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烨的的母妃乃先皇墨妃宠妃。
生前备受先皇宠爱,当时君冥烨为太子,却又被废黜,他的母妃也被处死,这里面少不了后宫嫔妃之间的权利之争!
公主所言不无道理!若这次和亲失败,南北两国引发战事,受苦的还是百姓!皇上沉吟了稍许,接着又道。
从今日起,谁都不许再提起,公主不是痴儿,又不是现在南云国皇后之女,更不要提及,公主乃为细作的话题!
接着,太后浅笑一下,说道。
还是宣裕王爷进来,问清楚,皇上再做定夺吧。
上官清越身形一抖,几近倒抽一口冷气。
怪不得觉得今天的太后有些奇怪,不是之前那般和善。
难道书裕真的出卖了自己?
殿门打开,书裕走了进来。
他跪地,向皇上和太后行礼,没有起身亦没有看向上官清越,半低着头神色僵硬。
裕王爷!你都知道些什么?趁皇上和冥王都在场,将实话都说出来,让大家都好好了解了解这位南云国公主!
太后端庄的正襟危坐,竟然脸上浮现了一团怒气。
书裕跪直身体,却依然垂着头,墨黑的发丝半遮掩俊逸的脸庞,沉着眼睑掩住那双好看的眸。
面上的挣扎已无法遮掩,双唇抿动,似要开口又似不想回答太后的话
裕王爷!
太后一沉嗓音。
昨日,裕王爷找哀家可说了不少关于公主的事!
太后拖着柔和的长音,有些字眼刻意咬重。
是!
书裕显得为难地挤出一字,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冰冷地看向上官清越
你?居然
上官清越忽觉心口扯痛,剩下的话已无力再说下去。
水盈盈的双眸,泛起一层雾气,不敢相信又痛彻心扉地看着书裕
前晚,他还对她说一直深爱她,想带她走!
她虽口头上否认了这些话的真实度,但对这个第一个心动的人,依然抱着一丝丝幻想,不希望曾经憧憬的梦,被无情摔碎!
她错了!
是她太天真,太自以为是!
她还是错信了书裕!
她书裕踌躇半晌,挤出一个字却又顿住。
他抬头看了太后一眼,终下定决心。
她本是南云国京城,最大青楼醉梦楼的花魁!去年在她的开包竞标会上,我们相识!
她竟是青楼女子!南云国的国主居然送来一个青楼女子!
皇上又惊又怒,拍桌而起。
裕王爷!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微臣知罪!书裕恭卑地行礼,接着又道,她本是南云国先皇后之女,因妃嫔之间争宠遭嫉,被南云国当今皇后送去了青楼!
书裕的眸光,投向君冥烨。
儿时公主本住在竹香楼,一场大火烧毁了竹香楼,便被送去了醉梦楼!
君冥烨听了这话,浑身一震,眸光一凛,看向上官清越,幽深的眸光复杂纠结
上官清越盯着书裕的侧脸,狼狈一笑。
原来,你
真的都说出来了!
即便自己没有错,但那段脏脏的往事,她也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自己曾经在青楼住了十多年。
多么可耻的一段过去!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公主!不然怎会用重金买下她的清白!书裕口气决绝,彻底击碎上官清越的最后一丝希望。
你说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
上官清越整个人都不好了,心碎了一地,片片血肉模糊。
原来,在南云国也是假的。
接着,书裕又道。
你虽贵为公主,自小却在青楼长大!这等出身怎配得起我大君国第一王爷!念在你南云国公主身份,应该将你送回南云国!
上官清越凝着书裕。
太后的声音横插了进来,身为公主,却身在青楼,南云国居然送来这样的公主!送回南云国,岂不是将我大君国太不放在眼里了!
接着,太后又胸腔起伏地道。
依哀家看,还是送入暴室为奴,让南云国的皇帝,亲爱派人来给我国一个说法。
没想到,一直都没说话的君冥烨,忽然站了起来。
出乎众人预料,说了句另所有人震惊的话
这是我冥王府的家事,不劳太后操心!君冥烨冷声驳回太后的旨意。
冥王!她是和亲公主!她的事关系到我国国体!这怎能算冥王府的家事?太后即使是发怒声音,依然是柔和似水。
她已嫁予本王为妃,就是我冥王府的人!君冥烨霸气地喝道,决绝的口气不为太后留下丝毫反驳余地。
冥王太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君冥烨打断。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云珠扶好王妃,别让她当众失态!
云珠偷偷看了太后一眼,赶紧扶住上官清越,不让她因为书裕的出卖震撼,而摔倒。
她真的没想到,书裕会出卖自己!
更没想到,还是当着皇上太后的面,将她的底细全部兜了出来。
书裕却一点都不震撼,和高位上的皇上还有太后的神色,形成明显的对比。
就好像,书裕早就料到,君冥烨会出言帮上官清越一样。
上官清越始终盯着书裕,忽然君冥烨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看着书裕的目光。
在本王面前,还盯着别的男人看!
君冥烨压低声音,口气不悦。
上官清越浑身一颤,不解地看向君冥烨,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兜兜转转的,不正是他想将她从他的王妃位置上拽下去?
转眼间,便改了态度帮她开脱!
还是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她的生死去留凭什么如此被他玩弄于股掌间?
既然皇叔说这是家事,朕与太后也不便过多掺言!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皇上适时发言,轻笑着起身步向房门。
谁都不要提起这件事了,朕小的时候,也在外流浪过一段时间,谁都有一些往事。
皇上笑盈盈地看了上官清越一眼,眼底有些深意,不让人察觉。
书裕缓缓抬头,看向上官清越的方向,心口一阵难忍的疼痛。
太后见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心里虽恼怒却不好发作,丢下一句话起身,亦随皇上离开了这里。
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太后看了眼君冥烨一眼,满目的嗔怨。
接着,太后又看了眼上官清越,眸光隐现一抹嫌恶
上官清越瞪向还跪在地上的书裕,眼中已无泪色,只剩下满满的恨意。
抓起身侧桌上的茶碗,狠狠地砸向书裕
书裕没有躲,光洁的额头被砸出一道寸长口子,顿时溢出赫然醒目的鲜红
看着那刺眼的鲜红上官清越解恨一笑。
转身,她跑出房间,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见上官清越跑走,云珠呼喊着追了出去
君冥烨睨着还跪在地上的书裕,薄凉的双唇微启,字字从他的唇齿间挤出。
原来你早就找到她了!
声音徒然增高,吼了起来。
你居然对我说谎!亏我拿你当兄弟!!
书裕缓缓站起身,双脚已然麻木身形显得摇晃。
他依然是垂着头,墨黑的发丝遮住他的半边脸。
他漠然转身,口气低落而无力。
你若当我是兄弟,当年就不该那般对待信阳!他的话音顿了下,接着也低吼起来。
更不应该对我隐瞒那么大的秘密!
君冥烨悠然抬眸,望向书裕的背影,口气是故意伪装出的自然。
什么秘密?本王并未对你隐藏什么秘密!
太后昨日带我去了
书裕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慢慢吐出两个字。
泉山!
书裕微微侧头,那轻而平淡的口气如重石般砸在君冥烨的心头,君冥烨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书裕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房间
书裕站在君冥烨的房门口,那双温润的眸看向上官清越房间的方向。
他本想走过去,怎奈他的双脚无力,再无法迈开一步
清越,我是被逼无奈啊!他喃喃自语,模糊的眼,浮现昨日看到的画面
那是位处泉山中的密室,四处岩壁,只有两个火把维持密室中的光亮。
阴暗潮湿的环境,到处弥漫着刺鼻的霉味。
密室中有个铁笼,笼子内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女人面前放着一把古筝,她慢悠悠地弹着,一首自创的悠然曲调,虽不动听,曲调也还算优美。
突然,那女人疯了一般地抚弄琴弦,杂乱的琴音直刺双耳。
女人忽然抬起头,满脸的污垢几乎无法辨清她的模样。
但
书裕还是认出了她!
是
是她?她没死?书裕不敢确定地看向身侧的太后。
对!就是她!是没死!太后看着笼子中的女人,口气柔和,眼中却闪现憎恨的寒光。
接着,太后拖着长音道。
不过快死了!这几年,她也受够了折磨了。
或许,你能救一救她。
太后哀求地看向书裕。
太后想让我做什么?
书裕震惊,我要如何做,才能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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