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氏一双美眸就要喷火,她一把扫掉桌子上的烧饼跟茶壶!然而苏熙依旧恍若未闻。
她告诉自己为了媛儿,要忍!深呼吸——“来人,给二小姐准备四菜一汤,去我库房,把最好的衣裳鞋子首饰,都抬到南苑,不要惊动老夫人。”小常氏阴阳怪气的说道,每一个字都恨不能混着苏熙的血肉吞下去。
“我房间小,你们外面侯着,不要吵到菜苗苗休息。”
如意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常氏退居门外。
小常氏胸膛上下起伏,她发誓,拿到解药,她要将苏熙抽筋扒皮,要让她受尽折磨,不得善终!
下人动作很快,不过半炷香时间,足足三大箱子,摆放在南苑的院内。
苏熙打开箱子,逐一过目,绫罗绸缎,珠环宝翠,拿出里面一双绣鞋,套上,刚刚好,比起那双破洞的绣鞋,这个真的舒服很多。
“常姨娘的东西,很好。”苏熙来回踱步,恍惚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在跑来……
“二姑娘,解药!”小常氏心中焦急,手握成拳,手腕的疼痛都掩盖不了此时内心压抑的愤怒。
“常姨娘,你这般隐忍的模样……”苏熙面色纠结,转而微微一笑,“为何我心里……如此痛快呢?”
“贱人,你欺负我娘!我跟你拼了!”
小常氏正在气头上,不知道苏小媛怎么跑了过来!‘媛儿’二字还未宣之于口——
“啪——”
在场众人呆住,苏小媛睁着血红的眼睛,呆愣当场。
苏熙皱眉,揉揉自己的手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还受了伤呢,真的挺疼的!”
“啊!我要杀了你!”
“媛儿!”
苏小媛捂着红肿的脸颊被小常氏死死地抱住。
“娘,呜呜呜,她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苏小媛已经癫狂,小常氏手腕疼的厉害,表情狰狞的瞪着苏熙。
“大小姐,您跟奴婢先回去吧!”
“你给我滚!”
如意被苏小媛扇了一个巴掌,脸色发白。
苏熙瞳孔微缩,悠哉道:“常姨娘,庶女不懂规矩,我作为嫡女理应教导,不然丢了咱们将军府的脸面,不好看,不过庶姐看着底气十足,体壮如牛,不像是中毒的样子,看样子不需要接要了!”
说着便将刚才的药丸扔在地上。
小常氏立刻扑上前捡起来,尽管埋汰了,还是那只手肿。
若是可以,小常氏现在真想给苏熙凌迟了,媛儿从小到达自己都没有打过一巴掌,小常氏咬牙切齿道:“二姑娘,咱们走着瞧!”
“娘!!”
娘俩迅速离开。
南苑渐渐安静。
长寿屋的里屋,大常氏已经宽衣,周嬷嬷就在一边伺候着。
“哎,苏远快回来了,明个一早,南苑你安排一下,婉君那里你在敲打一下。”
“是,老夫人。”周嬷嬷拉下窗幔,轻轻地合上房门。
如意一直在长寿屋外候着,见到周嬷嬷赶忙上前招呼:“姨母。”
周嬷嬷点点头,拉着如意走向一边,小声说道:“二夫人让你来的?”
如意点点头。
“你是我娘家唯一的血脉了,将军归来在即,你在二夫人身边一定要警醒着点,可懂?”
“姑姑放心,我晓得……”
小常氏看见如意回来,赶忙起身,焦急道:“周嬷嬷如何说?”
“夫人安心,老夫人睡了。”如意解释。
小常氏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苏熙藏得深,叹口气道:“跟我去看看媛儿,再找人看看崔嬷嬷的伤吧。”
此时的南苑,苏熙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忆一些事情,她在计划。
计划怎么做,这个婚约看样子不靠谱,至于周霆琛,她在这是什么身份他竟然一无所知,
侍卫暗一跟在周霆琛身后,到了将军府,他就玄幻了,主子是看上将军府的小姐了?不然为何一日三趟?
周霆琛飘进房中,映入眼帘的就是苏熙卷缩的背影——
苏熙突然闻到薄荷香气,回身跟周霆琛四目相对,转而立刻增开眼睛。
周霆琛眼神闪烁,弹出一个药瓶。
苏熙接住,周霆琛已然离开,房中余下一阵薄荷香气。
暗一觉得主子出来之后好像变冷了,瑟索的跟在后面,实在想不出就这一会的功夫,主子怎么就像变了个人。
苏熙坐在榻上,将药瓶收好。想到跟周霆琛刚认识的时候,在苏家的大宅,她的心里便是一阵温暖,
周霆琛回府沐浴,脑海中是苏熙的模样……好像这么多年来,忽然间出现了命中注定的人。
他骤然睁开双眼,对苏熙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翌日清早,苏熙还没睡醒就听见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推开门就见到小常氏黑着一双眼睛瞪着自己。
“二小姐,这都是老妇人安排的。”
苏熙围着如意走了半圈,咧嘴一笑,都是丫鬟奴婢的。
“伺候我的人来了!”
周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过来南苑,对小常氏微微点头,转而给苏熙微微俯身。
“二小姐,从前听说你不喜欢人多打发了下人,现在菜苗苗生病不能伺候,这些都是老夫人精挑细选的,你看着顺眼的就留下。”
“那就都留下吧,老夫人的一片心意我就却之不恭了。”苏熙审视着一众过来的丫鬟婆子,个个低眉垂目。
“如此,老奴告退了。”
“等等,周嬷嬷。”苏熙回房间取出一个翡翠玉镯,“给你,赏赐。”
周嬷嬷注意到小常氏的样子,明知道是苏熙故意,此时推却只会让小常氏更难堪。
周嬷嬷收下,低声道:“谢二小姐。”
小常氏觉得这辈子都没这样的憋屈过,那是自己昨个抬到南苑的首饰,本就是缓兵之计,现在可好,给这个小贱人充大头了。
“我不喜欢人多,都可以离开了!”苏熙冷声。
小常氏只觉得自己大脑充血要站不稳当,跟着周嬷嬷就离开了,索性苏小媛吃了那药也没什么,既然老太太要她做样子,她就得做得好,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