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佩急得直跳脚,又瞧了眼依旧没有半分声音屋子。
实在是坐不住了,心一横,便冲向了那扇木门。
咯吱一声,门突然打开了。
贺容佩扑了个空,脚下不稳直直地跪倒在了屋里,好在双手抻地,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锦瑟瞧着贺容佩的样子笑道,“夫人客气了,我不过就是救了你女儿一命,您如此大礼真是有些受不起。”
周围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贺容佩低头瞧了眼自己尴尬的样子,刚想发火。
但又恐若是眼下得罪了锦瑟,不愿救自己的雪儿,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齐嬷嬷上前连忙扶起了贺容佩,之前贺容佩强颜欢笑道,“锦瑟,你方才的意思是说,雪儿不会死了?”
锦瑟点点头,转而眉头一皱道,“不过,后续还需要些上好的药治疗,才可好的更彻底。”
“哪是些什么药材?”
坐在榻边瞧着又恢复了白净身体的贺容佩,对锦瑟的话自然是毫不怀疑。
锦瑟勾唇一笑,“我写张方子给你,你照着去抓药便是。”
写完了药方,锦瑟微微伸了个懒腰,起身便带着丫头们出去了。
回到将军府,便听芸嬷嬷说虞华年进宫了,
锦瑟到也不多问,想来应该是去看太后和虞青婉了。
“月环,去跟济世堂打个招呼,若是苏府的人去卖药,记得将要价提高百倍。”
“这……这他们还能买吗?”
月环一听有些疑惑,却见锦瑟轻轻摆手道,“这你就别管了,你照我说的做就是。”
安排完这些,锦瑟便回到房里,瞧了眼那装着卖身契的匣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接着便又爬上床好好地睡了一觉。
凤鸣宫。
皇后在小佛堂里,青烟袅袅,皇后武淑贞正有节奏地敲着木鱼,嘴里不停地念着佛经。
“娘娘,凤翼将军已在前殿候了许久了!”侍候在旁的丫鬟慈儿轻声道。
皇后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念经声止木鱼声默。
慈儿上前搀扶着皇后起身,瞧了眼皇后的着装,“娘娘,是否梳洗一下?”
“无妨!”
皇后迈着轻盈的步子便走到了正堂,此时身着玄色锦袍的虞华年正坐在椅子上饮茶,
穿门而入的寒风引得虞华年脚边的袍子微微颤动。
听到脚步声,连忙将热茶放在一旁,拱手道,“见过皇嫂!”
“无需多礼,将军今日怎么得空来了我凤鸣宫?”皇后端端坐在一旁檀木椅上。
虞华年四下瞧了眼,皇后便一挥手,众人齐齐退了下去。
独独留下了慈儿,皇后开口道,“将军见谅,毕竟人言可畏。”
“哦,无妨!”虞华年连忙开口。
这个慈儿,虞华年是知道的,是皇后的陪嫁丫头,算是家养丫头,历来便是皇后的心腹。
所以这些事她知道也是无妨。
如是想着,虞华年开口道,“娘娘,臣弟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皇后关于宫女小桃之事。”
“宫女小桃?就是那个陪你去了灵羽的丫头?”皇后眉头微皱。
“正是!”
皇后倒是更加疑惑了,“这小桃不就是苏家大小姐么?据说此前还在将军府,不知将军为何今日还要来问本宫小桃之事?”
“娘娘的意思是,苏家大小姐真是小桃?”
“怎么?有什么问题?”皇后反问。
虞华年连忙开口,“臣弟今日前来,就是想请皇嫂帮忙查证一下宫女册,这苏家大小姐真是苏晴雪?”
见虞华年不信,皇后便连忙唤了个内侍进来,让他们去内务府取来了上虞七年的宫女册。
瞧着厚厚地宫女册,虞华年开口道,“不知臣弟可否将这宫女册带回府中?”
“自然!”皇后面色淡然。
从凤鸣宫出来,虞华年一直眉头紧锁,因为他始终坚信,一个人无论怎么变,但是本质都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前出现的小桃和记忆中的小桃俨然就不是一个人。
马车正走在甬道上,就被拦了下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公公,不用多说定然康寿宫出事了,于是连忙让银月朝康寿宫去了。
一进康寿宫的殿门,便瞧见了手里正抱着汤婆子的太后,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母后!”
“哦,年儿来了。”太后一改方才慵懒,端了端坐姿。
虞华年瞧了眼站在一旁的姚太医,忙问,“母后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哦,无事!母后就是想问问你,对于锦瑟,你到底了解多少?”
“锦瑟?”虞华年更加疑惑了。
但见太后正抬眼瞧着自己,似乎正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于是连忙开口,“我想母后应该对锦瑟了解得很清楚了吧,又何苦来问我?”
太后的性子,虞华年是很清楚的,既然当初答应了赐婚,必定对锦瑟查了个明白。
听虞华年如此一说,太后倒是叹了口气,“也许我们了解的都不够啊,姚远,你来说。”
太后如此一说,站在一旁的姚远便连忙拱手道,“这苏姑娘的治病手法简直骇人听闻,重要的缝合人的伤口,别人竟感受不到一丝疼痛,这恐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这苏姑娘莫不是个凡人。”
姚远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眼睛还不时地瞥了瞥一旁的虞华年。
可惜声音再小,虞华年也听得甚是清楚。
“姚远,你什么意思?”虞华年怒斥。
姚远直接吓得不敢说话,求助似的目光投向了太后。
太后将虞华年指着姚远的手拽了下来,“年儿,听姚太医说完。”
有了太后撑腰,姚远总算是再次开了口,“这苏姑娘莫不是妖怪。”
“妖怪?”虞华年气急,接着道,“锦瑟即便不是凡人,也不会是什么妖怪,只会是神仙。还有,你怎么不想想是技不如人,还妄图诽谤!”
“将军,下官真不是诽谤,就连钦天监的光华大师也是如此说,不信,将军可问太后。”
此话一出,虞华年便将目光移至了太后身上,“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