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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上午集团高层会议过后,卓英爵和沈赫二人驱车秘密来到了一家高级咖啡厅的地下停车场。

    车刚挺稳,卓英爵就接到了言律师发来的信息。

    “人到了。”

    “可以过去了。”他不慌不忙地走下车,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沈赫微微一笑,“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

    ……

    此时临近中午,大白天咖啡厅的人并不多,尤其是这种S市数一数二的供商业人士洽谈或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闲聊的地方,就更是人流稀少。毕竟三五百块一杯的咖啡不是谁都有这消费能力的。

    落地窗旁的位置是环境最好的,透过玻璃窗可以欣赏这附近古典街区的全貌。言律师与那名蔡律师相视而坐,两人虽是旧相识,可见了面暗涌在彼此之间的气息却十分僵凝,不亚于针尖对麦芒。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老言,咱们俩可不是能够面对面坐着喝咖啡的关系。”说着蔡律师抬腕看了眼手腕上百万的古董劳力士,撇了撇嘴,“我一点钟要去见一个大客户,时间不多,你长话短说吧。”

    “不会很长的,主要呢,是想介绍个老板给你认识。”言律师气定神闲地笑道,“而且他有点儿事,想问一问你蔡大状。”

    “老板?一般老板我不见的,而且我的咨询费很贵的,按分钟算。”

    “他是大老板。你会很感兴趣的。”

    “大老板?大得过彭董吗?”蔡律师不由得轻蔑笑问。

    “喏,他来了。”

    言律师说罢霍地起身,毕恭毕敬地向来者九十度鞠躬。蔡律师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就里地回身望去,霎时惊吓过度,手里的咖啡险些打翻在地。

    就在他惊魂未定间,卓英爵宽阔的双肩披着黑色大衣,内着高定正装,丰神俊逸地走到他面前,像一尊令人望尘莫及的神明。

    “蔡律师,久仰。”说话间,声名显赫的德恩集团总裁已向他礼貌地伸出右手。

    蔡律师胆战心惊到了极点,忙擦干掌心的汗,颤抖着与卓英爵握手。

    卓英爵优雅地落坐,沈赫恭谨地站在一旁,清冽犀利的目光方寸不离这个蔡律师,瞅得他汗毛倒竖,坐立不安。

    “蔡律师,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卓英爵高深莫测地一笑,眼神却十分冷酷,“姚董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您、您这话说的,姚董是自杀,警方都已盖棺定论了。我只是他的辩护律师只能帮他尽量减刑脱罪,可左右不了他在人生大事上的抉择啊。”蔡律师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哪怕心中极度恐慌却也能应答如流,警惕性很高。

    “你左右不了,彭董却左右的了。”

    “卓总。”蔡律师深知这卓总裁不好惹,便想走为上策,于是忙赔笑道,“我只是彭董手下的一个小律师,对于姚董去世的事我只能说深表遗憾。我还有要紧事在身,恕我不能陪您喝咖啡了。”

    蔡律师刚欲起身,卓英爵忽地冷然笑道:“我想,过不了多久,蔡律师你就会又想来找我喝咖啡了。”

    “您是堂堂德恩集团的总裁,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占用您宝贵的时间实在不值当的。告辞了。”说罢,蔡律师拎起公文包像脚底抹油了似地溜之大吉。

    “这个蔡靖鬼得很!他仗着有KA集团撑腰是不可能向您吐露半个字的,您恐怕还得想想别的办法。”言律师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KA集团不是他的靠山么。”卓英爵指尖轻叩着桌面,眸间划过狡狯的笑意,“那就想点儿办法让他无所依傍,不就行了吗。”

    ……

    不过短短两小时后,彭董人才刚坐上私人飞机,就收到了一条匿名邮件。

    他诧异地打开邮箱,点开邮件,震惊之余便是盛怒,盛怒之下他恨不得把照片里的人抓出来五马分尸!

    “董事长,出什么事了吗?”男秘书见他气得胸膛起伏双目充血,不禁小心翼翼地问。

    “马上通知我的人,把蔡靖捆了,我明天出差回来要亲自审问他!”彭董震怒之下把手机狠狠摔了出去,“妈的……我每年花那么多钱养着他,他竟然敢吃里扒外和卓家那小子暗度陈仓?!真是喂不熟的王八羔子!”

    ……

    自卓英爵走后,叶微澜房间外的警戒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也没有任何松懈。

    由于精神太过紧张,她一圈圈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无数次地在窗前徘徊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卓英爵把她安置在了六楼最偏僻的方位,本是为了金窝藏娇让她“与世隔绝”,却不成想这反而给她的逃跑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楼下空无一人更鲜少有人路过,且离别院相对近一些,她可以很快地逃到目的地且不会引人察觉。

    只是,这德恩宅邸古典主义气息浓郁的建筑墙体过于平滑,能够供她使用的着力点很少。可以这么说,没有经过攀岩训练或者特殊训练,腰部使不上力气的人恐怕很难爬得出去,稍有不慎保不齐就会粉身碎骨了。生命可没彩排,摔下去就没法重来。

    但,叶微澜对自己有信心。这信心也是被逼出来的,她必须要离开这里,逃离卓英爵这个魔鬼的纠缠,去找姚沐颜,不成功便成仁!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佣人果然按时过来送午餐了。叶微澜由于在屋子里走了一上午此刻已是饥肠辘辘。

    她坐在餐桌前看着佣人一样样把菜肴摆上来,虽然心里忐忑得要命,却还是尽量装得与平常无异,泰然自若地用餐。

    进餐过半时,她突然轻咳了两声,吩咐那名女佣:“去给我准备一下洗澡水吧,我身上有点儿冷,想泡个澡。”

    女佣忙应着,转身去浴室为她准备洗澡水。

    叶微澜立刻来了精神,她一边警惕地瞄着浴室的方向,一边动作快且轻地将手探到餐车下方摸索了一阵。果然,那底下用胶带固定了一困钢丝绳索,摸起来又细又硬,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摸着赤身裸体的男人一样面红心跳!

    她解下绳索将它藏匿在餐桌下,然后又故作淡定地悠然吃饭。

    不一会儿功夫,女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礼貌地道:“叶小姐,水为您放好了。”

    “嗯,我也吃好了。”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女佣收拾了餐具,推着餐车离开后关紧了门。

    叶微澜霍地从桌前站起,拿起桌下的绳索跑进卧室锁上了门。尔后她打开衣柜,翻天覆地地找寻了一阵,终于从万千华丽性感的连衣裙里勉强找了一套睡衣裤,虽然单薄也难登大雅之堂,但好歹这么穿不会影响行动,比那些裹身束缚的裙子强百倍。

    她拿起那捆绳索研究了一会儿,摸清路数后便打开了窗子,将绳索保险扣系在腰间,另一端则牢牢地固定在了窗边。

    这一切准备就绪后,叶微澜颤颤巍巍地站在了窗台上,她深深呼吸,把心一横,一鼓作气地跳了下去……

    卓英爵,我不是你的玩物。

    我要从你手里,把自由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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