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的内心是拒绝的。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南宫离是她的大腿爸爸呢,伐克。
“喂,你把身子转过去,不许偷看。”
从南宫离手中接过绸衣,景恬仍不放心,特意叮嘱了一句。
“嗯。”
这还差不多。
景恬放下帘帐,慢慢拆解好不容易系上的衣袋。穿衣复杂,脱起来却简单,不一会儿就衣衫尽褪。
那件浅黛色泽的衣裳轻薄贴肤,从内到外共有三层。
最内是素色肚兜,只在胸口那一横行细绣双凤戏牡丹。肚兜外是一件不透光的绛色丝绸衬衣,最外层套上轻纱。三层叠加层次分明、柔顺贴服衬得身材玲珑有致,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少爷,我好啦。”
撩帘而出,南宫离缓缓转过身。
缱绻灯影下,伊人浅笑而来。但他的面容背光,故而景恬错过那瞳色中一闪而过的迷离。
他摇头:“身量不足,撑不起来。”
景恬:……给老娘滚。
“虽不全然相像,倒也有五分神似,足以以假乱真。”
景恬有点懵,他在叽里咕噜说什么玩意?
“等会人来记得配合本王。”
“啊?”
她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怎么个配合法?
正此时,脚底下传来震颤。隐约能听见摔门的声响,随后错综的脚步从各处涌入,从二楼辗转至三层。
“开门,开门!”伴随着粗暴的敲门声,屋外的龟公太监音叫门。
看这架势,是要把所有房间都检查一遍,那他们快走呀!
“少爷,快——”
这个“走”字尚未出口,南宫离已大步走来,他迅速解开衣带,褪下外衣盖在她的衣服上。随后解开内衬衣扣,露出半个胸膛,隐约还能看见两块腹肌。
景恬吓得语无伦次:“你,你要做!做!什……”
“嗯。”
“别,别过来——”
“配合本王。”
不等景恬下床,她的一双小手已经被南宫离捉住,紧紧按在被榻之上。南宫离轻轻抽开束发的银簪,顷刻间青丝如泼墨垂落。景恬双颊烧红,她已经被禁锢在南宫离的怀抱中挣脱不得。
他的配合,该不是那个配合吧!
她不要!
但南宫离并不在意她要不要,直接落了一个霸道的吻在她的双唇之间。她所有抗争的话语悉数被那吻攫取,化作娇滴滴的呜咽声流散。
正此时,房门叩响。
“令仪姑娘快开门,有贼人闯入,例行检查!”
景恬浑身震颤,几乎要急得哭出来。南宫离是脑袋被门夹了吗,不仅不逃生,还在这里强行索吻?
她恶狠狠咬住他的舌头:“呜呜!”
南宫离吃痛停住,他抬头,眸光炽热,瞳孔隐约抖动着。灯影昏黄下的薄唇充血,别有一番异域诱惑,景恬看呆。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南宫离一把扯破她身上的纱衣。
隔着那层薄薄的绸衣,她几乎可以感受到南宫离胸腹焚烧的热浪。那滚滚暖意传递到她身上,连带着自己的脸颊也烧起来。她开口,声音比自己想象地更娇媚酥骨:“不,不要……”
喊了还不如不喊。
这声娇唤直接点燃南宫离的视线,他重新低下头,用长舌封住她躁动不安的翘唇。
“唔——”
“令仪姑娘,你在吗!”屋外拍门声愈烈,连带着床板都震动起来。
景恬用哀婉的目光望向南宫离,那眼神看得他心神荡漾。
褪去往日卖惨时的灵动而狡黠,杏眸含水、朦胧泛雾,盈盈点泪之间娇媚天成。那惨兮兮的目光并非求饶,反有请君入瓮的意味。
他喉结微动。
“砰!”
木门被撞开,一行人持棍而入。
“令仪姑……”
龟公的声音戛然而止,花灯折射出斑驳光影,映亮鹅梨帐中一对缠绵璧人。隔着帘帐,尤见榻上女子喘息连连。
二人的好事被打断,男子迅速将女子拉入怀中,用被角轻轻盖住,只露出半张脸。
“放肆。”
那声音冷若三九寒冰,让众人不寒而栗。
“不知,黄老爷,驾到。小的,小的,这就……”龟公煞白了一张脸,连话都说不利索。
“滚!”
龟公和打吓得屁滚尿流,麻溜地滚出门,顺便贴心的关上门。
景恬仍没有回过神来,只依偎在南宫离怀中。直到外头的脚步声远去,她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一只手轻揉了下她的后脑勺,从上滑到下,及椎骨而止。
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开口打破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景恬的大脑才重新回血。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呼一声后退,瞪大眼睛望向南宫离,双手仓促地抱住凉被堆在胸前试图遮掩。
“你你你!”
南宫离挑眉。
“你,流氓!”
南宫离忽而笑了,薄唇勾翘,他缓缓将脸凑近:“是么?”
看着面前放大的妖颜,景恬只觉得喉咙干涩,邪火从脖颈蹿上太阳穴。
他,他该不会想方才被打断的事做完吧?
不行!
她才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景恬紧闭双眸,猛地咬牙使尽浑身气力挥出一掌。
“啪!”
时间突然静止。
景恬后怕地睁眼,南宫离眸中烈火已经褪尽,唯余一片寒凉。唇角的弧度荡然无存,只恢复成波澜不惊的平淡。
她忽然有点慌:“王,王……”
“在外叫我少爷。”
南宫离丢下一句,冷冷起身,背过身去系扣子。
景恬立刻闭嘴,她望了望自己的手掌,辣辣的触感不似做梦。她好像,真的扇了南宫离一耳光?
她真勇敢。
“更衣回府。”
景恬不敢反驳南宫离的话,只乖乖从他的衣袍下抽出自己的衣裳。这衣裳虽是男款,却比青楼这件更舒服,轻薄透气。
等她磨叽着换上cosplay服,折窗忽然摇晃,凉风擦着脸颊飘过,屋内已然多了个人影。
虽身穿夜行衣,更以黑纱裹面,但从那傲人的曲线就能分辨出是位女子。
女子半跪下抱拳请安:“属下参见主子。”
这声音绵软,不是茵梦。
南宫离问:“可有什么发现?”
“属下清查了一楼各房,无人有此体貌特征。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那女子开口说话,面上的丝巾就略有松动。恰小风吹过,竟直接掀开她的面纱。景恬好奇地望过去,只一眼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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