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驹自已画的符,有些地方因笔墨的晕开或是渗漏,有些地方画符有一点停顿,而没有一口气连续起来。肉眼看去,两者相着甚微,但神识却能纤毫毕现,不能以道理计。
看到问题后,张伯驹运用神识来画符,拿起笔画下第一笔的时候,仿佛周围什么都没有了,空间里只剩下手中的笔和眼前的符纸。这一次画的极慢,张伯驹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己静静的从洞府上俯视着自己在画符。
这张符画完了,张伯驹却依然维持拿着笔的姿势。张伯驹脑海中不停闪过各种各样的符,从火球符到净水符,金刚符,隐身符,还有许多自己没见过的符,不管知道不知道,符的作用,画法,灵气怎么注入,张伯驹居然全都一清二楚,甚至拿起符笔来,就能画的一丝不差。张伯驹却不知,这种物我两忘的境界是极为难得,是画符明悟后才能进入的境界。
在狼毫笔笔尖朱砂墨滴下的一刹那,张伯驹清醒过来,用手挡住了朱砂墨。张伯驹摇了摇头,脑中的纷杂念头也慢慢消退,低头看着火球符,张伯驹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那是一张二阶火球符!
火球符越了一阶?张伯驹左看右看,这画法明明就是一阶火球符没错,自己居然能把一阶符生生画成二阶。张伯驹大笑起来“哈哈哈,他妈的,我张伯驹果然不是废物,老子是居然在画符上有如此天才,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哈!”
好好发泄了这几年的苦闷后,心境反而放松下来。张伯驹接着运用神识开始画火球符,这次一连画了数十张,一张都没有失败,但是也没有一张异变成二阶火球符。张伯驹心下却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之后,张伯驹又尝试了二阶金刚符,心中明明对金刚符所有细节都了然于心,但是十张符中总会有四五张会失败。再尝试了几十张之后,依然如此,并不能再提高成功率。
自己虽然符道天赋不错,算是入门,但是还得继续积累经验,也许还能进入之前的状态,提升画符水平。
尝试过二种符后,张伯驹就想再尝试这次画符的主要是目的——隐身符了。隐身符是单独一张纸夹在最后的,也没有品阶说明,想来是在二阶之上了。“不过现在还是休息吧。”张伯驹自语道。从坊市有惊无险回来,加上画符,着实累的不轻,灵气也消耗的着不多了。
张伯驹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黄昏,伸了个懒腰,神识扫着储物袋中的灵符,到现在还有点不真实感。张伯驹简单洗漱后,感觉神清气爽,身体也不再有乏力感。
准备好符纸、朱砂墨,张伯驹心境平静后,拿起狼毫笔,运用神识画起隐身符来。隐身符的每一个画法细节都印在脑子里,但第一笔下去,张伯驹就觉得自己画错了。果然符画完后,没有一丝灵气,失败了。张伯驹又一张接一张画下去,十张,五十张,一百张,没有一张成功。
“我还就不信了,再来!”这一发狠又是一百张,这次终于有一张成功了。这张隐身符却与之前成功的灵符有些不同。火球符、金刚符上都是灵气盈满流转不息的,这张隐身符上的灵气就像个病入膏肓之人,随时会咽气一般。“应该不是我画符的问题,是这隐身符品阶太高,我的灵气不足,以至成功率低的发指,品质还差。”
张伯驹想通了其中关窍,却并没有死心,又将剩下的百十张灵符一口气画,最终又是成功了一张,只是灵气一样希薄。现在符纸没了,杀意还是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利剑,看来还是得去坊市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了。
坊市去过一回后,张伯驹也是熟门熟路了,径直去了古月斋。这次不是小二接待,胡望南亲自接待了张伯驹,将张伯驹引到了后面的一座小楼中。这古月斋的面积比自己所看到的大了太多了,小楼中的布置如同凡间的帝王之家一般,金碧辉煌又不失典雅。
分宾主坐定后,胡望南给张伯驹和自己倒了茶开口寒暄道“张道友只隔月余我们又相见了。在下前些日子听闻,在这坊市周围专门杀人越货的阮家三兄弟被人杀了!”
张伯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尽量平息心中的惊讶,装着若无其事说道“好茶!嗯,原来那三个人姓阮啊?”
胡望南见张伯驹并不否认,摸着胡子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张道友居然能以一敌三,非同凡人啊!”
“胡道友,这事在下自问做的人不知鬼不觉,道友又是如何知晓?”
“张道友有所不知,此坊市中有金丹期修士坐阵,又有什么可以逃过他的耳目呢?本斋与这位金丹期修士有些香火情,故此有所听闻。”
“原来如此。”
胡望南点到即止,不再多问,转而说道“张道友这次来,在下可有什么效劳之处?”
张伯驹道“胡道友客气了,不知贵斋可收灵符?”
“哦,张道友画出灵符了?”
“侥幸成功了几张。”
“恭喜恭喜,看来张道友果然是有符道的天赋啊。”
张伯驹笑而不语,递出一个储物袋,张伯驹只留下了几张金刚符和隐身符,别的都放在了储物袋里。
胡望南拿出那张二阶火球符,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只见灵符上灵力十分充沛,比市面上的二阶灵符威力还要强上几分,脸上露出几分吃惊之色。
胡望南向着张伯驹含笑说道”张道友居然能画出越阶的灵符,这可比我们商会专门修符道的制符师要强上不少啊。正常一阶灵符的价格是三块灵石,二阶的金刚符价格是十块灵石,道友储物袋中的灵符,市价是八百灵石,不过道友的这灵符威力都要大上几分,在下给道友折算成九百灵石如何?“
”如此就多谢道友了“张伯驹谢道
”那道友是要换成灵石呢,还是要交换别的东西?“
要问张伯驹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那肯定是筑基了。筑基丹他是不敢想了,但是七杀诀产生的杀意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不能放任不管。张伯驹问道:“不知贵斋有没有可以消除杀意的法器或是丹药呢?”
胡望南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伯驹,眼中闪过一道不易查察的灵光,见张伯驹身上确有杀意,点了点头道“要说最能消除杀意的法器么,当数佛家的法器最为有效,只是佛家宗门大都在北方朱雀大陆,只有少数修苦行的大修士在外行走,所以在别的大陆上佛家法器都很少见。丹药倒是有些静心的丹药,不过消除杀意的效果上就差了许多。”
“不瞒道友,此类法器于我有大用,道友有何门路不妨直言。”
“张道友是个爽快人,我当然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在下个月有一场筑基期的拍卖会,会有一件二阶佛家法器出现。此物是个手串,是千年桃树芯材料制成,难得这是此树曾遭雷劫,孕出的桃树芯效果更强。”
张伯驹一喜,随后问道“不知此物价值几何?”
胡望南思索一番道“此物材料较为少见,拍卖价格在二千灵石左右,以之前的佛家法器的拍卖情况来看,拍到二千七八灵石就差不多了,毕竟我们这大陆佛道修士少,此物也不是攻防法器,价格不会太高。”
那就是还少二千灵石左右,需要二百张二阶灵符,时间也比较十分宽裕的。张伯驹随后买了五百张灵符,收了剩下的四百灵石,胡望南十分看中张伯驹的画符天赋,又送了数斤朱砂,倒省了一笔小开销。
张伯驹又向胡望南请教了一些筑基期的问题,胡望南也不藏私,有问必答。待日头偏西后,张伯驹便起身告辞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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