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琛一动不动地盯着秦笑笑，就在等她一个答案。
他知道她不爱。
她谁都不爱。
可他就是想要为难秦笑笑，是坦诚说不爱，还是选择撒谎？
秦笑笑在沈念琛迫人的目光中，下意识低下头，说实话，她不爱他。
她只是有点喜欢他
好吧，大概已经不只一点点了。
可感情没有长成大树之前，都容易夭折，一段感情想要变成深深的爱意没那么容易。
她就是想趁着现在感情不深，她对这段婚姻一直都不自信，还不日早断早干净，免得最后伤得体无完肤。
回答我！沈念琛眼底是冷冽的寒意。
秦笑笑吓了一跳，爱不爱又怎么样，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了，我要离婚。
沈念琛笑了，他的笑很渗人，像是走在冰天雪地里，扑面而来夹杂着雪的寒风，我的态度很清楚了，你别在这个问题上跟我杠。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谁？
秦笑笑后退一步，眼里都是警惕之意，眼前的男人像是要化作狼才虎豹一样，她回答不出来，沈念琛凭什么追问？
跟你有关系吗？
沈念琛将那连连后退的人拽住，禁锢旁边的引擎盖上：回答我就是了。
这紧绷的拉锯战中，秦笑笑终是累了，爱过。
谁？
秦笑笑那低垂的眼眸终于抬起，冷静地看着沈念琛，如果我说，我爱过你，你信吗？这一刻，她终于愿意承认了，她对这个男人，不只是喜欢，而是爱过。
可，爱过又怎么样？重点不是在‘爱’，而是在‘过’。
沈念琛愣住了，秦笑笑爱过他？
听起来，像是骗人的。
他甚至怀疑过，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感情，爱我，为什么要离婚？
秦笑笑听着沈念琛的提问，简直好笑，爱情跟婚姻为什么要混为一谈？
她微微地昂头，语气不屑，第一，我只是爱过你，不是爱着你；第二，爱情这玩意这么廉价，你觉得我会为它牺牲吗？
明明就是沈念琛的错，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妻子，离开两天不言不语，回来就是对她施暴，导致他们的孩子尚未抵达，就已经独自离开。
沈念琛看不清秦笑笑心里的弯弯绕绕，反正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栽过一次，他的聪明智慧冷静在秦笑笑面前，简直不复存在，不值一提！
沈爷输过一次，这场子一定要拿回来，他沈念琛的耐心绝对足够，他就是要秦笑笑对他上瘾，一辈子都离不开，他的计划没完成，他的报复刚开始，他可不准秦笑笑随意喊停。
男人声音低沉而沧桑的开口，我们，一定要离婚吗？
秦笑笑心里一震，抿唇不说话，沈念琛的话问得她心酸，真的就这么冲动的结束这第二段婚姻？
一如初始那样，冲动的开启了这段婚姻？
沈念琛触了触秦笑笑的唇，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非要离婚不可？
秦笑笑捂住唇，不再让沈念琛偷袭，又羞又恼地瞪着沈念琛，别再亲我了，不然下次一巴掌。
沈念琛不以为意，甚至脸皮很厚，如果这样能够获得你的吻，我并不介意，多少巴掌都可以。对亲秦笑笑这件事，他向来情有独钟，这样的温柔和亲密，最是容易化解女人的防备和怒火。
这一招，很好用，至少察觉的顾牧野就很喜欢用！
秦笑笑看着沈念琛眼底的得意，咬了咬牙，一高跟鞋踩在沈念琛的脚背上，努力想要推开他。
然而，沈念琛被踩的龇牙咧嘴，整个人却是动都不动，将她稳稳地禁锢在引擎盖之间，秦小姐，你放弃吧，我不会放开你的。
秦笑笑现在有点乱，沈念琛没有出现前，她是满心怒火，满身恐惧，很坚定的要离婚的，可一看到沈念琛了，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轻易地就吸收了她的一切情绪。
刚才在警局里，他虽然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却是让她很感动，男人帮女人撑起生活重担时，最容易俘获女人的心。
他还了她清白。
她先前那么委屈，那么难过，他轻飘飘的出现，定定地坐在她身后，替她解决了所有的苦难。
秦笑笑必须承认，沈念琛今天帅到她了。
可是，沈念琛先前给她的伤疤还在啊，小腹还在隐隐作疼，提醒着她这段感情多愚蠢——沈爷高高在上，沈爷不以为意，沈爷玩世不恭。
而她，居然天真地以为，她能好好经营这段感情。
她迫不及待地逃离他，她对他放了感情，一旦有受伤的可能性出现，她就会疼得无以复加。
秦笑笑定定地看着眼前霸道的男人，沈念琛，你为什么不让离婚？
沈念琛愣住了，废话，离婚了这个包袱游戏就玩不下去了啊，他顾左右而言他，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秦笑笑眼底瞬间就红了，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她本来有孩子的，她本该有个孩子的。
沈念琛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她。
秦笑笑忽然轻声开口问，你爱我吗？那由沈念琛提出的问题，宛若烫手山芋一样，经过秦笑笑的手，又还回给沈念琛。
沈念琛愣住了，他爱她吗？
怎么可能还爱？
一个五年前伤他又重又深的女人。
这是一场游戏，他本该可以轻飘飘的说出‘爱’这个廉价的筹码。
可是，他嘴皮子动了动，却是什么都回答不出来——他最终不得不承认，爱情这种东西，在他这种曾经玩艺术的人眼里，真的太过于高贵了，像是世上的珍品。
他只给过一个人。
如今跟秦笑笑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沈念琛回答不出来，俯身重重地印上她的唇，不是之前那种蜻蜓点水，而是浓彩重抹地渲染着。
回答不了，就用行动去证明。
这个吻，突如其来，秦笑笑怔怔地受着，明明她刚才说过，只要沈念琛再乱来，她就一巴掌打过去。
可是，她的身体动不了，原来她还是不抗拒他的。
身体，是最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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