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驹进到铜门后,铜门便自行闭上了。张伯驹打眼看时,私库之中空间不小,眼前是一排排的架子,分门别类分成器、药、术、杂四个分区域。
那器类的架子上,摆放的都是法宝一类,林林总总不下百余件,看的张伯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其余的药、术、杂类的架子上,摆放的东西也大体相当,这一个私库,怕是已经和一个超级宗门的底蕴相差无几了。
张伯驹暗暗咋舌不已,古月斋敢与焚天宗抗衡,果然是有自己的底气。
张伯驹回过神来,快步走到术类的架子前,快速寻找起来。术类的玉简功法名目繁多,不过好在归类清楚,寻找起来倒还是方便。张伯驹来到朱雀字样的架子前,这些架子与其他的架子上有些不同。其他的多是功法玉简为主,配有少量的秘闻、经典,而朱雀的架子上,则多是经、律、论一类的佛家典籍玉简,鲜有功法玉简。
张伯驹逐一看去,终于在后面的几排架子上找到一部功法。这部功夫,名叫《怒目金刚》,以杀意为基础,控制杀意淬练**,练至高深处,杀意还能离体伤人。
张伯驹估算一柱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选定了此门功法,伸手拿起这枚玉简。玉简一离开架子,一股强大之至的禁锢之力,就笼罩住张伯驹。张伯驹仿佛感觉有千斤重量压在身上,连转动眼珠都办不动。随后,脚下便出现一座小型传送阵法,将张伯驹传送了出去。
一阵眩晕感过去之后,张伯驹睁开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了铜门之前。乔承浩笑道“张道友,可曾选到心仪之物?”
张伯驹施了一礼,笑道“多谢乔道友了,已经选到了。”
乔承浩笑道“如此便好。”又转头对向天老、地老,说道“此间事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天老点点头,身形便渐渐隐匿不见,地老也是一转眼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乔承浩说道“张道友,你且闭上眼,我带你回阿离小姐的别院。”
张伯驹点点头,说道“有劳了!”
张伯驹闭上了眼,身体一轻,再睁开时,人便出现在阿离的别院之中。乔承浩说道“张道友,我要回去向斋主复命了,告辞了。”
乔承浩离去后,张伯驹便静静坐在院中,等待阿离归来。张伯驹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阿离和古南才珊珊出现,张伯驹问道“你们怎么如此之久才回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古南示意张伯驹进到大厅之中再说话。待三人坐定,阿离开口道“古南,你将事情与伯驹说说吧。”
古南点点头,脸带着几分凝重,说道“张道友,你随乔当家的离去后,斋主便招集了古月斋内部人员。斋主决定从后日开始闭城,开启禁制大阵,对古月城内的三家世家势力动手,由古月斋的几名金丹修士带队,同时灭杀三家,一个活口不许留下。”
张伯驹望向阿离,问道“阿离,你可要去?”
阿离点点头说道“师父命我去巴家,同时去的,有古月城南城分部的当家江右川,还有那个刚加入古月斋的及林羽。”
张伯驹想了想,说道“我同你一起去吧,我现在身体已无大碍,到了后日,应能恢复过来了。”
古南笑道“张伯驹,果然如同斋主所料。”
阿离瞪了古南一眼,却是说道“你不必去,好好调理一番才是要紧,修仙根基尤为要紧,一丝都大意不得。”
张伯驹说道“你前几日的事,天老和我说了,你且为我付出,我哪有遇事便往后躲的道理,且我已无大碍,只是灵气有些不支。到了后日,我便站在后方便是,不主动出手。”
阿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次灭杀三家,我们便和三家撕破脸皮了,接下来怕都是连年争战不休了。”
张伯驹叹道“我来南疆时,玄武大陆便已是战乱一片,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开。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阿离沉默了一会,对张伯驹说道“你且回去休养吧,我自会来叫你一起去巴家。”
张伯驹点头答应。
张伯驹回到房中,服下几颗回气的丹药,又拿出两颗中品灵石,放在掌心,便静心打坐起来。这一打坐便到了第二日中午时分,张伯驹手中的两颗灵石,已是灵气全无,丹田中的灵气也恢复到了一半。
张伯驹停下打坐,将《怒目金刚》玉简拿出,贴在额头上,到头到尾细细的读了一遍。
良久后,张伯驹将玉简放下,神情中有喜有忧。这部佛道功法,确实可以帮张伯驹控制住七杀诀的杀意。可是这部功法的每一步提升,都需要对佛家经典有足够的理解,以来支撑此功法的修炼。
目前,就张伯驹的状况而言,他只能修炼入门的一步,控制杀意。至于杀意淬体,像张伯驹这样,对佛道毫无根基的修士来说,是不可能修炼的。难怪私库之中,会有那么多的佛家经典,想来佛道的修炼,与其他的修仙都不相同,经典才是根本,而不是打坐炼气。
张伯驹自嘲的笑了一声,自己能够解决杀意的困拢,已是万幸。至于《怒目金刚》的功法,还是留待日后,看有无机缘了。
张伯驹重新闭目打坐,照着《怒目金刚》的功法修炼起来。最初级的入门功法,并没有多难,张伯驹照着功法运转来,神识在识海之中,慢慢化形成一颗极小的种子。此种子落在识海中央,一阵梵音时有时无的传出。神识种子片刻后,便放出一片光明。海识之中,原本潜伏的杀意,一下子暴动起来,在海识之中到处乱窜。
在神识种子的光照之内,杀意被纷纷吸进种子之中,再也不得出。张伯驹脸上一喜,当杀意确实被控制住之后,张伯驹的心才真真放下了,顿时整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自筑基开始,无时不刻在困扰自己的杀意,终于有了对抗的方法,不用再时刻担心,被杀意控制了。
张伯驹脑中的种子,在数个时辰之后,终于将杀意吸收殆尽。张伯驹感到许久不曾出现的轻快之感,像是身上的无形枷锁,终于被打破了。张伯驹兴奋不已,不自觉的在房间踱起步来,不时大叫几声,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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