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不知道那毒差点要了将军的命。毒害上虞战神,这事往小了说是谋害皇族,往大了说这就是想要祸害国祚啊。您说将军如何能不生气,你们说这样的手撕了可不可惜?
锦瑟这三言两语就将这个事件的矛头完全逆转。
我滴个乖乖,这往小了说的罪名都是诛九族的。这下和稀泥的大臣们,真真是举棒不知落在何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说说话。
却见这苏锦瑟还真是演戏不嫌事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见她又悲悲戚戚地说,;将军曾说,就算是给这两人天大的胆子,他们也断然不敢犯此大罪,除非是有人指使。我们将军仁慈,原想着为那人留几分薄面,结果没想到还被诬了个残害功臣的罪名,这不气急攻心毒发了吗?你们说手撕了他们还错了?
贺博远可是个八面玲珑的,本来这黑火的事自己就脱不了干系,本就是想掌握主动权的,没想到这苏锦瑟还有这一出。
眼下若再让这苏锦瑟说下去,只怕皇帝就会派人严查冥山剿匪一事,到时候自己可救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眼下自己必须快点摘干净,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旁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实想着递给了丁茂勋一个眼神,只见丁茂勋突然开口道,;撕得好!撕得好!
众人的目光落了过去,只见丁茂勋走过去拍拍贺博远的肩膀,;贺大人啊,我早跟你说过这两个暗卫来路不明,不能用!可惜你啊偏偏爱惜人才,看他们武功不错便留下了。怎么样?现在惹出事情来了吧。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台阶,此时不下更待何时,只见贺博远连忙附和,;真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如此狼子野心。这,将军没事吧?
锦瑟瞧着眼前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还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突然她感到自己手心虞华年的手微微敲了自己一下,他便转身笑着说,;无事,我让将军服上一粒解毒药丸即可。
说着锦瑟便拿出了荷叶塘喂到了虞华年的嘴里,虞华年佯装咳嗽了几声,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将军,没事吧!众人都有些惴惴。
只见虞华年有些虚弱地开口,;无妨,无妨!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捏了捏眉心,;那么众爱卿觉得这件事究竟该如何处置啊?
;皇上,这两人乃是尚书府的人,这都怪臣有眼无珠、识人不明,甘愿领受责罚。
贺博远依旧是先发制人,众人有何苦与他为敌,于是也都不说话。
皇上瞧了眼虞华年,便开口道,;既如此,着罚俸半年,闭门思过十日。
;臣谢皇上!
比起之前苏锦瑟列的那些个罪状,这样的惩罚算是轻的了。
散朝之后,虞华年抱着锦瑟往来宫外走,;小锦瑟,挺聪明,超出我的预料。
虞华年原本就是想锦瑟也就称病,让自己快些回去休息,得到喘息的机会想对策,没想到锦瑟这还给了他一个意外惊喜。
只见锦瑟撇撇嘴道,;你演技也不错嘛。
两人说笑着一路去了。
众大臣回过味来,怎么想也觉得今日殿堂上的事太过戏剧滑稽了。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这样想,此时回神过来的贺博远,气得直跺脚,;上当了,上当了!
丁茂勋还不太明白,;怎么上当了?
;你说我当时找苏修筠来一瞧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贺博远如此一说,丁茂勋也想明白了,一拍手道,;就是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还不是让苏锦瑟列的那些罪状给吓得,这句胡贺博远只是在心中暗想,可不能说出去。
若是让人知道自己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吓得头脑不明,岂不是让人笑话死。
马车上,苏锦瑟很是好奇,;你为什么不让皇上狠狠地给贺博远定罪?
毕竟当时那种情况很明显是她们占了上风,她确实不太明白。
;这我们若是让皇上罚重了,等他想明白,要找御医来检查,我们不就露馅儿了嘛,小傻瓜!虞华年柔和地说完,轻轻地刮了刮锦瑟的鼻尖。
锦瑟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地对虞华年有多了几分钦佩。
苏府众人被安排在了将军府月亮门后的别苑。
秋兰坐在院子里,手中紧紧捏着白瓷瓶,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秋兰,给我滚进来!
苏晴雪的声音让秋兰身子一抖,连忙收了白瓷瓶进了屋。
刚一进屋,一个瓷盘就飞了过来,直直地砸在了额角,一股温热腥甜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门外贺容佩听到了声音,推门进来,一个花瓶就砸了过来。
贺容佩连忙闪身,瞧了眼一旁鲜血糊了半张脸的秋兰,;滚出去,骇人的慌。
秋兰连忙跑了出去,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
刚出别苑就碰到了重华,她连忙转身往回走。
;哎,等等!
重华突然开口,她的脚顿了顿,接着又快速朝着另一边跑去。
重华一个纵身便落在了她的面前,;你是苏大小姐的丫鬟吧?你这是怎么了?
;劳重侍卫关心,这是我不下心磕的。
秋兰恭谨地说着,重华却问,;别装了,是你们大小姐打的吧。
一股温热从秋兰的心里流出,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看穿她心思的人,但她不能说,说了自己就要被发卖。
只见她咬咬牙道,;不……不是,真是自己磕的。
重华是武夫性格,原本就是想要从这里找到关于宫女小桃的突破口,毕竟秋兰是苏晴雪的贴身丫鬟。
见这秋兰不说,他便有些急了,;是打的便是打,你怕什么?不用怕,你说出来,谁敢打你,我帮你打回去。
这原本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秋兰红了眼眶,这突如其来的眼泪,让重华有些措手不及。
;那个你别哭啊!我有事要问你。
重华连忙开口,秋兰却依旧哭个不停,这可愁坏了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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