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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杀气而冻结的空气, 由于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如今玲珑有致的身段时发出的嗤笑声而回归了些许温度。

    冰融化了,但场面它忽然间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鲸木重依然像是橱窗里的等身布偶一样面无表情, 国木田独步虽然还没弄清楚现状但正在紧张地确认太宰治的伤势,真寻经历了生命断电以后连移动手指都困难,而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隔空瞪着彼此,眼神交接的地方充满了激烈的火花。

    奇妙的安静,在这个堆满了意外的夜晚,随着尴尬一起蔓延在房间里。

    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在场的每个人都在试图梳理现状, 但很可惜每个人都有未知的部分, 唯一一个从头到尾参与了的太宰治正在忙着委屈, 现在没有空闲为大家提供情报。

    他委委屈屈地扯着国木田独步:“啊……我好想回家。”

    脸色铁青的国木田独步看起来就想把他掐死。

    回什么家回家,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啊!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还是别人对你干了什么好事, 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

    柔弱的太宰治捂住被打的胸口, 以几乎要垂泪的姿态看着国木田独步, 用眼神传达着“你竟然凶我”的委屈。

    国木田独步干脆地用绷带勒住了他的脖子。

    “……”

    鲸木重神色微妙地看着处于漩涡中心频频被打的太宰治, 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什么能在一言不发的情况下就吸引全部的炮火。

    而处于对峙中的中原中也的肢体动作十分复杂, 他看起来非常想冲上去再对太宰治补上一击,但只要看到太宰治现在的外表, 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 最后他抿着嘴, 低头去看怀里的月见坂真寻。

    她的状态看起来糟糕透顶,比平时更加苍白的脸上几乎透明到可以看到血管,嘴角沾着一点未干的血迹,让她淡色的嘴唇显示出了一种花朵开败了的凋零颓靡。

    她蹙眉靠在他的胸前,就像是一团小小的堆雪, 似乎稍微用力就会让她消融在现实里。

    这样的认知让中原中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哦呀?”

    太宰治摸着下巴,一脸纯真地对着这一幕感叹,“哎呀呀~”

    国木田只恨自己没有捂住他的嘴。

    现在是感叹这种事的时候吗?!虽然他也很好奇,但现在是时候吗,重点是对面的两个人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得不说的关系吗?

    太宰治的发言效果立竿见影,哪怕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也立刻拐走了中原中也注意力,给他现在就处于爆炸边缘的怒气值成功添砖加瓦。

    嚓啦。

    以中原中也站立的点为圆心,地面向外蔓延出网状的龟裂,碎石脱离地心引力飞上半空,和刚才被掀飞的天花板碎块一起在他身边摇摇晃晃。

    “找死吗。”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这条青花鱼——”

    “我可什么都没说。”

    太宰治带着十分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中也。”他用几乎算得上亲昵的语气叫出对方的名字,虽然他接下来的言辞完全和亲昵挂不上钩,“虽然你是个胡作非为蛮不讲理的黑手党,但是做事的时候总应该带点脑子,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迁怒无辜。”

    他的眼神似乎越过了中原中也轻飘飘地落到某一点,然后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地叹了一大口气。

    “其实我也很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个无辜的被牵连的社畜而已。

    “——关于这点,请允许我进行说明。”

    在他眼神的落点,沉默着的鲸木重非常适时地插话进来,用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紧绷的空气的得到了些微缓解。

    国木田独步打心底地松了一口气,鲸木重虽然是个危险的怪物猎人,但她毕竟是常年和人打交道的生意人,至少拥有着基本的沟通能力,他觉得这比让太宰治说明要好多了。

    但国木田独步这口气还没叹出来就被接下来的内容给暴击了。

    鲸木重整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摆,非常正式地对中原中也和他怀里的真寻鞠躬。

    “中也先生,关于我体内的【罪歌】未经允许就对月见坂小姐‘求爱’一事,请让我在此表达最诚挚的歉意。”

    “……?”

    国木田独步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

    中原中也茫然地送给她一串省略号。

    寂静它又一次突兀地降临到房间里,在收割了无数人的呼吸之后,然后被沸腾的情绪炸开了。

    中原中也在三秒钟的停顿之后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求爱?!”

    什么求爱?谁对谁求爱?你再说一遍?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你思考清楚结果以后再认真给我说一遍?

    太好了,问得好。

    国木田独步颤抖着手在内心发出了赞同的声音,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刚才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寡廉鲜耻的事情?!

    “哎呀。”旁边的太宰治兴高采烈地满血复活,“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家了呢。”

    你就不能别说话吗!

    国木田独步干脆利落地把创造出来为了给他包扎的绷带全都塞进了这个绷带浪费装置的嘴里。

    “……”

    鲸木重忽然就理解了这个男人为什么频繁挨打。

    “请让我在叙述的时候澄清一点,我对月见坂小姐的肉|体和灵魂都不包含任何想法。”

    鲸木重在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的目光里举手示意自己的无害:

    “或许中也先生有所耳闻,但我在此再次进行说明。

    “【罪歌】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妖刀,可以对持有者进行附体,同时通过‘咬(刺中)’这一行为进行‘繁殖’,而它本人对着人类有着无法抑制的爱,会通过‘咬(刺中)’这一行为来求爱。”

    她平淡无波的语气叙述着十分惊悚的台词,因为语气实在是太过正常,简直和“今晚昙花开了把它炒了吧”没有区别,以至于国木田独步花点时间思考了一下“繁殖”的定义。

    所谓“繁殖”指的是,生物为了延续种族而产生后代的生理过程,是目前已知的,诞生新的个体——或者说新的生命——的唯一途径。

    可以分为有性生殖以及无性生殖两个大类。

    从人类的角度来讲,自然就是生育这一现象。

    国木田的大脑下意识就把这道题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推算。

    下意识地,不经思考,完全是数学老师的大脑的自主行为,并不是他本人对八卦这件事报以热情。

    已知“罪歌求爱”=罪歌咬人。

    已知“罪歌咬人”=罪歌繁殖。

    根据等式的传递性,那个,【罪歌】求爱=【罪歌】繁殖。

    高效快捷,简单粗暴,只要“求爱”就会立刻生下孩子。

    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这道题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国木田独步恍然大悟。

    也就是月见坂小姐的身体里现在有罪歌的后代。

    嗯……嗯……嗯?哎,哎哎哎哎?!

    怎么想都没毛病…………………………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等等?!什么玩意?繁殖?求爱?谁和谁?怎么回事,怎么“繁殖”?已经“求爱”过了吗?也就是已经“繁殖”结束了对不对?!

    谁是爸爸,谁是妈妈?它怎么就繁殖了呢?!

    那个【罪歌】的繁殖到底是有性还是无性,你说清楚,你倒是说清楚啊别断在这!它到底对月见坂小姐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各位小天使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章写的时候word崩了两次,我好崩溃。

    不要嫌弃它短,我晚上还有一更,呜呜呜呜呜呜不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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