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越警惕地盯着步步靠近的南宫鸿雁。
她在南宫鸿雁的眼底,看到了透彻心骨的寒冷。
犹如一把匕首,指着上官清越的心房。
在南宫鸿雁的眼底,除了冷,再无其它。
上官清越不禁心底怵然,这个女人,要做什么?杀她?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上官清越眼角余光看向不远处的摇篮,不管南宫鸿雁要做什么,她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孩子。
大胆!还不退下!莺歌厉声呵斥,挡在上官清越面前。
南宫鸿雁缓缓勾起朱唇,目光依旧阴凉。
她不说话,反而显得更加骇人。
忽然,惊变瞬间爆发。
南宫鸿雁黑色的身影一闪,犹如盛开的黑莲,扑面来袭。
莺歌已掏出匕首刺向南宫鸿雁。
上官清越猛抽一口寒气,扑向摇篮前,挡住两个孩子。
房间里的奶娘和丫鬟,都吓坏了,响起一片低叫声。
闭嘴!别吓到孩子!上官清越冷声呵斥。
丫鬟和奶娘们,当即安静下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南宫鸿雁的速度极快,武功也在莺歌之上,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南宫鸿雁并非想行凶,而是扑向上官清越的床榻,抓起枕头下面装着龙珠的盒子,转身逃了出去。
上官清越大惊,快点抓住她!她偷走了龙珠!
莺歌赶紧冲出去,却听见司徒建忠喊了一声,飞身追向已经逃走的南宫鸿雁。
保护公主!不许离开公主寸步!
南宫鸿雁赶紧顿住脚步,警惕观察整个院子,见没什么异象,这才退回房里。
司徒建忠是担心,南宫鸿雁有同伙,来个调虎离山,陷上官清越于危险之中。
丫鬟和乃娘们,赶紧将房间因为打斗而凌乱的场面收拾赶紧。
上官清越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穿上外衫,便往外走。
莺歌赶紧拦住上官清越,公主,你去哪里?
南宫鸿雁居然奔着龙珠而来,她怎么知道龙珠藏在我的枕下!还有,她夺走龙珠,什么目的?
今天是满月,哥哥被他们藏去了哪里?他们大家都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
上官清越越来越心慌,已经难以再在房中稳坐而置之不理。
之前君冥烨说,已经派人去打通无底崖的隧道,然而那个老头现在到底有没有消息?
君冥烨之前说过,必要的时候,很可能会选择极端的方式,解决所有的麻烦
若哥哥的毒,没有龙珠,依旧解不了,他们会如何对哥哥?
还有南宫鸿雁,在这个关键时刻,将龙珠偷走做什么?难道南宫鸿雁,从一开始,就是奔着龙珠而来?
公主,你还差一天满月,您不能出去!现在外面很危险!
正是因为危险,才更要出去看一看。她的心里,总是惶惶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不知道南宫鸿雁那个女人是什么目的,公主就更不能出去!
上官清越一把将莺歌推开,走了出去。
院外的清风,扑面而来,带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
上官清越刚要出院子,蓝曼舞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大姐,阿哑呢?今天
蓝曼舞焦急的眼底都是泪水,声音哽住,目光急切地看着上官清越。
我问了很多人,也去阿哑住的房间看过了,他不在,冥王也不在,他们都去哪里了?
上官清越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府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今天的事有点蹊跷,你先不要着急。
我能不急吗?阿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蓝曼舞的声音哽住。
上官清越被蓝曼舞这么一挡,渐渐冷静下来,知道现在跑出去,也找不到任何人。
大姐,阿哑会不会出事?
大姐,怎么办?想想办法吧若阿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我我也不想活了。
上官清越没想到,蓝曼舞对哥哥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程度。
这个时候,冷玉函带着人过来。
公主,冥王让玉函保护公主安危。
上官清越的院子,被一群官兵团团包围起来。
冷将军,冥王现在在哪里?上官清越问。
回公主,玉函不知。冷玉函声音恭敬地回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冷玉函抱拳低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是冥王信得过的将领,问你肯定不会告知我。上官清越转身,扫了一眼围住整个院子的官兵。
想来冥王正是担心我会从这里出去,才让你带人看着我吧。
还有一件事,希望将军及时通知冥王。龙珠失窃,被南宫鸿雁偷走了。
什么?龙珠被那个女人偷走了!冷玉函震惊不已,赶紧抱拳行礼,转身而去。
公主稍安勿躁,玉函会通知冥王。
上官清越对身边的莺歌使个眼色。
莺歌当即会意,趁着人不注意,悄悄跟上冷玉函。
上官清越焦急等在房中,时不时看一眼两个孩子。
小无极睁开眼睛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是拿手抓着妹妹,奶娘只好将两个孩子分开,放在两个摇篮里。
刚刚将小无央放在摇篮里,没想到小无忧就哭了起来。
上官清越急忙扑过去,抱着小无央哄了好一会,小无央还是哭,只好将小无央又放回小无极的身边。
没想到,小无央当即止住了哭声。
感情小无央是离不开哥哥。上官清越欣慰地看着两个密不可分的孩子,心头一阵发酸。
没过多久,莺歌回来了。
公主,没追上,中途被发现了,冷将军很机警。莺歌气喘吁吁说。
上官清越来回徘徊,看向窗外。
已经过了晌午了,今日挺空万里,一点云丝都没有,想来今夜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蓝曼舞在院子外,一脸担忧。
上官清越走出去,你去将雨芡找来,就说本公主找她。
蓝曼舞赶紧应了一声,出去了。
现在能离开院子的人,只有蓝曼舞。
冷玉函留下的那些官兵,根本不让上官清越步出院子一步。
蓝曼舞刚走没多久,冷玉函就回来了。
冷玉函见到上官清越身边的莺歌,还很客气地笑了一下。
冷玉函是个很俊朗的男人,笑起来的样子,也十分惹眼。
莺歌负气,知道冷玉函那一笑,是在说她,跟踪不成,反而被甩。
这个时候,管家杨伯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不好了出,出事了。管家杨伯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一脸苦色。
出什么事了!冷玉函剑眉一紧。
管家杨伯一脸纠结,想要附在冷玉函的耳边说点什么,最后只说。
将军还是自己去看一眼吧!
冷玉函剑眉拧得更紧。
上官清越眸光低转一圈,便跟着冷玉函往外走。
公主还望留步。冷玉函抱拳站在院门口,挡住上官清越。
许久没出门走走了,反正今日也是满月了,本公主想跟着将军四处走走,将军不会也不放心吧。
上官清越很想知道,将军府出了什么事,让老管家杨伯一脸的难堪。
冷玉函犹豫了一下,便走在前面。
莺歌赶紧跟上上官清越,低声问她,公主,我们伺机出去吗?莺歌还是觉得,公主今日不适合出将军府。
上官清越没有说话。
自从来了冷玉函的将军府,她就没有出过门,也不了解将军府内的路线。
杨伯脚步匆匆地带着冷玉函去了雨芡的院子。
冷玉函大步冲在前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姐姐,将军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呜呜
说话的,正是蓝颜儿,带着嘤嘤哭声,很是委屈。
上官清越跟着进入院子,就看到院子里簇拥了很多的人。
蓝曼舞也在院子里,一脸煞白。
在强壮下人的手里,正擒着一个只穿着下身底裤的男人,而雨芡正裹紧凌乱的外衫,愣愣地站在一旁,目光呆滞。
冷玉函看到这个场景,脸色都变了。
雨芡见冷玉函来了,急忙扑上去,将军,你听雨芡说
啪的一声脆响,掌掴在雨芡的脸上。
雨芡被掀翻在地,纱衣被风吹得翻飞。
雨芡捂住红肿的脸颊,双眸里满是泪水。
蓝颜儿站在不远处,不住低头擦着眼泪,怯怕的不敢再出声。
冷玉函一双厉眸,横扫一眼众人,大家纷纷低下头,鸦雀无声。
将军雨芡是冤枉的
这个时候,蓝颜儿身边的翠玲,低声嘟囔一句。
都被捉奸在床上了!还说自己冤枉!
蓝颜儿赶紧拽了翠玲一下,不让翠玲乱说话。
怎么回事!!冷玉函怒吼一声。
大家谁都不说话。
上官清越看了一眼,被擒住的那个男人,只见是个面皮隽秀,浑身透着文弱书生气的男子。
长得还不赖。
而此刻已吓得抖若筛糠,脸色惨白,一声不敢出。
连南阳城大将军的将军夫人也敢偷,看来今天是活不成了。
只是上官清越想不通,偷人怎么选在青天白日?还被抓个正着?
上官清越问蓝曼舞,怎么回事?
是她让蓝曼舞来找雨芡,怎么还撞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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