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驹此时灵气所剩无几,力气全无,手和脚都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此时脑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对他说着“休息吧,休息吧,闭上眼,就不会感到累了。”于是,张伯驹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周边巨蚁的爬动声音越来越模糊,张伯驹仿佛躺在了前世睡的那张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在张伯驹闭目等死之即,无意间,一点水滴在了张伯驹的鼻子上,水滴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张伯驹全身似乎一激,随即又睁开了眼。张伯驹抬起麻木已久的水,摸了摸鼻尖上的水滴,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洞穴顶部,求生的**又重新生起。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随即张伯驹将捏在手中的炎爆符向洞穴头顶一仍,同时大大大吸了一口气。
扔出的炎爆符在洞穴顶部爆开,炸出一个大洞,大洞中涌出一股水来,大洞周边的裂缝开始扩散到整个洞穴顶部。大洞中的水流越来越多,最终使整个洞穴顶穴的岩石都掉落下来,洞穴中水很快就满了上来。那些巨蚁被水一冲也顿时混乱起来,这时的他们,顾不上张伯驹,拼命逃命去了。
张伯驹看着水流不停涌出,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洞穴果然是位于花湖之下,没想到的是,这个花湖倒是救了自己一命。张伯驹待洞穴中灌满水后,勉力游到了花湖之中,所幸在花湖底下找到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洞,洞内到有一个没水的空间,否则就要憋死在湖底了。
张伯驹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觉得自己目前还算安全的心思之后,便拿出一张隐身符往身上一贴后,就再也顶不住体内的疲劳乏力之感,沉沉睡去。
想来,孙游岳这几日总有几分担扰,不知道张伯驹到底如何,出去了月余,还不见回转。算着日子,离筑基期大比也只有一月时间了。孙游岳从田里上面,拿着水冲脚,一抬头见便到张伯驹站在身前。张伯驹见了个礼,笑道“师兄多日不见了,可曾安好?”
看到张伯驹平安回来,孙游岳也是满脸的喜色,笑道“师弟,师兄我还正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孙游岳双手扶着张伯驹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张伯驹,问道“师弟,你全身气息不稳,可又是用了六丁六甲符?”
张伯驹也不藏着掖着,在熟悉的师兄面前终是放下心来,便将南疆大山之事,一一和孙游岳说了。
孙游岳边听完,边拉着张伯驹坐下,倒上茶。等张伯驹将事由都简单说了一遍,叹了口气说道“师弟,你这次倒是运道强大,否则越阶对上化形妖王,并不讨好。那化形妖王应是没有炼出本命法宝,否则,你就是有十条命,也都死了。好在平安脱险了。”
张伯驹说道“七杀诀的杀意反噬已越来越强,没有找到化解杀意的办法之前,我是不敢再动手了。”
孙游岳说道“观内的功法,我前些日子又翻了一遍,也找师父问了,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功法。师父也只说佛家的功法最是有效,可惜师父痴迷符道,又哪有佛家的功法。”
张伯驹心中也是感激,复又起来向孙游岳施了个大礼,说道“劳师兄费心了。”
孙游岳受了张伯驹这一礼,笑道“你我同门师兄,何必计较这些。筑基期大比将近,师弟你且好好休养一番吧。这次是古月斋在南疆平原范围内的大比,奖品应是少见之物,可能会出现你需要的功法。”
张伯驹笑道“到时应可以见到阿离了。”
孙游岳笑道摇摇头。
张伯驹回到自己的住所,临走前,孙游岳给了一瓶固元丹。张伯驹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药香便弥漫出来,光是闻着就觉一阵舒坦。
张伯驹倒出一粒服下,固元丹在身体快速化开成一道暖流,运行到体内的经脉各处,倒是把之前张伯驹的经脉损伤修复完好,最后流入丹田这中,壮大着丹田内的灵气,缓缓修复剑丸。
此次灵气消耗过大,张伯驹足足花了一日多的时间才完全吸收固无丹的药力,身体竟完全恢复过来了,灵气不仅能运行自如,还壮大了不少,就是剑丸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恢复的,需要再慢慢调息。
张伯驹惊觉得这丹药的不凡之处,便小心揣入怀中仔细收好。
张伯驹这些的南疆大山之行,得到了梧桐木以及一枚蚁后的虫卵。梧桐木自是要给葛老了,至于这虫卵么,心想着作为给阿离的礼物倒是不错。
张伯驹休息了一阵后,便推门走向祖师堂。
祖师堂中,那祖师画像静静的挂着,张伯驹走到祖师画像前,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葛老,小子求见。”
画像毫无反应,似是不愿搭理张伯驹。张伯驹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挠挠头,低声自语道“看来葛老不在啊,我这梧桐木要不还是拿去换个功法算了,反正上古灵符我也够用了。”
张伯驹作势要走,葛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你再说一遍。”
张伯驹有心要逗一下这老头,说道“葛老,小子求见。”
葛老怒道“下一句。”
张伯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看来葛老刚刚是在的啊。”
葛老有点恼羞成怒,喝道“好个小子,短短时日不见,学会寻老夫开心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梧桐木。”
张伯驹低声笑道“葛老,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画像中传来一声冷哼声,接着就是一股吸力罩住张伯驹,张伯驹眼一花,再睁开时,人就在了画像之内。
张伯驹沿着小路向前走去,徐徐来到茅屋前。葛老正拿着手中的蒲扇,气呼呼地扇个不停,见张伯驹来了也不理,自顾扇着。
张伯驹假装惊讶道“葛老,这画像内四季如春的,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啊。”
葛老将扇子往桌上一拍,指着张伯驹骂道“臭小子,你成心的是不,第一次见你,就一点也不尊老。这次就是存心来气老夫。”
张伯驹坐在葛老对面,给葛老和自己倒了茶,将茶杯推到了葛老面前,说道“葛老,你都这么大年岁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来喝杯茶消消气。”
葛老冷哼一声,说道“小子,少来这套,有事说事,没事就赶紧滚蛋。”
张伯驹看到葛老已经略气极,便不再逗葛老,笑道“前些日子,小子侥幸得了一截梧桐木。这不是想着葛老能用上吗,便赶紧给葛老送来了。”
葛老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咳了半天,急急说道“小子,快拿出来给老夫看看。”
张伯驹腆着脸,搓着两根手指,说道“葛老,你是不是应该先透点底给我,你有什么上古灵符可以交换的,我再考虑考虑换不换。”
葛老看着张伯驹这一脸痞子样,心里恨极,但又被张伯驹抓着痛处,叹了口气,说道“小子,你可曾听过风火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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