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 阮辞先退出去了。
决定大越现在未来的四位肱骨之臣留在殿上开了个小会。
宁无霜扫视这几个人:“按照原计划,把他关起来,不杀。”
幽燕池面无表情地说:“在楚国国内找个年龄小的皇族扶上去,这个杀了。”
厉时歌:“可以。”
楚飞云心情仍然很不好, 说:“他在牢里, 先安排几顿打吧。”
旁听的大臣们听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阮辞后宫那位季美人的父亲, 他非常庆幸, 没有听旁人怂恿,劝儿子去争宠。
看看,这堂堂楚国国君,想要加入陛下的后宫, 就直接被拖下去了。
他们家世普通, 孩子资质也不好,若去争宠,只怕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大事商定。
幽燕池走进殿后, 追寻阮辞的踪迹。
午饭及下午的时段是属于他的。
他们几个人明里暗里掐了几次。
终于暗中达成一个临时停战协议。
一切等尊贵的陛下生了再说。
现在确实也做不了什么。
若想要强行做了什么,便会伤了陛下, 伤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爱他, 就要爱他的一切。
阮辞已经坐着轿子去了正殿附近的一处小院。
那处小院,是赏雪的绝佳地点。
他最近几天喜欢来这里。
尤其喜欢坐在嵌了玻璃窗的屋子里,吃火锅看雪。
幽燕池走进去。
这次他没有带奏折。
阮辞看见是他, 便弱弱地问:“我们这样直接把来观礼的邻国君主抓起来,会不会不太好?”
幽燕池面上没什么表情:“楚国君王本就来意不善, 意图进宫之后谋害陛下, 谋害龙种。再窃取大越国本。”
“陛下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越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
阮辞:“……”
他心说,我看你就挺漂亮的。
太监们陆陆续续上菜。
幽燕池站在阮辞身后为他解下沉重的冠冕,又把他的发髻散开, 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
幽燕池拿起玉梳轻轻为他梳头。
做得比贴身伺候的太监还细致。
阮辞整个人懒洋洋的。
古代凳子比较多,椅子一般只有客厅有。
阮辞现在坐的便是凳子,他一向懒散,喜欢往后面靠,这一靠就靠在幽燕池的怀里了。
幽燕池没说话,只是轻轻揽着他的肩,手中用了些暗劲,给阮辞揉肩。
阮辞说:“下午秋月闲要来看我。”
幽燕池很大度,他一点都没表现出吃醋,反而有些云淡风轻。
“好,臣会回避,为陛下留出会客的空间。”
他回避的态度太好。
阮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你也不用刻意躲着。”
最后秋月闲来的时候。
阮辞与秋月闲坐在客厅闲聊。
幽燕池在卧室的书桌上批折子。
隔着屏风影影绰绰能看见他忙碌的身影。
秋月闲捂着嘴,不住偷看。
又跟阮辞咬耳朵:“哇,幽相好规矩啊。”
“我以为他是很高冷的人。”
“没想到他也愿意这样跟三个人分享你诶。”
阮辞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别乱说。”
“什么分享。”
“这是他们忠君爱国。”
说这话的时候,阮辞自己都脸红了。
秋月闲问他:“陛下,你最喜欢哪个?”
阮辞不理他。
秋月闲又扯着他衣袖问。
“你说一说,哪个床上最厉害?”
阮辞:“你肚子都这么大了,问这些!当心胎教不好!”
秋月闲妩媚一笑:“陛下,你就说说嘛~”
阮辞被他缠得没办法。
里面幽燕池突然站起来,往外走。
秋月闲立刻不敢扭着阮辞了。
幽燕池只是站在屏风处,叫太监给他重新沏一壶茶。
等他回去坐好。
秋月闲才稍微放松。
阮辞小声说:“你怎么有点怕幽相?”
秋月闲:“他是我爹的顶头上司啊。”
“先前我爹看我整天不是玩,就是谈恋爱,想给我安排个事,就去幽相手下打杂,真是可怕。”
“还好,后来怀孕了,不得不回家。”
他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两个人在客厅坐着说得累了,又去旁边的软榻上一起靠着说话。
秋月闲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胎动,他的月份正是孩子活泼的时候。
阮辞好奇地摸了几下。
秋月闲大方地把腰带解了,把外衣解开,又把里面的小衣撩起,让阮辞随便摸。
里面的幽燕池又站起来。
走到屏风处。
秋月闲又被吓到。
赶紧把衣服撩下去。
可是幽燕池只是叫太监给他上了一份水果。
阮辞觉得好奇怪,幽燕池不是这么事多的人,平时也很少见吃水果的。
秋月闲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他一走,幽燕池便走过来。
阮辞:“?”
幽燕池捧起他的脸。
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
一只手又不规矩地伸进小衣里,摸摸那只是比以前微微多了些肉的肚子。
“陛下有胎动了吗?”
阮辞小声说:“还……没有……”
幽燕池一本正经:“四个月该有胎动了。”
“莫不是龙种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阮辞很懵懂,老老实实地:“黄太医检查了,说一切正常。”
幽燕池微凉的手,温度升高了些,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缥缈:“臣不信黄太医,要亲自检查……”
阮辞脸红透了,颤声问:“你……你要怎么检查……”
幽燕池把他压在榻上,脱去他脚上的白袜,一手按在纤细的脚腕处。
“陛下知道吗,在手腕处脉诊其实不太能诊断全身的状况。”
“也要结合脚腕处的脉诊才行……”
他一手握着阮辞白嫩的脚,明明是该按在脚腕处诊脉,却使劲地玩弄他莹润可爱的脚趾头。
阮辞发出难耐的喘息。
幽燕池身子又压上来,说:“其实脖颈处也可脉诊。”
他越发不规矩了。
阮辞被他这么道貌岸然地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大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眼泪。
二月份才满十八岁的小坤君。
腺体还没发育完全,便怀上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幽燕池深黑的瞳孔带了些血色。
真想,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永远的印记……
他的手在阮辞身上放肆游走。
突然阮辞感到肚子处跳了一下。
他疑惑道:“是我中午吃太多,肚子胀气了吗?”
幽燕池也感受到了这一小小的动静。
他嘴角一勾,说:“陛下,这就是胎动。”
“恭喜陛下,龙种是正常的。”
阮辞表情呆滞。
先前怀孕只是有点吐,然后就不吐了。
怀着孕跟没怀没区别。
现在又来胎动了。
胎动的感觉很微弱,就像肚子里有个小家伙吐了个小泡泡。
阮辞伸手捂着肚子,表情复杂。
……
楚国皇帝被抓起来的事,对于整个楚国使团不异于天塌。
不过大越朝廷对他们还客气,没限制他们自由。
因为还指望凭使团的人回本国传信。
楚国的使臣便开始四处走关系营救国君。
他到处都吃了闭门羹,终于使了不少银子,买通最底层的小吏,趁着夜色进了天牢。
英重凰挨了顿打。
但乾君都皮糙肉厚,再加上他武功不错,表面看有许多鞭痕,其实也没伤到筋骨。
英重凰看着使臣,第一句话便是责问他:“你怎么不说那几个乾君都善妒至此!”
使臣险些高呼冤枉:“我又不是乾君,哪里知道会这样啊。”
他也是四处送了钱,才有人告诉他,大越朝廷里四个乾君争宠争得满朝无宁日,连皇帝都不安生。
越强的乾君,占有欲越强。
那四个是大越最顶级的乾君。
任何想染指陛下,都会被撕碎。
楚国国君没救了,赶紧回去重新找个主子效忠吧。
英重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倒是很冷静:“既然我话已经放出去了。”
“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我要想办法勾引大越皇帝!”
使臣:“陛下,你怎么还不吸取教训?”
“不,我已经吸取了失败的教训。”英重凰自信地说:“我必须单独面见大越皇帝。”
“只要不让那四个知道便可以了。”
“大越皇帝跟我一回情,他便知道我的好了。”
“你看,他们打我的时候,我都护着脸,我的脸还在。”
“等颂多到了大越都城,你便可悄悄再带他进死牢,用迷烟药倒其他守卫,让我跟颂多换一下,我潜进宫里去见大越皇帝。”
颂多便是那个与英重凰十分相似的替身。
使臣:“颂多已经到了京城,可是……陛下……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英重凰十分笃定:“我梦见母神告诉我可以。”
使臣:“既然母神说可以,那便可以。”
楚国大部分人都信仰母神,只要神说可以,他们便敢放肆干。
使臣也怕再拖下去,明天英重凰就没了。
立刻出去把替身颂多换进来。
把英重凰搞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画了越楚燕三国地图,贴在微博嗷。
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
若要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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