不远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巴家,心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在大厅中的一角,孙游岳自顾自地喝着茶,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两人看似散漫,实则把阿离隐隐保护在中间。经过上次鬼面修士,吃过一次大亏后,这一次就显得格外慎重起来。
这次巴家似乎没有动这些心思,甚至和古月斋谈判沟通的想法也没有,只是开启了禁制。整个巴家上下都透出一股悲伤之情,愤愤地看着空中的入侵之敌。
巴家的反应似乎也出乎了古偃师的意料,古偃师仔细打量着巴家,忽然之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古偃师便轻轻说道“开始吧!”
古偃师一声令下,古月斋舰队的舰炮便齐齐对准巴家的禁制,在短暂的一阵强光之后,所有的炮口就齐齐开火,轰向了巴家的制禁。巴家的制禁在承受了几次攻击之后,便闪了几下,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开来。
古月斋的舰队攻破了禁制之后,舰队上的修士排列整齐,作为一个个军阵一队一队地冲向巴家,一场血腥杀戮便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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