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53/506975453/506975606/202007310953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顾锦绣因为提前囤下大量炭火,在严冬来临之际又平价销售,在京城以及周边地区,声望极好。这会儿子再过两日便是大年三十了,朝廷都已经封笔准备喜迎新年,乍然有人告御状,不管状告何人,上上下下心里都不怎么痛快。
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嘛。
但不管怎样,有平民百姓敲登闻鼓,京城府尹必须上达天听,将状纸暂且收下后,再将这事儿上报。当然,平民百姓民告官如子杀父,不管结果如何,得先挨板子。所谓越诉者,笞五十;如申诉不实者,杖一百。一百棍子下去,基本非死即残,能保住小命已属难得。
“什么?白芨状告本宫?!”顾锦绣得知此事时,正悠哉悠哉地喝着牛乳,吃着精美小点心,差点被呛着。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不禁问道,“白芨状告本宫什么?”
“那,那个……”白蔹欲言欲止,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回道,“状告主子娘娘不过是假仁假义,实则人面兽心,还……还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顾锦绣眉头微挑了一下,“那她是想为北疆边境,那数万游牧民叫冤不成?”
“不,不是的。白芨为她自己,还,还有……为那个赵侧妃跟绿萼……”
“赵采沁?”顾锦绣这下反而迷糊了,着实想不通白芨怎么会跟赵采沁以及绿萼牵扯在一起。至于为她自己,顾锦绣倒是并不意外,毕竟姚母前两日进宫时,曾跟她提过这事儿。当时,顾锦绣得知姚母已经将白芨这个隐患给自作主张地处置了,也就没说什么。
因为顾及白芨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将人毒哑,并没伤及性命,没曾想着反而是赶狗进穷巷,将白芨逼急了。不过转念一想,顾锦绣便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看来会将赵采沁以及绿萼牵扯进来,这事儿多半跟赵家脱不了干系。
之前,顾锦绣曾跟赵采沁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赵子恒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只当是姐弟情深,这才揪着自家阿姐的死不放,想知道真正死因。这事儿,顾锦绣至始至终都不曾参与其中。想来赵家应该心里很清楚,按理不会再闹腾才是。
没曾想着,还是翻了旧账。
“皇上呢?皇上可知这事儿?”顾锦绣想了想,开口问道。
“皇上盛怒,已经着三司会审这事儿。只是……”白蔹顿了顿继续道,“白芨已怀了六个月的身孕,若按着规矩先笞打五十,就算大人扛得住,肚子里的孩子只怕……”
“这便是白芨有点小聪明的地方。”顾锦绣笑了笑,从美人榻上站起了身来,“帮本宫更衣。本宫要去御书房。”
“喏。”白芷几个应声道。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顾锦绣便换了一身皇后正装,随后搭乘着凤辇,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里,姬禟脸色阴沉沉的,丞相及几位尚书,包括护国公、姚家大伯、承恩公父子仨,正侯在御书房,一个个脸色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于得水躬着身了,从外头小心地进了御书房里。
“还不赶紧宣!”天寒地冻的,顾锦绣为何特意跑这一趟,姬禟心里很清楚。姬禟无比心疼的同时,对胆敢击登闻鼓,状告当今皇后的白芨,厌恶至极。不杀不足以平心中的怒火。
但这人,偏偏也没那么容易处理了。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敲响了登闻鼓。而且姬禟这个新帝也才登基,得再过两天才是正康元年。最主要的一点,姬禟不想以雷霆之势草草了断后,让心爱之人的声誉受损一丝一毫。
顾锦绣缓步走进御书房后,少不得一番见礼。等姬禟起身,亲自将顾锦绣扶起,顾锦绣这才笑盈盈道:“皇上,臣妾方才听人禀报,说有人敲了那登闻鼓,状告臣妾?”
“皇后娘娘所言正是,那人……”刑部尚书见同行非常默契的齐刷刷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回道。不过三言两语,便将事儿又重新简单陈诉了一遍。
“按礼,这民告状不管结果如何,都将笞五十。只是这一次,那刁妇身怀六甲,倘若真笞五十只怕……”
“可若是不笞,只怕会引众人效仿?”顾锦绣也不等刑部尚书将话说完,便笑道,“其实这事并不难解决。上天有好生之德,毕竟那肚子的孩子无辜。不如先记下,等孩子生下后满一年,再执行便是了。”
“先记下?!”在场众人明显一愣。
“既然皇后求情,那便仅此一次,暂且记下!等那刁妇胎中孩儿满周岁再给朕狠狠地笞打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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