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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是个神坑啊

    锦瑟总觉得不对劲,这虞华年毕竟是大将军,整日里不是上朝就是去军营。

    眼下见虞华年这般答应,总觉得有些蹊跷。

    扫视了一旁的芸嬷嬷和忠叔,面色似乎都不太好。

    锦瑟倒也没多言,笑着说,“若是你有时间,自然是极好的。”

    用完膳食,锦瑟满怀着心事朝琼花院走去。

    “环儿,发生什么事了?”锦瑟边走边问。

    月环摇摇头道,“无事!”

    想来虞华年都是封了她们的口的,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也就不再问了,自己想办法打听便是。

    这边厢正在为苏锦瑟的醒来而开心的时候,苏府的苏晴雪情况并不好。

    上次她虽然没死,但那一剑却将她的脸刮花,伤口很深,如今尚未恢复。

    所以这几日她都躲在屋子里,不曾出门半步。

    而按照上虞的规矩,人去世后,需要寻个吉日方可出殡。

    这点跟现在还是很一致的,不过不同的是,在这之前除了自家人是谁也不能踏入这这家的,恐沾染了晦气。

    所以这几日的苏府倒也算是清净,但苏晴雪可是一直注意着将军的动向。

    苏修筠一回家便打听起了苏锦瑟的事,得知苏醒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我我要去将军府!”

    “哎呀,雪儿,母亲这么多天跟你说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贺容佩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但苏晴雪呢,似乎是一心想要去见虞华年。

    这贺家的女儿什么都好,却独独容易被虚无缥缈的爱冲昏头脑,她亦是贺斓亦是,如今是苏晴雪亦是。

    但这不是什么好事,随时都能让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之前她想要成全苏晴雪,是想着在完成苏晴雪心愿的同时,稳住贺家的地位。

    可经过这件事,贺容佩彻底清醒了。

    虞华年是一只猛兽,他独立又清醒,不是那么容易被拉到谁身边的,除了这只猛兽真心降服。

    不然到最后,只怕是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是想着心惊肉跳,所以趁着苏晴雪假扮小桃的事还未败露。

    她一定要阻拦自己的女儿,且尽快地让她跟虞华年划清界限,毕竟比起其他,女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如实想着,她对着愤然离去的背影喊道,“你就这这副样子去见他吗?”

    苏晴雪收住了脚步,用手摸了摸那块疤。

    是啊,眼下这个鬼样子,见了虞华年,只怕更比不过苏锦瑟了。

    她悻悻然地转身,朝屋里走去,狠狠地踢了一下脚边的凳子。

    见苏晴雪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贺容佩总算是长长舒了口气,眼下先这样吧,之后再想办法说服自己女儿便是。

    正想着,赵嬷嬷便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将一个小铁盒和一些碎银子递了过来。

    贺容佩接过,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摆摆手道,“下去吧!”

    转身走到苏晴雪身边,“雪儿,来,用这个擦一擦就不会留疤了!”

    苏晴雪垂眸瞧了眼那只铁盒子,上面是一朵好看的芙蓉花,“母亲,我不是说了,不要去苏锦瑟的济世堂买药吗?”

    贺容佩如何不知苏晴雪是气苏锦瑟每次卖给他们东西都提高要价,但谁叫整个云莱城只有济世堂有这样的东西呢?

    “好了,雪儿!眼下可不是任性的时候,难道你想你脸上留下这么一道疤?”

    如此一说,苏晴雪倒是默默地垂下头。

    没办法,谁叫现在她别无选择了。

    这边厢是怒气满满,苏锦瑟可丝毫不知。

    此刻她正吃得个肚圆地躺在贵妃榻上,思考着究竟要从谁入手,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谁?”苏锦瑟警惕起身,专注地听着。

    外间的椅子发出了轻微声响,像是有人走过不小心碰到。

    见半天没有动静,苏锦瑟拿起藏在枕头下的特制匕首,蹑手捏脚地走了出去。

    “怎么是你?”

    锦瑟瞧着地上那个湿哒哒的人,就是之前在院里见过的。

    那人一见苏锦瑟,连忙开口说着什么,只可惜苏锦瑟完全听不见。

    这怎么回事?为何自己完全听不见他说话。

    猛地想到了此前魑魅修罗说的话,那他应该就是执着于时间的鬼魂。

    既然找到她,必定是有事,而自己不管就会立马死翘翘。

    我去,这不仅是坑,还是个神坑啊!

    锦瑟想着,连忙试探性地问,“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那人估计也发现了苏锦瑟听不见自己说话,于是连连点头。

    “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就说吧。”

    锦瑟说完,又顿觉不对,连忙去拿了纸和笔,“你还是写吧。”

    那兵士听完满脸欣喜,伸手便要去拿笔,只是他的手却直直穿了过去。

    看来电影还真是没骗人,作为魂魄他们没法拿到实物。

    这可如何是好?

    不仅锦瑟如此想,那个兵士也显然得很无奈。

    “要不你比划吧!”

    锦瑟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个电视节目,一人比一人猜,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那兵士眼前一亮,笑了起来,对锦瑟竖了个大拇指。

    这不笑还好,一笑嘴巴都快要咧到后脑勺上去了。

    “哎,别笑、别笑,你还是快比吧!”锦瑟连忙打住。

    毕竟再笑下去,她真担心,他会把头笑掉了。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嘴巴,他连忙收敛了笑容,用手捂住了嘴揉了揉,嘴巴恢复了如初模样。

    “你是怎么死的?”锦瑟问。

    只见那兵士的手肘带动手掌上次拨动,然后将头钻到了波浪下,没了动静。

    锦瑟沉思一会儿,“你是溺亡的?”

    那人先是一阵兴奋点点头,接着面露哀伤,指了指外面的人,很是气愤。

    锦瑟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胡猜一通,结果猜来猜去,就是不对。

    那人着急了,将自己得头直接取了下来。

    “啊,喂喂喂,你这是干嘛?”

    那兵士倒也不理,然后将头安回去,再次做了水动作,将头放在下面不动了。

    见锦瑟还是不明白,那兵士便啪的一下又取下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