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的饭格外的丰盛，季子羡从下午便在准备了。
白钰瑶看着桌上五荤三素另加一锅排骨汤的菜色笑道：“羡哥哥，你今儿把能做的都做了，大饭要怎么准备啊？”
“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季子羡淡声道，盛了一碗排骨汤放到她面前。
自记事起，季子枫就没吃过这般丰盛的饭菜，过年过节的，家里也从未这么热闹，一向是他和哥哥冷冷清清的吃过饭便洗漱睡觉了。
一晚上，他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去，这种种体验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酒足饭饱后，几人坐在桌前都没动，小白兔钻到白钰瑶怀里呼呼大睡，小白被季子枫抱着，伸长脖子想要吃桌上的肉，却是够不着，不满的嗷嗷叫。
季子枫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绷着一张小脸儿给三人讲他听秋白先生讲的这关于小年的故事。
“……那男人成婚后，竟是开始变得三心二意，风流成性，辜负了他的结发妻子，他妻子对失望至极，提出和离。
之后，那男人把家里的银子都败光了，沦为城南的乞丐，有一日，他乞讨之时偶然遇见了他的结发妻子，两两相望，男人只觉得丢人至极，投身于那燃得正旺的灶火里。
他死了之后，天上的玉皇大帝觉得他有了悔改之意，便让他化身为神，专门管民间百姓的生活，还让他每年年尾时，上天向他禀报民间的情况，就把每年的腊月二十三定为他上天述职的日子。
所以百姓才会在这一天给灶王爷供祭麻糖，是想要粘住他的嘴，让他与玉皇大帝说些好话……”
白钰瑶靠在季子羡肩上，暖洋洋的炉火在后背靠着，舒服得让人想呼呼大睡。
在她打了第三个哈欠时，季子羡起身，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困了就睡，不必强撑。”
白钰瑶捏捏他的手臂，她才不是听故事听得想睡呢！
“嫂嫂你先去睡，我明日再给你单独讲。”季子枫很是大度道。
白钰瑶：……
季子羡不厚道的轻笑了一声，立马把她的瞌睡虫笑走了。
郎君太过诱人，该当如何？
进了屋，季子羡刚想把白钰瑶塞进被子里，却是被她拦住了动作。
“嗯？”
白钰瑶的身子软了软，一张脸粉扑扑的，笑道：“我要沐浴。”
进入冬日，他就不让她在楼下的小屋子里沐浴了，通常是他端着热水进来给她擦洗，生怕她着凉。
“今日天色晚了，我去给你端些热水擦擦脸和脚就好了。”季子羡拒绝道。
“不要，就是要沐浴。”白钰瑶噘着嘴撒娇道，两只胳膊抱着他的腰不安分的蹭着。
她在家里向来是穿得单薄，清晰的触感传来，季子羡只觉得那燥热直冲脑袋，伸手抓住她的肩不让她动作，声音满是无奈，“别闹。”
“羡哥哥，这可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年啊，我想……”白钰瑶吐气如兰，随着那两个字的出口，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
楼下两人收拾残局，楼上两人合力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