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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直接送钱

    经那日后,京都又下了几场雨,这雨一下,让冉院中的紫阳花尽数落败。

    赵冉草再没有踏足过锁月阁,只是安安静静在屋中,时而动笔墨,时而绣些女工,盘算着日后自己京都几家铺子的后路。

    期间芷宵郡主来看了她一次,道了些体己话,那日被父亲掌打的消息早就传进了个个院中,她的那些妹妹们,都在自个院里捻着帕子笑她这个二姐。

    这几日,清倌尽数被送出府去,想要“来日方才”与夕泽一较高下的清倌们直道自个儿命苦,连赵二小姐纤纤玉手都没有勾上,便被送了出去。

    事情传到长孙通南耳中,引得他一阵大笑:“倒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换些银两,招待梁国使臣倒也没有错。”

    他并没有在清倌中安插探子,赵冉草不过是一介女流,还没有到让他上心安插探子的地步。

    ......

    锁月阁中,经这些天的静养,上官烨的风寒也已经痊愈。

    自他上次动怒后,参商再也不敢提赵二小姐的事,说来也怪,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这二小姐为何都不来锁月阁看看主子了。

    前几日跑得还很殷勤,这几日说不来就不来,难不成被赵将军给打怕了,不敢出屋。

    上官烨在案桌旁拾起了一本经书正地看着,按理说这佛理能静心,可他心中有挂念,心境自当变得越来越烦躁。

    随后,他便放下经书,对外唤了一声。

    “参商!”

    “主子。”参商进门,见上官烨沉着脸,这短短几个时辰,主子也不知唤他几次了。

    这几日均是如此反复,要不是他在主子身边守着,定要怀疑主子是不是被下什么药了。

    上官烨倚靠在梨花椅上,凤眼微眯瞥了参商一眼:“最近昭国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主子的话,探子那边还未有消息传来。”

    “还有呢?”

    上官烨站起身,细长的手指在案桌敲了一下又一下。

    参商垂眸,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主子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便开口问道:“主子,若是有什么想要知道,便直言告诉属下,属下这就去查。”

    许久后,上官烨蹙着眉,轻声道:“本殿只是觉得近日里将军府有些聒噪罢了。”

    这锁月阁也算个清幽之地,平日里也无人靠近,只有二小姐在才算的上聒噪。

    近日若说真的有一点点吵闹,应该是赵远寿辰将至,来贺寿的外戚多了些。

    参商心想,主子话里话外大概是想知道将军府的事,可何须如此拐弯抹角,弄得他心中惶惶。

    “主子,是赵远的五十大寿将至,府中往来的人便多了起来。”

    上官烨拿起了桌案旁的一只白玉毛笔,道:“梁国使臣招待一事,赵远可去了?”

    “主子,如今使臣还在驿站,长孙通南下令,接待使臣的国宴与赵远的五十大寿宴,同日在将军府举行,届时,他也会参加。”

    上官烨轻笑:“看来,长孙老贼倒是给足了赵远面子,也算是为他节省了一笔开销。”

    隔壁冉院中的那个女子,那么喜欢银子,听到这个消息定会开心吧。

    参商在一旁为他磨起墨,“如今主子居于赵远府上,恐不免要准备份贺寿礼。”

    他想要送的寿礼,怕赵远承受不起。

    毛笔蘸了墨水,在宣纸上漾开一朵朵墨色的花,片刻后,上官烨停下了笔。

    若定睛细看,不难发现这墨色花儿之间藏着一个女子,女子的发间戴着一只白玉簪,一副狡黠的神情望着花枝。

    参商一介武夫,自然对着诗情画意的东西一窍不通,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参商,你要是无事便去看看街上有什么古玩,替本殿随便买个回来充当寿礼便是。”

    他不管送什么寿礼,依着赵远怕的性子,都不会领情,这样,倒不如随便寻件古玩糊弄过去。

    “是,主子。”

    参商放下了手中的墨石,转身抬脚便往外走去,上官烨低头垂眸望了一眼自己的画作后,意识到什么后,脸色一僵,便拿了经书去了窗前诵读。

    靠近锁月阁的回廊中,有许多打扮美艳的女子徘徊,这些姑娘本想来一睹上官殿下的尊容,却又不敢向前,只能止步于此。

    冉院中与锁月阁便就是由着这回廊外加一道拱门连着,回廊绕着泉池,池上种着夏莲,这莲花倒也没有紫阳花那般容易败落,虽经历了几场风雨,因本是也是喜水之物,开得更艳了,

    “小姐昨日,月院那传出消息给将军的贺礼绣图已完工,离将军大寿,还有三日。”

    这几日,小姐总是安安静静,别说出府,她连屋子都未出过,虽说闺阁女子本应如此,但是如果可以选择,她还是希望小姐能和之前一般。

    赵冉草抬头望了一眼清儿后,只淡淡回了个“嗯”,便继续拿着针绣着帕子。

    “小姐,府里来贺寿的外戚小姐个个都往锁月阁去了。”

    闻此,她停下了绣针,眼眸之中这才有些许波动。

    自那日以后,她便再也未去过锁月阁了,数数日子也快有七八日了,他的风寒想必也痊愈的差不多了。

    她早已将玉板指与佩玉一同放在枕边木盒之中,只是他似乎不再出现在她梦境中。这几日,她也想了很多,左思还是没有从城南当铺将十万两黄金兑换出。

    “清儿,上回送走的清倌儿,换回的银钱有多少。”

    近日,她也听说了父亲的寿宴将会与迎接梁国使臣的国宴一道放于将军府举行,这样的话,无论她送什么礼,也出彩不了,还不如直接送将军府账房礼钱。

    “回小姐,一个清倌五千两,大概有五万两银子。”

    赵冉草想想觉得不对,分明有十一个清倌,怎么说也有五万五两银子,但是想到反正都是自己的银子,罢了罢了。

    清儿心中倒是纳闷,这小姐怎么不关心关心上官殿下,外戚家的小姐们生得个个水灵,这么大的威胁摆在眼前,小姐竟还只想着卖清倌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