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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娟娘怎么会受伤?”锦瑟一脸的难以置信。

    瞧娟娘身上大面积的烧伤,应该是在火海中心才是。

    月华满是愧疚,“她一瞧见大火便非要回村,奴婢拉住她,她便以死相胁,所以……”

    “无事!”锦瑟柔声,接着道,“那你可曾发现周围有可疑之人?”

    “苏小姐、苏小姐!”

    忠叔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锦瑟瞧了眼锦床之上的娟娘,

    “华儿,快将娟娘藏起来!”

    月华闻声动作,锦瑟则连忙走了出去。

    不过迎面而来不止忠叔一人,还有云莱县衙的人,锦瑟记得。

    “忠叔,发生何事?”锦瑟面色平淡,语气轻缓。

    却不等忠叔回答,只听那捕头开口道,“你可是苏锦瑟?”

    “正是!”

    “有人告你杀人放火,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捕头话音刚落,便见两个捕快匆匆上前想要架起锦瑟。

    只见锦瑟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别碰我,我自己知道走。”

    这云莱城谁不知道,这苏锦瑟独虞华年的恩宠,所以锦瑟如此说,他们自然是不敢动。

    捕头到底还是沉着些,之前他身体微侧,让出出院的那条路来,“请吧!”

    “等等!”锦瑟冷言。

    捕头见锦瑟如此说便开口道,“苏小姐,卑职也是按章办事,可不要为难了卑职。”

    “自然不会。”锦瑟忙开口,接着低头瞧了眼衣衫,“不过是我自幼畏寒,想回屋取件披风,若是冻坏了,将军责怪起来,我也担心连累了你们。”

    这倒是实话,这虞华年维护起锦瑟来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喽啰。

    如是想着,捕头便道,“那,还请苏小姐快些,衙门还等着呢!”

    锦瑟转身朝屋里走去,瞧见月华一脸的担忧,便拍拍她道,“没事,你记得想办法给娟娘找郎中,但务必要做到娟娘的存在无人知晓,若是环儿回来,有什么事大可找她商量。”

    “无执姐姐呢?”月华问。

    锦瑟这才想起无执说是太后召见回宫了,眼下也顾不得,取了披风便欲出了门。

    “当是奴婢光顾着照顾娟娘,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月华连忙将之前没回的问题答了。

    锦瑟点点头便也就出去了。

    锦瑟走在前面,一众衙役跟在身后,一路朝着云莱衙门去了。

    月环回来的路上,正巧碰见苏锦瑟被带走,急匆匆地赶回了琼花院。

    “月华、月华!出什么事了……”

    推开门,月环的话还未说完,便瞧见了躺在床上的娟娘。

    “环儿,你可回来了!”月华一见月环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她将发生的事和锦瑟走之前的说的话一五一十地都告诉看月环,商量着拿主意。

    尽管月华做事稳重,但脑子却没月环灵活。

    听完这些话,月环便和月华开始商量对策。

    金銮殿上。

    贺博远瞧了眼站在另一旁的虞华年,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稍纵即逝。

    只见他抬脚上前,微微拱手,“皇上,臣有事启奏。”

    “准!”皇帝凝眸瞧着。

    只见贺博远再次拱手道,“臣要请陛下,为我皇都云莱城外神农村惨死众人讨回公道。”

    “哦,贺爱卿这是何意啊?”皇帝饶有兴趣地开口。

    只见贺博远用朝服衣襟缓缓拭泪,“就在昨夜,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之事。”

    “何事?贺爱卿但说无妨。”

    既然皇帝准了,贺博远自然是连忙开口,“昨夜云莱西北外以草药为生的神农村,全村被屠杀放火。这天子脚下竟发生如此令人发指之事,真是让人惶惶不安。”

    皇帝眉心一动,“当真有此事?”

    “回禀陛下,确有其事。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丁茂勋连忙开口,一些大臣自然也是纷纷点头。

    皇帝的面色恢复如常,“想来贺爱卿是担心云莱县衙不妥,如此,便交由大理寺即可。”

    “皇上,只怕大理寺也略有不妥呀。”另一个大臣连忙上前拱手道。

    皇帝倒是越发来了兴趣,“虽说这屠村之事确实骇人听闻,但大理寺办案一直便十分妥当。”

    “这……这只怕这人大理寺也无法治理。”贺博远说这话的时候佯装的是有些惴惴。

    眼神却是轻轻扫过了虞华年,而此时的虞华年却全然不知。

    昨夜因为虞青婉和虞宏硕的事,一直忙到鸡鸣,这才在勤政殿打了会儿盹,起身便上朝了。

    皇帝见贺博远如此变开口道,“贺爱卿,有话便直说,朕赎你无罪。”

    得了这话,贺博远这才开口,“这都在传闻,说是凤翼将军为了帮苏锦瑟报仇,故而纵人行凶。”

    许是没想到这事还能与自己有关,更没想到与锦瑟有关。

    此时的虞华年只是回眸恶狠狠地瞧着贺博远。

    端坐在上首的皇帝幽幽开口,“贺爱卿,不过是传闻,传闻不可信。”

    “皇上圣明,这并非真是传言,这是从神农村侥幸逃脱之人亲口所说。”

    贺博远忙开口,感觉好像他正等着皇帝这句话。

    “哦,是吗?”

    见皇帝有些疑惑,贺博远继续开口道,“是的,此人如今就在殿外候着。”

    贺博远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虞华年眼下只能静观其变。

    一老者正被御前侍卫搀着从朱漆木门进来,众大臣的目光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那老人年近花甲,胡须花白,一被带到金銮殿就连忙哭倒在地,“草民葛三全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望皇上能为草民伸冤呐。”

    “平身!”皇帝声音极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皇帝的目光落在腿脚处,见双腿血红,满是烧伤,冷言,“看座!”

    内侍闻言,连忙端了张椅子搀扶着老人坐在了椅子上。

    待葛三全坐定,皇帝才开了口,“神农村的事你可清楚?”

    “清楚,清楚!草民正是神农村村民。”葛三全的语气中满是悲伤。

    “那好,那今日你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皇帝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