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萘萘心中酸涩,她也不想这样,但是顾景深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要置她于死地,复婚?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前提是她得答应顾景深做她情人的要求。
安萘萘颇有艰涩的开口,“我知道的,爷爷,你放心去吧,我一会儿就去找顾景深好好谈谈。”
安萘萘宽慰着顾老爷,她确实会去找顾景深,但好好谈谈肯定是没有可能了,她想了想,现在已经彻底无计可施,安氏不能因为她而倒闭,那么就只能答应顾景深的要求,去做顾景深的情人。
安萘萘把顾老爷送上车,看着顾老爷离去有些失神,今天就不应该让顾老爷来帮她,他年纪已经大了,还跟着自己担心,对身体委实不太好。
安萘萘看着顾景深的公司大厦,那样的高,而自己站在下面那样的渺小,就像她和顾景深之间一样,实力悬殊,她斗不过顾景深。
安萘萘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进大厦,心中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她喘不上来气,她知道,自己一但迈出这一步了,就很难回头了,做顾景深的情人,应该是见不得人的吧,安萘萘嗤笑,算了,这就是她的命,她认。
安萘萘进来的时候,顾景深正在公司高管层和一个经理谈着话,安萘萘也不急,不像今天早晨来的时候那样急切,就安静的站在远处,等着顾景深谈完。
安萘萘知道,这句话一说出口,她和顾景深之间的关系就变了,他们不再平等,她将永远低顾景深一等。
顾景深和经理说着话,他们正在谈论今年重点投标,顾景深余光瞥到安萘萘,本想着先凉着她,等谈完了再去找她。
但是顾景深谈着谈着,总是忍不住往安萘萘那里瞥,最后就成了经理自言自语。
经理有些奇怪顾景深的反应,忍不住问道:“总裁?您在听吗?”
顾景深回过神看着他,“先这样,以后再谈。”然后就不等经理回复,直接越过他朝安萘萘走去。
安萘萘见顾景深过来,咽了咽口水,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没想到的是顾景深直接越过安萘萘,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安萘萘一愣,她没想到顾景深会忽视自己,心中有些羞愤,但是没有办法,安氏已经要挺不下去了,顾景深在不停手,安氏就要彻底倒闭了。
安萘萘艰难的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顾景深自信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他知道安萘萘一定会进来,因为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而安氏也将面临倒闭。
果不其然,安萘萘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站在顾景深的面前,她似乎有些认不出眼前的人了,她觉得现在的顾景深,陌生而可怕。
安萘萘死死的咬着嘴唇,仿佛在和什么做着斗争,但最终还是艰涩的开口,“我同意。”
顾景深挑着眉看着安萘萘,“同意什么?”
安萘萘瞪着顾景深,他明知故问,只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羞辱自己罢了,到这个时候安萘萘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现在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我同意……做你的情人。”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仿佛自己被活生生的扒掉了一层皮,这样的羞辱真的很致命。
顾景深饶有兴致的看着安萘萘,也不说话,这样的目光下,安萘萘仿佛被扒的体无完肤。
“是吗?但是我现在反悔了,你说怎么办?”顾景深拿捏着安萘萘的弱点,他知道现在的安萘萘已经走投无路了,除了求他,别无选择。
安萘萘一愣,顾景深这是什么意思?故意为难吗?是了,他一直不都是在故意为难她吗?而她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只能任由顾景深玩弄,她现在就是一片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顾景深的眼神让安萘萘羞愤,安萘萘紧紧的咬着下唇,企图用疼痛感让自己眼中的酸涩快点过去。
看来顾景深现在已经反悔了,安萘萘眼眶通红的看着顾景深,而顾景深则是靠坐在沙发上,像是一个大爷一般。
安萘萘实在受不了顾景深这样的羞辱,心中唯一的一丝尊严,也被顾景深揉碎。
安萘萘没有说话,直接转头就走,不当就不当,大不了就是跟安氏同归于尽吧,死,她向来不怕,这个时候反而活着,更需要勇气。
顾景深见安萘萘直接要走,有些急了,他只不过就是想听安萘萘哄着他求着他罢了,到没有想到安萘萘竟然这样有骨气,都不管安氏的死活了。
顾景深在身后一把拉住安萘萘,安萘萘被顾景深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呼。
“签合约。”顾景深冰眸看着安萘萘,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这样的挫败感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安萘萘一愣,顾景深这是答应了?不管怎么样,安萘萘点了点头,“好。”安氏一定要保住,至于自己会怎么样,随便吧,无所谓了。
顾景深从抽屉里翻出几页合同丢在安萘萘怀里,安萘萘接住坐在沙发上仔细看着。
突然看见一条,忍不住让她皱眉,“为什么不可以见慕逸程?”做别人情人,还要被限制人身自由?
闻言顾景深皱眉,怎么她还想和慕逸程联系不成?
“你有意见?”
安萘萘瞪着顾景深,可终究也没有说出来什么,毕竟现在的顾景深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惹不起。
安萘萘没有说话,接着看下去,最后一天让安萘萘直接忍不住摔合同,“什么叫甲方可以对乙方做任何事?这里指的是什么?”
顾景深靠在椅背上,眼眸中带着玩味,“你说呢?我对你还能做什么?或者说,一个情人应该做什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安萘萘心口一紧,愤怒道:“顾景深!你还是个人吗!我怀孕了!”顾景深的意思她明白,只是她不敢相信顾景深会对她这个孕妇做那种事,那可是他的骨肉。
顾景深嘴角噙着冷笑,“安萘萘,你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好吗?你是什么身份,签的是什么合约你都明白,跟我说这个愚蠢的问题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