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没问过张华接下来是怎么做的，她只知道林家一连几个铺子都关了门，对外宣称的是经营不善。
只是张华和裴秀秀一直没有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年冬季。
裴宴与何川从何家出来，天空中又细细的飘起了雪，细细的雪但下的很急，所以很快街上就铺上了一层白茫茫的。
“外面冷，别看了，”裴宴把何川掀着帘子的手指攥在手里，他微微皱眉，她的手有些凉。
何川顺从的窝在他怀里：“真快啊，转眼间就到冬天了。。”
裴宴亲亲她的头顶：“是啊。”
“以前还说领着孩子跟你打雪仗来着，现在孩子们都那么大了。”
裴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何川领着他们的孩子和他打雪仗，一眨眼，何川身后领着的是长大后的裴越和裴卿卿他们。
“恐怕会打起来吧。”
“越儿跟阿暖过了年也差不多快该走了，得给他们多做点好吃的。”
“好，都听你的，我给你帮忙。”
何川满足的笑着窝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跟他说着话。
大街上很静，只有马车碾压在路上轱辘轱辘的声音，还有轻微的雪花掉落的声音。
“停车。”
裴宴突然出声，马车缓缓停下。
车夫疑惑的问：“怎么了？”
何川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裴宴。
裴宴自己下了马车，又牵着何川的手带着她轻轻的下了马车。
他给她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我们走回去
。”
他还是不忍心让她有一点失落，他这辈子怕是都要栽到她手里了。
何川弯着眼，笑嘻嘻的把手放到他手心里。
满眼的喜悦挡也挡不住，他总是对她百般娇宠的。
车夫也是船运行那边的无奈的看着这两口子在雪地里漫步。
他认命的驾着马车在后面慢慢的跟着，还得掌握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上。
何川勾勾他的手心，换来他抓的更紧。
“你怎么就那么好呢。”
裴宴勾着唇：“知道我好，就乖乖的听话。”
“我一直都很听话的。”何川小声的反驳。
裴宴笑着亲了亲她的头顶，没说话。
雪还在下着，地上只有何川和裴宴大大小小的脚印。
何川伸出手去接雪花，清清凉凉的掉在她指尖上很快就化了。
“嘻嘻，”何川玩的不亦乐乎，转头去看裴宴，“裴宴你头上落了雪。”
她伸手去拍，他俯身方便她动作，但她刚弄掉了，就又落上了。
“你现在像是个白头发的老公公。”
裴宴瞥她：“那你呢，白头发老公公的白头发老婆婆。”
何川也不反驳，笑嘻嘻的看着他：“那我们是不是白头偕老了？”
良久，裴宴看着她笑靥如花，轻轻的说了句：“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何川没听清，以为他是赞同自己的说法，更是笑的开心：“真好，我们白头偕老了。”
“唔……”
裴宴勾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印了上去：“我要的是真正的白头偕老，一辈
子的。”
不是这种虚无缥缈的，短暂的。
这个年，裴宴家里的喜气洋洋的，最大的好消息就是他们一家人终于能在一起好好过个年了。
连每日不喜于色的裴宴都比往常和善了许多。
几间铺子的伙计无一例外的都拿着沉甸甸的赏钱，干活都更有力气了。
“裴宴，你今天不用出去吗？”
何川捏着一块栗子糕，小口的咬着看着躺在贵妃椅上悠闲的看着画本子的裴宴。
“不用，我今天陪你。”裴宴轻翻了一页书，目光看了坐在凳子上晃着小细腿的某人，“过来，给我咬一口。”
何川爆红了脸，小手指着他：“你……你……不要脸。”
这还有人在呢，这人也太不知道收敛一下了吧！
这要是传出去，那她的脸面何存啊！
裴宴忍着笑，把书放在胸前，手支着头：“啧，怎么就不要脸了？你脸红什么？我不就要吃你一口栗子糕吗？”
这下轮到何川目瞪口呆了，耳边隐约还能听见裴卿卿压着的低笑。
“你们先出去忙。”
裴宴淡淡的瞥了眼两个磨磨蹭蹭的姑娘，正是裴卿卿和阿暖。
“是。”
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来裴卿卿说这话时的不情愿。。
等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裴宴看着她低着头坐在那就是不过来，但也不忘了往嘴里嘴里送吃的。
“呵，”他被她松鼠般的模样逗笑，他坐起来，“不过来我就过去了。”
何川皱皱鼻尖，扶着桌子站起
来，慢慢的走到他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吗？咬吧。”
她手里捏着一块已经咬了一半的栗子糕递到他嘴边。
裴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我咬了？”
她点点头：“咬吧。”
“唔……”
他蓦地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去。
何川措不及防，被亲个正着，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放大的俊脸。
她想她肯定是被他亲糊涂了，她竟然还有心思数他的眼睫毛……
他亲完，俯身把她手里的栗子糕叼到嘴里，顺道还舔了一下她的手指：“不及夫人。”
何川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
不及夫人？何川这时候想听不懂都不行。
不及她味道好!
这是什么流氓话!
不过，何川见裴宴心情很好的样子，商量着开口：“好，我收下了。”
另一边
“阿暖，我哥今天回来了吗？”
阿暖闻言摇摇头：“还没说准呢，到过年的时候，他那边也忙。”
临近年关，裴越一直在船运行那边，这已经有两天没有回来了。
“这可不行，像你们这种，可不行，”裴卿卿像模像样的分析，“你看看我爹娘，都这么多年了，我爹对我娘还是有言必从的，这一点，不得不佩服。”
许是裴卿卿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但是阿暖不一样，阿暖一见到还是会脸红。
“阿暖，我给你说两招。”
裴卿卿眼珠子转了转，最后俯身在阿暖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阿暖越听眼睛瞪
的越大，最后忙摆手：“这不行，这，我，我………”
“啊呀，阿暖，听我的准没错。”
裴卿卿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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