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与清荷多年前巧合认识,觉得他也是个奇女子,本想给她赎身,但是她自愿以此报答,如今倒是我的得力助手。“
轻轻抿了一口热茶,龚元烈淡淡解释道,心中竟有些怕聂雪晴误会。
在此相见实属意外,但是看聂雪晴的样子,恐怕也有些收获。只是女扮男装却来花楼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胡闹了。
“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聂雪晴,跟本王回去,汇报你今日所见所闻。“
淡淡的瞥了一眼聂雪晴,却让侍卫长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跟着聂小姐可是要大心脏,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受的住王爷的冷气释放。
她每日这样胡闹在王爷面前蹦跶,却还能让他家主子纵着,入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可是看的分明,自家王爷只怕是陷进去了。
不敢再造次,聂雪晴乖乖的跟着龚元烈回了王爷府。
小宝跟着他们折腾了一天,回到家便有些犯困睡下了。她先去看了看小宝,叮嘱她们如果小宝醒了就通知她,接着才去了龚元烈的书房。
“我今日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那些外邦人就歇在盛天楼,并且每日都在傍晚时分才出没,那玉娆是他们的眼线,恐怕许多事情就是这样透露出去的。”
说到正事,聂雪晴拧了拧眉,觉得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明明是外邦人,却仿佛到处都散布了眼线,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聂雪晴百思不得其解,她是不过一届女流,何故让他们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毒害她。
而龚元烈的心中已经有了思量,那些人必然是冲着他而来,毕竟他这些年在边陲之地的功劳,侵害了不少人的利益。
左右不过是王位之争,大秦帝国这王位炙手可热,却没想到如今连外邦之人都参与进来。
看着右手手上这一片月牙形状的胎记,龚元烈的眼神微敛,知道牵扯进来的越多,他恐怕要去找寻一些东西,才能弄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
当初在城中夺嫡之争,父王有意将太子之位给他,却遭到百般阻拦。他自愿来到这边陲之地,一是为了建立军功积攒民心,二也是为了寻找一些真相。
险中才能求富贵,越是危险,只能证明他现在掌握的东西已经足够让背后之人开始焦心了。
“应该与幽王脱不了干系。“
“幽王?“
聂雪晴有些疑惑,这怎么又扯上幽王了?但是再转念之间,她已然明白。
皇位之争,本就是暴风中心,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肯定不会让她平凡地度过这一生,只是没想到直接遇上了最刺激地戏码。
夜深,两人便各自回房。更深露重,却有人夜不能寐。
龚元烈披上夜行衣出了王府,亲自前往那盛天楼查看。毕竟再边境扎根也有一些时日,盛天楼中也有他的一部分眼线,但是也并未报那些外邦人的异样,其中一定有些蹊跷。
他开了暗道往盛天楼中走,悄无声息地贴近了二楼,却意外发现这些人皆未入眠。他们正在警惕当中,龚元烈不方便靠太近,只远远观察一番便出去了。走再小道上,却突然听到草木声,一时间警惕起来。
“是谁?给本王滚出来。“
“锦王可真是谨慎,只是半夜来做客,却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那人声音怪异,已经被发现了,便也不隐藏了,大方的现出身形来。
面前地人果然是一身黑袍,身上地衣裳花纹也是如同那片布料一般。龚元烈凝了神,对方能够在自己面前显出身形,说明武功在他之上,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长久没有被这样轻视,龚元烈咬了牙,却依旧冷静自持。
“别害怕,我与他们并不算是一伙儿地,只是听闻锦王武功盖世,想要讨教一番。”
话风一转,迎接他的却是凌厉剑气。
刀光剑影之间,龚元烈招架地却有些吃力。
心中暗暗心惊,他武功已算是盖世,但是对方剑法之精妙,刀刀致命,却依旧十分轻松。过了几招之后,龚元烈自知不敌,但是不能退却,便激进了一些,被对方抓住破绽,一刀深入手臂,留下狠狠一道伤痕。
但同时他的利剑也刺入了对方地胸膛,只可惜手臂受伤,有些偏离,未能一剑致命。
留下一句来日再见便匆匆离去,对方也是伤得不轻。用布料稍微包扎之后便回了府,但是今日受伤之事不能惊动旁人,便咬牙回了自己房中。
手臂地伤口虽然不深,但是那剑上似乎淬了毒药,他只觉得急火攻心。
记得聂雪晴从前似乎展露过自己的医术,思量片刻便自己带了药箱去找了聂雪晴。
她睡得不深,更何况白天有了心事,一有风吹草动就醒了过来,突然见到龚元烈站在床前,不由得一惊,点了烛火皱眉问道:“王爷深夜来我房间,是不是不合礼数?”
“本王受伤了。”
药性毒烈,聂雪晴将烛火一点便见到了他在往外渗血的手臂,面色是从前从未见过的苍白。
“本王记得你会医术,此事不宜声张,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
聂雪晴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更何况她是法医,什么样人的身体没见过,此时不过是手臂。
接过药箱之后,她地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她们法医是最为辛苦的,既要修西医又要学西医,同时还有法医的额外一门教材,更何况她是精益求精的人,医术也是不俗。
伤口已经开始青紫溃烂,只怕用不了一会儿便会毒性蔓延,对方下手之狠毒,此药毒性之烈也是少见的。
“你忍着点。”
条件简陋,聂雪晴只能直接将烈酒浇在伤口上,发出呲呲地声音,听着就叫人肉疼。龚元烈却一声不吭,只皱着眉头。
仔细地给伤口消了毒,用布带子帮助上肢延缓毒性蔓延,解毒需要解药,幸好虽然古代毒药众多,但是都是些简单地药性,只寻常解法即可,若是复杂的毒药,她需要十天半个月来研究解法,只怕到那时候龚元烈已经暴毙身亡。
从床头暗格拿出一枚药让他含着,同时用烈火淬的刀子割开了皮肉,让那毒暴露在外,,最后包扎好,外边的天色已经有些鱼肚白,不知不觉一个时辰都过去了。
她抹去额上的汗水,刚才的瞌睡虫已经完全被赶跑,这才得空问了:“你怎么伤成这样?”
以龚元烈的武功,何人能够伤他致此,还好这伤是在手臂上,如果往内脏刺去,只怕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我见到那人了,但是他也被我刺伤,需要养一段时间。府中内奸未除,此事不得声张,我怕风声透露给别的王兄,他们只怕都来落井下石。”
伤口依然疼痛难当,连龚元烈都白了脸色。
他妖孽的一张脸上布满了汗水,眉头紧蹙着,嘴唇却是惨白,晨光打下,竟有些独特的美感,让聂雪晴抬头间有些看呆了去。
聂雪晴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驱散,拿了帕子将他脸上的汗水胡乱拭去,提笔写下一个药方子。
她知道伤口有多疼,纵然龚元烈能忍,一直这样的疼痛也会让他神经衰弱,这是她自己研究的类似吗啡的止痛效果,无毒无害,至少能让他舒服一些。
同时他这次元气大伤,也需要好好调养了才能够恢复,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聂雪晴在这里地靠山也就是龚元烈,只有他一切都好,她才能安心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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