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王海,年龄在二十三岁左右,平时在岭南市医院做医生,平时虽然飞扬跋扈,在工作岗位上,没有实质性的和其他医生有过过节,当然除去林栋。
平时混迹各种风月场所,前段时间被其父亲重金保释出来,自那一次,就被其父亲严苛看管,除了在平时所在的别墅当中以外,就很少出门,不过,每个星期的周三和周六,都会有不同的女性在他的别墅中过夜,期间发生什么,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表达。
发生这件事,林栋自然也成为的警方重点的嫌疑对象,理由很简答,王海对徐幕湘的想法已经算是众所周知的了,硬要说杀人动机,林栋完全是有的。
当然,他被厉红蝶叫来,并非是把他列入犯罪嫌疑人。
早先接到报案后,厉红蝶的上司,也就是岭南市警察厅厅长,就向厉红蝶提议,让林栋协助办理这次的案子。
厉红蝶在来之前当然是询问过缘由,不过她也懂自己上司的臭脾气,想要从他嘴里面询问出缘由,除非他想要告诉你,否则他就任由你软磨硬泡,就是不会吐露一个字。
共同做事这么多年,厉红蝶自然早就晓得他这软硬不吃的脾气,同样她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早先,她这个上司就曾经参加过战争,当时作为士兵的他被敌军俘获,敌人整整审问了他三天,各种方式都用尽了,依旧没有撬开他的嘴。
三天后,敌人堡垒被攻陷,救出他时,他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甚至作为男人最明显的特征,也失去了。
“别看那小子表面老实,那个小子可机灵着呢!他会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是来之前,他对厉红蝶的嘱托就是如此,所以厉红蝶对林栋虽然心中还是抱着疑虑,毕竟当初暴揍王海的时候,她就看出来对方的背景不简单,再加上能够徒手接子弹,更是产生了疑惑,但碍于上司的不允许追查以及档案室内,关于林栋的所有档案都被移走,厉红蝶这才完全没有办法利用职务之便,追查林栋的身份。
此刻,在会议室当中,厉红蝶看着站在窗台边沉思的林栋。
徐徐清风吹过他的脸庞,罕见的银色短发随风飘动。
“为什么?”他心中想到,“为什么对方会找上一个,终日有特定保镖上下班接送,还是半看管状态的人。”
确实,王海的死,给林栋很多疑惑,其中最大的,莫过于对方下手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就那其中的一点来说,对方究竟是如何说服王海离开别墅,前往案发地点。
就算王海是对于漂亮女性有着精虫上脑的追求,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在财力方面,完全可以要求对方上门服务。
再者,根据当晚执勤的保镖所言,当晚是确定了王海就在家中休息,这在夜晚十点,保镖亲眼看见王海进入卧室可以证明。
“别墅监控有死角吗?”林栋看着岭南市的城区问道。
“案发后我们第一时间就调查了别墅的监控记录,上面并没有记录到王海离开别墅的视屏。”
“别墅物业那边的监控调查过了吗?”
“都调查过了,依旧没有看到王海离开别墅区的影像。”
“这就奇怪了。”
听到厉红蝶如此回答的林栋,眉头皱得就更加紧了。
先前在发现王海尸体的时候,他就主意到,王海脚上的鞋子,鞋底保留着泥土的痕迹。
“我想要去王海所在的别墅一趟。”林栋对厉红蝶说:“现场勘验的警员应该都发现了才对,那就是王海脚上的鞋子是沾有泥土的,虽然不排除在医院沾上,但最近岭南市都没有下过雨,医院中没有特定的人去维护植物,所以就算留下泥土,也不会像他脚上的那样。”
“这一点我们已经去调查过了,在王海别墅的附近的绿化带,找不到足迹,更重要的是,最近两天,王海所住地方的自动洒水系统正在维修,根本就不会留下任何泥土。”
“这也就是说,王海是在别的地方沾染上这泥土的了。”
林栋右手拖着下巴,王海的这件案子,让他实在是感到头大,隐约间,他感觉是王海自己,用某种方法偷偷摸摸离开别墅,前往案发地点。
“自己找上门……可要是这样,保镖和监控怎么都没有看到王海呢?”
就在林栋怎么也想不通的同时,在岭南市博物馆前。
来来往往的游客,为了观赏运到本市区博物馆展览的龙袍和玉玺,从别的城市来到这里,瞻仰有着三千多年历史的龙袍。
此刻,在明媚阳光之下,人来人往之中,一个面容消瘦,却带着迷之自信的男子,正站在市区博物馆面前。
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穿银灰色西装,但带着一个黑色棒球帽,还戴了一副白色耳机。
他张开双臂,享受着照在脸上的温暖阳光,深深吸了口气,继而目光缓缓移动到了眼前这座博物馆。
岭南市博物馆之所以能够申请到如此如此贵重的宝物。
一是,这座博物馆原本在古代时期,是一座监狱,而且根据史书记载,还没有一个犯人从这里越狱。
二是,这座博物馆现今的安保人员,全都是来自远东安保集团的精英,过去他们曾经执行过很多艰巨的任务,如今,让他们来到这里看守宝物,无疑是最好的守卫。
当然,远东的保镖来这的这件事,徐幕湘也没有和林栋提起过,毕竟这段时间,两人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结婚时的样子。
监视器中:
那男子目光带着少许的轻蔑,随意扫过周围的保镖,从口袋里拿出入场门票,递给工作人员。
像这样的票,工作人员每天需要看的,已经不下上万次,粗略的用手中的机器扫过之后,就将男子放了过去。
“快中午了,要吃点什么?”监控室内,其中一个男子站了起来,“都盯着屏幕看了三天了,眼睛都快看花了,比起吃饭,我还是想要来一杯咖啡,好提提神。”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展览,等下换班的那批人来了,我们就可以下班了。”
同说话的那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我去倒杯咖啡,顺便帮你那一杯过来,你的要加多少糖?”
“我还是来杯纯咖啡,加糖我都能睡着了。”
坐在皮椅子上的保安,百无聊赖的转了一圈,再过不了多久,下一班的人就要过来接班,到时候下了班,就等于这次安保的事就不会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