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厮哪里听她的话,直接把她推开。
景恬急得跺脚,大喊:停下!松手!
这群人是疯了吗!
敢在南宫离面前耍大牌,嫌自己官运亨通、天下无敌了吗?
但家丁粗鲁拖拽肇事者,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手边风过,突然窜出一个瘦小身影,掰着家丁的手腕就咬。
家丁破口大骂:臭乞丐属狗的吗!
那小乞丐恶狠狠龇牙:别碰我爹!
你找死!家丁大怒,一把揪住小乞丐的衣领,正要给他几记醒脑拳,却忽发觉拳头怎么也抡不出去。
抬眼,竟是南宫离擒住他的手腕,整条胳膊猛然酥麻松软,他吃痛松手。
南宫离冷笑,眸光骤寒:本王竟不知,这京兆已是景丞相做主。
京兆乃东祁帝都衙门,理应听从帝命服务百姓。若丞相随意干涉,言官定会上奏他越俎代庖、独断霸权。
此乃帝王大忌,这顶帽子扣下来,相府里一个人都跑不了。
想到这层利害的显然不止景恬一人,景千柔很快想明白原委,赶忙拉着虞氏跪下请罪。
连主子都跪了,那些下人也意识到不妙,瞬间乌压压跪了一地。
看着这群不成器的东西,景恬无语,动不动就跪,跪能解决问题吗?早提醒过你们别动手,争做遵纪守法的文明人,有人听她的吗?
还不是要她收拾烂摊子!
我呸——
王爷说笑了,父相不是京兆尹怎会决断京兆的案子,道听途说不足为信。父相虽不在家,但此事终究要有个交代,民女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景恬恭顺低头行礼。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她身上,尤其是身后相府人的眼神,如芒在背。
南宫离掩去眼底兴致,点头:讲。
景恬叹了一口气:民女觉得他们也是被旁人欺骗利用才会找上门来,都是误会。方才家丁误伤了他们,父相心里定也是过意不去的,这一百两白银就当是赔罪了,也望诸位父老乡亲不要再为难二妹妹。
这一番话说得很漂亮,既警告虞氏为挽回景丞相的名声,这一百两非出不可;又保护景千柔颜面,把她塑造成无辜的受害者。
更重要的是,在京城人前打响景家大小姐名声,以后再想废了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景恬抿唇一笑,转身问虞氏:夫人,您意下如何?
很,很好虞氏结结巴巴回答,不复往日嚣张。
她冷汗涔涔,南宫离森然的眼神盯着她,宛若凌迟千刀万剐,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直到回答令他满意了,南宫离才挪开目光,虞氏这才发现背后已经湿透。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老妇人泣不成声,拉着儿孙赶忙拜谢,景恬赧颜一笑,下意识望向南宫离。
若不是这位大神救场,她可能已经落地成盒,等她发达一定请人家胡吃海喝!
正巧南宫离也在看她,沉潭似的眼眸深不见底,他微抬唇角,冷峻刚毅的面庞难得反射一缕舒缓的柔意。
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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